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嫁给大反派后,我把他撩懵了

第102章 少见多怪的叔叔

  江兆信对此计策却并不乐观:“京都十多年前已经被北人占了,又遭扫荡一空,宅邸都重新瓜分过了,以前夏氏的过往已经都无处可查。只要她死咬不认,就拿她没办法,她现在也不曾吐口,就算见到杨思源,也未必会说出我们想听到的答案。

  而杨思源此人呢,官场浸淫过,早先往北兴跑了多少次跟人和谈,本就是个心思深沉的,又流放了十七年,吃过大亏,现在心眼恐怕比筛子还多。

  如果真如我们所猜测的那般,这个事情他是绝对不会轻易说出口的。

  何况,信是假的,他二人一旦碰面,马上就会知道上当了,到时候就更不会说了。”

  这些漏洞沈崖香也认同,不过她还是觉得就没有不能够堵住的漏洞,就是得再好好琢磨琢磨。

  正想着呢,却见容隽已经提笔开始写了。

  沈崖香和江兆信二人便凑过去看。

  他只按照沈崖香说的抄写了半首词,就放下了笔,既没有写时间、也没有写清楚地点,就连事项也不曾写,更没有落款和署名。

  偏偏还说:“这样就行了。”

  沈崖香一头雾水,狐疑地望着她。

  容隽笑了笑:“放心,到时候我带你去,保证不会叫你的计划落空。”

  出于对容隽的信任,沈崖香虽然没明白,但还是无条件地相信了。

  江兆信书读得比沈崖香可多多了,早年也算是江湖中的文艺青年,方才他只注意看字去了,并没特别留意诗词的内容,这会儿一眼扫过,不过短短五句,三十个字,他略一琢磨,就明白了。

  这诗词的确是选得极妙,字面上看是直白浅显,意境情绪上却含蓄婉转。不仅包含了夏氏的名字,也包含了时间和地点,有心之人看了,就连会坚定地等下去以及旧日追忆的情愫都有了。[1]

  遮遮掩掩,含蓄多情,确实受那些文人的喜欢,杨思源就是个文臣。如果猜测属实的话,这比直白的约见肯定更勾他心。

  但只这肯定也不够。

  针对杨思源的事情暂且先放一放。

  他斜眼瞥向容隽,心说:这小子果然是对男女那点儿事情很了解啊,难怪能够将崖香吃得死死的。往往就是这样的人才可怕。

  因为把握住了对方的心思,当他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很会投其所好,就显得无比深情,勾得像崖香这样毫无保留。

  可一旦他要是不喜欢了,也最会直戳心窝,一戳一个准。

  自古情深多风流。

  何况这小子就长了一张风流脸孔。

  不得不防!

  他原先看容隽的神色还一直都竭力保持平静,此时却陡然变得不善起来。

  容隽哪能无所觉,无辜地看向他。

  江兆信没忍住,道:“我看你似乎挺有经验的,是擅长使用这种调调,还是喜欢这种调调?崖香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不像是喜欢这种调性的。”不管是喜欢,还是擅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调来调去的,将沈崖香都绕晕了,哪种调调?

  “叔叔?”

  江兆信不与她说,只盯着容隽。

  容隽失笑,摇了摇头,对沈崖香解释道:“叔叔是担心我对你的感情不真诚,不长久。”

  他没做别的什么,就是有一股委屈劲儿,“崖香,我是那种人吗?”

  沈崖香斩钉截铁的道,“当然不是啊。”

  容隽朝江兆信颔首:“您看。”

  江兆信被气得无语,对沈崖香恨铁不成钢。

  沈崖香:???

  容隽又正色道:“我不擅长,也不喜欢,至于经验?不过是闲来无事的时候,多读了几本闲书用来装点门面罢了。至于我与崖香,我若跟您保证感情怕是也不被信任,只好谈谈我道家教义和戒律了。”

  江兆信目瞪口呆。

  容隽淡淡地道:“我师门教义教导,所谓夫妇,相与并立、同心治生。到死尚复骨肉同处,相与并力,而因得衣食之[2]。一旦婚约誓成,就是生死携手,同心同力。”

  见沈崖香惊奇之余,唇角弯弯,他便也笑了笑,“所以崖香也得跟我一起使力才行,我们一条道,得一起努力并肩朝前走。”

  沈崖香连连点头,她也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些,“好呀!”

  容隽又转向江兆信,“十戒中就有,不可早、不可乱、不可婚外行淫佚,男女一阴一阳足矣,再多失衡反而有违天道。”

  江兆信双目圆瞪,看看容隽,又看看沈崖香,然后马上转回来,还是瞪着他,呵斥道:“当着崖香一个小姑娘的面,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沈崖香无所谓道:“这有什么不可说的,我们……”她顿了顿,“反正我觉得很好。戒律也好,教义也好。”

  江兆信:“……”

  好吧,跳过这个有些尴尬的话题,愣怔过后,他又暴躁起来,不可思议,又带了几分控诉不满:“你竟然还是个道士!”

  “道士又怎么了,他师父是道士,他打小就是个小道士,我觉得他师门一定是极好的,才能教出这么好的他来。”沈崖香却认真的道:“叔叔,他连这个都告诉你,足见是非常信任你的,别人可都不知道呢,就连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

  再说,你还拿着念珠,是道家还是佛门弟子?容兄讲经可有意思了,你要有空可与他切磋啊。”

  江兆信:“……”难道我还要感到庆幸,还要感谢他吗!

  他呐呐无言,今日受到的刺激有些大,就连原本是要声讨容隽什么来着都给忘记了。

  什么夏氏,什么杨思源,什么情诗什么约会,都给忘光了!

  他是想当个正常的好叔叔,哪知道第一回出手,就没有碰见正常的侄女和准女婿。

  真的是他太少见多怪了吗?

  沈崖香并没有多少与正常长辈相处的经验,压根就不知道江兆信再纠结些什么,她高高兴兴地拉着容隽往外走,边走边说着什么。

  江兆信才敛了杂乱的思绪,赶紧将人喊住,木着脸道:“不是说了不与他同处一宅?”

  “我先送容兄出去。叔叔放心吧!我们的教义和戒律有约束,不会做什么出格之事。”

  江兆信:“……”

  你是个姑娘。

  你有什么教义和戒律?

  出格之事你是指的什么!你怎么能这么大剌剌的说出来呢!

  沈崖香和容隽已经消失在转角。

  江兆信揉了揉额头,又捏了捏眼角,最后颓然地放下了手。

  算了。

  小姑娘和小姑娘也终究是不同的。

  叔叔和叔叔,当法有所不同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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