第六十二章:不再恋战
她嘴上这样说,实则耳朵在辨别着声音,确定跟巷子里的是同一个人,可是究竟是不是岚王爷?
此刻正是验证的绝佳机会,不再废话转头腾空而起,要重新进院子里去。
黑衣人比她速度快,蹿起来一巴掌拍在她肩膀上。任牧歌感觉肩膀酸痛,整个人身体有千斤重,不由自主的下坠。
她害怕摔着,使劲往黑衣人身上一扑,胳膊搂住他脖子,想要落地之时把他当个肉垫。
黑衣人没防备,对女人的味道又敏感,被强行漏脖子之后,整个人迷迷糊糊失去重心,一起往下坠。
黑衣人身体先着地,任牧歌在他上边,等于没摔倒。然而一瞬间黑衣人将她推开,之后在黑暗中瞪着任牧歌,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怎样,情绪激动到浑身发抖!
任牧歌肩膀酸痛,生怕这人再伤害自己,以黑夜为掩饰沉默下来,甚至是躺倒假装昏死!
黑衣人观察良久,见她不动弹了,伸手扒拉一下,接着再探探鼻息,猜度着是昏过去了。
天空中月亮也要凑热闹似的,冲破云层照亮地面。任牧歌在摔落之后,蒙面的纱布已经掉了。
她装死之前来不及蒙上,所以一张脸是裸露着的,俊美白皙的容颜,在月光下犹如白山茶花那样圣洁。
黑衣人已经当爹多年了,可是枕边一直无女人陪伴。上次碰女人还是孩子没出生的时候,终究是个有欲望的正常男人啊!
他之前腿有残疾,不方便亲近女人也罢了,现在已经奔跑自如了,为什么还憋着?为什么呢?正好眼前这个不错,何不尽兴一场?
黑衣人打定主意,刚要把面罩扯掉,可是手又顿住。他突然觉得不能大意,说不定完事后这女人会纠缠不休。
他只想尽兴一发,并不想弄个累赘。所以非但没解开面罩,还往紧了系一下,防止途中掉下来。
任牧歌装死之时不忘耳听八方,观察着黑衣人动态,发现他犹犹豫豫的,甚至鬼鬼祟祟,不知道起了什么心思。
她也想到了,不会趁自己危难之际,非礼自己吧?真想蹿起来逃跑,只是自己因为肩膀受伤,半个身子酸疼,即便可以用轻功,速度也大大折扣了。
这个家伙不想放走自己,轻松就能抓回来。所以还不如按兵不动,寻找合适的方式离开。
黑衣人已经蹲在她旁边,把她的头拨正。任牧歌功力深厚,才能实现装昏迷的效果,否则是瞒不过去的。
黑衣人摆正她的头,手快速解她的衣服,可把任牧歌吓坏了,大爷的,真要占她便宜啊?那可找错人了。
任牧歌已经听见他呼吸急促,说明欲望已经骚动起来了,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戏耍他一顿。
她胸前的衣服,已经全解开,里面的内衣已经扯脱,感觉狗男人的手已经接触到了皮肤。
黑衣人多年禁欲开荤,彻底被精虫上脑了,眼看就要得逞了,可是这女人的大腿死并在一起分不开了。
他尴尬又气恼,下力气使劲掰,结果被一脚踹在额头上,整个人往后翻倒,那姿势真像屎壳郎翻跟头一样。
任牧歌哈哈大笑,从地上跳起来,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的,搭上衣服被扯得半裸半露,真是风情万种美娇娘。
黑衣人自觉太丢脸了,什么也顾不得,赶紧起来胡乱弄下衣服,轻功腾身往岚王府里飞去。
任牧歌是来查探莫岫岚的,可是跟黑衣人闹了一大圈,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
她现在向天祈求,千万不要是同一个人,岚王爷要是这么二货傻缺色胚子,另一个儿子多不幸?将来自己认了孩子,还要跟二傻子打交道吗?
黑衣人入岚王府去了,可要是跟残疾王爷无关,入岚王府干什么?任牧歌认为有必要再入府去。
黑衣人此时已经换上了素白睡衣,坐在轮椅上,于灯下静静读书,眼睛盯着书,心却依旧到处乱飞着,下体依旧在燃烧。
他想着自己月光之下的狼狈,就想把任牧歌捏死!等着好了,早晚捏死她。
任牧歌在房顶上揭下瓦片,看见里面灯下读书的男人。嗯!这才是莫岫岚,沉稳清俊,浑身散发贵族气质,绝对不是那个傻缺能比拟的。
她正松口气,突然感觉后边有股冷风刺来,马上警觉回头,黑衣人正朝她面上挥掌来,任牧歌闪开了,可是因为受伤不敢恋战,转身逃走。
黑衣人和莫岫岚在两个地方同时出现,证明不是一个人,所以任牧歌今夜的计划已经完成了。
黑衣人故意往前追了一段,假装追不上放弃了,之后回来向莫岫岚复命,“启禀王爷,任大小姐回去了。”
莫岫岚敛眉,同时把书摔到桌子上气道:“什么大小姐,哪家的大小姐是她那德行?就是一个……一个贱人,贱妇!”
白陌暗中偷笑,往常王爷发脾气都会叫他紧张,唯独这次他想笑,因为月光下的一幕,他在暗处看见了。
他可不是有偷窥的嗜好,而是担心王爷一人分饰两角露破绽,提前打扮成一个黑衣人,及时出现给王爷解围。
他也幸好这样做,不然莫岫岚真弄不这么利索,所发生的事情太意外了,以至于现在叫白陌去泡杯浓茶来,给自己缓一缓。
白陌就是白陌,堪称最懂莫岫岚的人。他送茶过来,同时笑说,“王爷有什么气恼的?一个女人偶尔占个便宜又能怎样?还能次次都占便宜?王爷现在行动自如了,想羞辱她分分钟可以。”
莫岫岚豁然开朗,感觉白陌说的对,自己连那女人老窝都知道,还愁抓不住她?
他欣喜之下,猛然又觉得不对味,抬头瞪着白陌,“你都看见什么了?”
白陌连忙后退,打着哈欠笑嘻嘻地说,“奴才最近嗜睡,等王爷的时候都睡着了,现在又困了,去睡了。”
莫岫岚瞪着眼睛看着他出去,突然手捂额头痛苦地叫出来,“该死!该死!我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