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个响指,赞道:“正理,所以说把这第一套送给灵儿,你不是心慕北堂翊多年么?你这内衣内裤在他面前一穿,保准把他的魂儿给勾走,保准三两天就可以抱得美男归,做上尊贵的摄政王妃。”
安灵儿闻言,羞的小脸几乎要滴出血来,咬着红唇要来打我,嘴里啐骂,“还说我教坏肥肥,我看这世上没有比你更坏的了,我喜欢他就凭本事去追,才不屑用你这样不堪的狐媚法子呢。”
“哎哟哟,搞得个贞洁烈女一般。”我边躲闪边笑着打趣,“你要是没这个心思,为何那么积极自己做内衣,还迫不及待地穿起来。”
“你……”安灵儿也不知道是被我气哭还是羞哭了,嘴下也不留情,“你还不是一样,整日里勾引我的皇帝表哥,表面还装的清纯无比。”
“喂,你们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姐妹和气。”看这苗头不对,肥肥赶紧出声劝阻。
我倒是无所谓,痞痞笑着,却不可谓不毒舌,“我就是勾引他了,还不费吹灰之力就勾到手。你若真有本事,我也不需要给你支这样的招啊。”
肥肥着急地给我使眼色,张佩佩也觉得我有些过分了,两人都去安慰安灵儿。
见她一直哭哭啼啼,好不伤心的样子,我又生出了些内疚。慢慢磨蹭到她身边,轻轻碰了下她的衣袖,没想到被她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打开了,声音响亮清脆,力道之大,我的手背立刻红了一块。
一室寂静。
安灵儿偷偷瞄了我一眼,接着哭。
不以为意地摸了摸手背,我诚恳地说道:“好了,我也不是故意气你的。这法子与你们来说可能有点那个啥了,我倒觉得真不错……”
“你还说!”本来是低声哭泣,这会儿放声大哭起来,好像受了十二万分的委屈。
我赶紧举起双手作投降姿态,“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你看你也打过了,手都打肿了,就不生气了吧。”
唉,我真觉得没什么,但实在不能一下子把这么劲爆的法子灌输进这么一个有着传统思想的大家闺秀脑中,这种事情得慢慢来。只是,我当真替她着急,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北堂翊但凡对她有半分心思,也不至于见了她就躲,时间久了,还真怕她一条路走到黑。
安灵儿红着泪眼来看我的手,又哼了一声别过头不看我,抹了眼泪,倒是不哭了。
我心里一松,大声道:“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哈,以后谁也不准再提!”
张佩佩和肥肥也放心地松了神色,微笑着点头。
安灵儿不吭声,算是默认了。
为了转变这有些尴尬的氛围,我高高站在一张凳子上,手作喇叭状,大声宣布,“我决定,在三日后的乔迁酒席上宣布,成立林氏商行,我名下所有的产品分名别类,全用统一的记号。张佩佩任商行总管,安灵儿和北堂莉任商行二当家和三当家,商行一切事物均交由你们处理,所有盈利,你们各占两成。”
张佩佩激动地鼓掌,脸上笑开了花,“太好了,你终于决定这样做了!”
我向她拱手一礼,“以后还得多辛苦张大总管。”
张佩佩脸上不无得意,也作势回了一礼,老气横秋地回道:“应该的应该的,承蒙林大当家看得起在下,在下一定竭尽全力。只要大当家的想法不断,产品常新,我敢保证,一年内将商行分号开遍整个南唐,三年内遍布天下,你就等着做天下首富吧。”
“那我们岂不是要发了?”安灵儿也激动不已,刚才的不愉快烟消云散。
肥肥依旧处变不惊,跟着大伙儿一起笑,却还一脸惭愧地问我,“沐歌,我什么也不会,不过是打个下手,你给我两成,会不会太多了?”
安灵儿敲了她一个暴栗,眼睛却瞪向我,“你蠢啊,有钱还不要,反正她有的是银子,尽管拿,别跟她客气。”
我揉揉鼻子,这丫头还真是记仇,却也只好潇洒一挥手,跟着道:“对对对,尽管拿,老娘我财大气粗,不会吝啬的。”
顿了下,我又对张佩佩道:“商行开业之前,可得尽可能在所有范围内招聘经商高手,名额不限,越多越好,事业大了,人手自然也要多。”
“那薪金呢?”
“刚才不是说了么,一切由你做主。”我道,补了一句,“不过,既然是人才,肯定得给相应的待遇才能把人家给招揽过来。”
“明白。”张佩佩说完,探究地看了我半晌,眉峰一挑,“我自诩是经商天才,可这些日子下来,沐歌你的才能却让我有些羞愧了。虽说你很少管生意上的事务,但每一次都能一针见血,可见能力是有的,就是懒了些。”
肥肥笑着走过来,接过她的话,“她不是懒,她是没有心思。”
安灵儿深以为然,脸上依旧不痛快地说道:“也不知道她对这天下的什么事上心,有时候真让人看不透。”
我咋舌,这丫头果然和北堂胤是兄妹,怎么都这样说。
岔开话题,我道:“三日后是我乔迁的大喜日子,各位可都得来哦,拜帖什么的我就不送了。”
“那是自然,这么重大的日子,我们岂有不来之理。”肥肥道。
安灵儿也点头,问了一声,“可是有很多宾客前来?”
我摇摇头道:“没有,我一向不与人交际,整个长平城内也就认识你们和孙应蠡、裴德海那几个家伙,反正快乐的是自己,何必管别人,就我们这些朋友聚在一起吃吃喝喝,高兴一下吧。”
“那皇帝表哥呢?”安灵儿又问。
“也会来。”我故意说的漫不经心,又怕她继续把这个敏感的话题延伸,连忙对肥肥道:“肥肥,给你个重大任务。”
肥肥一愣,下意识接话,“什么?”
“把你师兄小然然请过来。”说着,我冲她调皮地甩过几个媚眼。
安灵儿和张佩佩一阵恶寒,安灵儿还不忘言语攻击,“还小然然,就说你这个女人狐媚,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你们是什么关系呢。”
我才不在乎她说什么呢,嘴上却还是说道:“就说你和北堂翊是天生一对,一样的小气巴拉,揪住尾巴还不放了。”
“你还说呢,上次你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安灵儿有些说不下去,也不知道是为北堂翊生气还是害羞,小脸红红的,继续道,“我是让你去帮忙的,可没让你害他颜面尽失,威名扫地。”
“哟哟哟,这还没过门呢,就帮着他说话了,你那天也亲眼见到了,是你家北堂翊先非礼我的,你怎么就不知道帮我说话?真是白眼狼!”
“那你也活该,总之他就没有错!”说着,安灵儿还挺起了胸脯。
我挫败了,只好投降,“行吧,我错就我错吧,大家也都是这样评价的,我也没什么可辩驳的。不过,以后这样护短的话还是当着他的面说比较有效果,不然也白讲了,人家又听不见,不会知道你的好的。”
这下轮到安灵儿气馁了,她蔫蔫地撑着脑袋,长长叹了口气,“就算他知道又怎么样,他不喜欢我这是明摆着的事。其实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做不到,我不是你,没有你的洒脱随性。”
见她这样,我就有点恨铁不成钢地扔了个白眼给她,“世上好男人多的是,你又不差,干嘛要吊死在这棵歪脖子树上?你看他虽然长的挺帅的,但到底年纪比你大了那么多,性格又喜怒无常,乖僻怪戾,就算如愿嫁了他,也未必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