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嫁给大反派后,我把他撩懵了

第283章 父女3

  沈崖香目光灼灼,当即就回复道:“其实也不算是太劳心费神,不就是把把脉么,我虽然不是大夫,但私下也学过医术,看看脉还是可以的。”

  项中原笑道:“我这症状也不是一两天了,倒也不急于一时,再说也不是三两日就能治好的,等姑娘养好了身体也不迟的。”

  但沈崖香一刻也不想等:“只把个脉能费什么事啊。”

  项中原却道,“到底还是耗心力,我看这清风观山清水秀,清新幽静,是个很不错的疗养地,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留在此处修养。”

  沈崖香正在兴头上,顺势就邀请了:“我们清风观确实适合静心养病,家中正好还有几间空屋,收拾得很干净,您要是不介意的话,留下来让我仔细诊治效果肯定会更好的。”

  她说的是实话,当然,有个病人让自己琢磨一下,也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

  为了让自己显得更加真诚且有风范,她还努力地压下了翘起的嘴角。

  “只夜不能寐这一点就不是短时间能根除的,住下确实更好。”她搓了搓手,“病情拖延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我们这就开始吧……”

  项中原忍住笑意,抬了抬手再次推迟:“不急,沈姑娘的邀请我就却之不恭了。只是这样的一来会不会打扰你?”

  对方总顾左右而言他,一再拒绝她,沈崖香也觉得扫兴,心里嫌他事多人也磨蹭,倒是冷静下来,开始怀疑对方或许看病是假,别是另有图谋吧?

  她虽名气大,但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肯定不会是多好的名声,尤其对男人来说。

  而且项中原堂堂一国之君,西羌虽不比周,兴之富庶,但要找名医也不难找到,又不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治,怎么不至于千里迢迢专程来找她这个甚至称不上是大夫的年轻女子看病。

  这不合常理。

  这么一想,她越发觉得失望,也没了方才的热情,但碍于情面神色间倒也没表露,只道:“现在也说不上打扰不打扰,要是等会我觉得有被打扰到,等我把了脉,开了方之后,您就下山吧,药吃完了再来,我看效果调整药方就行了。

  您不是来求医的吗,那现在就开始吧,早点诊完了,你们也好早办正事。”

  项中原还是察觉到她的不快,神色僵了僵,因不知缘故,一时也没有开口。

  沈崖香见状,却更觉得被自己料中了。

  果然,找她是假,看病也是假,脉都不肯给她把。

  那就只能是来找乔木的了。

  这些人的心眼可真多。

  她意兴阑珊地道:“这个节骨眼上,以您的身份住在清风观里,双方可能都会有些麻烦的。”

  项中原热切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您是西羌人,又是姓项,再加上举止气度,这并不难猜,我与令公子也相识,还欠他一份大婚之礼,正好您来了,回头帮我捎给他吧。”沈崖香如实地道。

  项中原:“……”

  他目光暗了暗,心下叹了叹,才道,“我此行隐秘,来清风观之前也绕了很大个圈子,去了不少地方,想来也足以掩饰行踪,应该是没有暴露行迹的,这应该不算太麻烦吧。”

  “哦。”沈崖香干巴巴的道。

  竟然还找借口想赖在山上不走。

  她朝姜略使眼色:你自己应付去。以她帮治病这个幌子做遮掩也不是不行,她能答应,但得劝动项中原让她把脉,还得接受她的治疗。

  姜略暗暗扶额又觉得有些好笑。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项中原,结合他调查到的项中原的为人处事,他大概能猜到对方此行的来意,但他也并不打算插手。

  项中原有所感,也偏头看来,进门后他这才第一次正视姜略,之前不是没看见,而是他满心满眼只有自己的女儿。

  这会儿父女间的气氛莫名变得尴尬起来,跟姜略说话正好缓解一二,于是道:“姜国师,打扰你们一阵了。”

  姜略点点头,本不打算多说什么,结果沈崖香又偷偷扯着他的袖子晃了晃,这是催促他呢。

  他只好道:“国主此番如果只作为病人留下,倒也谈不上打扰。我夫人虽不是大夫,但对医术的确很有研究,找她探讨病情是找对人了。”

  项中原顿了顿,旋即就反应过来沈崖香变脸的原因了,心中苦笑了声,他这还真是……

  当下也顾不得理会姜略了,干脆利落地朝沈崖香伸出了手:“那就有劳姑娘诊治了。”

  姜略:……

  沈崖香大喜,也不客气地把起脉来:“不客气,不客气!”

  项中原也不禁松了口气,又忍不住低笑了声。

  距离如此之近,他注视着沈崖香,看她一时暗喜,一时颦眉,一时深思。

  他从她的面容上,从她的神态间,他看到了心中那个姑娘的影子,也看到了他自己的影子。

  这是她拼下性命才诞下的他们的血脉。旧事如,可伊人已化为尘土,他们的女儿都已经悄然长成人了。

  他心头百感交集,连沈崖香说什么他也没有注意听。

  沈崖香专注于脉象,倒也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脉诊得差不多了,她与项中原核实症状的具体细节,见他没回答,才抬眸看来,正对上对方深沉的眼眸,里面的情绪太多了,也太复杂了。

  她脱口便问道:“您在看什么?”

  项中原这才回过神,声线都有些发紧,道:“看姑娘的模样,也有羌人血统,说不定我们还有血缘。”

  正如项理说的,沈崖香的容貌似项中原。

  但沈崖香显然并未发现这一点,她只是觉得对方面善而已。

  她早就对血缘上的父亲没有任何期待了,又怎么会将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与自己的身世联系起来呢。

  此时闻言,也只无动于衷地敷衍了一句:“这也说不定呢……”

  项中原面上的笑容还不及展开,就听她又道,“还是说回您的病情吧,您最近的情绪起伏有点大,有没有烦躁不安和想发泄的冲动?”

  项中原愣了愣,见沈崖香一脸的认真,又摇了摇头。

  没有发泄烦躁,他有的只是无尽的悔恨与痛心。

  “那跟李氏确实不一样,看来只有骤起骤落如水冲脉会烦躁生怒。”沈崖香低喃,又蹙眉道,“从脉象看,是情志难疏以至气节耗伤,郁滞于心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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