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被骂了
摄政王不禁笑了笑,“岚弟你是明知故问吗?现在人人都知道,那柔小姐,是本王心仪之人,现在跟你闹得满城风雨,实在不像话。”
莫岫岚恍然,“原来王兄是这个意思,不过任二小姐终究是世子的生母,这是没法会比的事实啊,王兄可否想过,来日你娶她进门,怎么处理她与小瑾之间的关系呢?”
摄政王自负一笑,“这个都是小事儿,我不明白的是,你从家里坐着,关于你的谣言却在街上到处飞,这几天是柔二小姐,前几天是歌大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摄政王说话不轻不重,却是结结实实地敲打莫岫岚。莫岫岚只能无奈地笑,“既然是谣言,那就代表是别人造的,我总不能给自己造谣言去。”
摄政王哼声说道:“你是得罪了谁吗?专门给你造谣?”
莫岫岚脸色不太好看了,“我连腿都被人废了,造谣算什么呢?”
一句话把摄政王怼得语塞,狂摇两下扇子接着说,“可是这些谣言,对本王的名誉也造成很坏的影响。”
莫岫岚正色看着他,“那你就该追查,把造谣之人揪出来千刀万剐!”
摄政王冷呵一声,“我今天抓了造谣的,明天说不定又有新谣言出来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谣言要从源头治。”
莫岫岚忍着气说道:“我就是谣言源头,王兄想怎么治呢?”
白陌一旁看见王爷跟摄政王要杠上了,紧张到头皮发硬。摄政王当然不会太为难莫岫岚,不过是给他一个下马威而已。
所以他缓和一下,叹了口气,“我只是提醒你罢了,什么治不治的,作为兄长,我爱护你还来不及呢。”
紧接着他又说道:“我也饿了,咱们一道用餐去。”
莫岫岚见他缓和下来,也松弛了脸色,到花厅一起用餐后,把摄政王送走。
然而摄政王离开之后,莫岫岚心情极度不好。白陌都不敢劝了,知道摄政王一顿训斥,让王爷感到憋闷。
任牧歌已经易容成打杂伙计,潜伏在岚王府了。虽然没具体听见摄政王是怎么训斥莫岫岚的,可是从下人议论中揣测,摄政王这次说话很重,导致岚王爷十分不开心。
因此任牧歌就想着,莫岫岚应该去教训一下任寄柔,毕竟全是任寄柔搞得事情。
夜晚,莫岫岚在一所幽静的院子里焚香弹琴,连白陌都退出来,不敢上前打扰。
他能猜测到,王爷又因为当年,任寄柔抛下小世子的事情而愤慨伤心。
哪个青春少年郎不渴望爱情?可是王爷的爱情幻想,都被那个女人给粉粹了。
如今那个女人不但要嫁给摄政王,摄政王还明目张胆来告诉王爷,说任寄柔是他的女人了。
这是何等的耻辱和讽刺?莫岫岚向来是这样,一句话不说,全靠抚琴排遣,抚琴累了就喝酒,一直喝到大醉为止。
现在他还没开始喝酒,正在投入的抚琴,那琴声纷乱,仿佛琴弦随时要断的样子。
恰在此时,一枚石子投进来,落在桌子上,发出当啷一声,使得莫岫岚手停,琴声戛然而止。
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任牧歌,也懒得追查,把轮椅自行推到桌前,开始喝酒。
一个黑影子从窗户蹿进来,好像鱼一样灵活,利落得站在地上。莫岫岚淡淡地说句,“你儿子没在这府里,我把他藏到一个绝密的地方,绝对是你找不到的地方。”
任牧歌顿了顿,骂道:“不要脸。”
接着,她一脚蹿在轮椅上。轮椅往后退,可是莫岫岚没有做任何举动,任凭身体面条一样横躺在地上,竟然哈哈大笑出来,“让你难受,我心里舒服极了,哈哈!”
任牧歌嘘口气,不想跟他来强硬的,过来伸手往起拉他,“起来,地上凉。”
她的手握住他的,将女人独有的温热和柔软,传递给他。他感受到了,却不领情,“滚!”
任牧歌又蹲下身来扶他,“我知道你,因为摄政王心情不好,可是该忘则忘,过去的都过去了。”
莫岫岚被她扶起来,在黑暗中盯着任牧歌质问,“谁跟你说我心情不好?”
任牧歌微微一笑,“算我说错了,你既然心情很好,那就乖乖睡觉去。”
莫岫岚依旧盯着她,“我就不睡。”
任牧歌眨巴着眼睛,逐渐地失去耐心,“你以为你是我儿子吗?得让我不厌其烦的地哄?”
莫岫岚哼笑,“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正是我喜欢的,哄我,哄高兴的还你儿子。”
如果不是任牧歌已经把能找的地方找遍了,实在没办法了,也不会三番五次到岚王府来。
莫岫岚现在是故意拿捏上了,自己不低头是不行了。所以她重新扮起笑脸,“王爷愿意叫我哄,那是我的福气,咱们先到床上去?”
莫岫岚思量着,“你愿意到床上吗?”
任牧歌连忙说道:“我愿意。”
莫岫岚立即唱反调,“不,我不愿意。”
任牧歌气得简直想揍他了,“不愿意上床,就地上躺着吧,王爷不怕凉就成。”
莫岫岚见她发火了,饶有兴致,“你身上不凉,我躺你身上。”
说完之后在任牧歌肩膀上点穴,把她推倒,自己半个身体压在她身上,嘘口气感叹,“好舒服,比床上舒服,还不耽误看星星。”
任牧歌强忍着,“你躺够了,把儿子还给我,听见没有?”
莫岫岚顿了顿说道:“你得让他改掉胡扯的毛病,对我有个正确平价。”
任牧歌又好气又好笑,“他只是个孩子,你何必计较那么多呢?”
莫岫岚继续嘴硬,“我就是要计较,你管不着。”
任牧歌只能沉默了,同时她也有点累和困,随着安静下来,越发想睡觉。
莫岫岚也打了哈欠,懒得再说话。白陌在外面,听见里面没有动静了,悄悄走近来看时,对眼前情景有点傻眼。
轮椅已经翻倒在地,王爷在地上躺着,不,是躺在任牧歌的身上。
两人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么了,也不说话,就保持着那样的姿势。
然而,白陌也不敢打扰,悄悄地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