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生完孩子之后,赶紧自己老了不少,趁此机会得去买一些上好的胭脂水粉将自己好好的打扮打扮。
雪化了之后,地上的路略微有些潮湿,二丫赶马车异常小心。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傅幼宁终于到了常山城。
春天的常山城显得生机勃勃,二丫将马车停在常山城外,二人徒步进城。
“小姐,我们还摆摊?”,二丫觉得他们的钱够花了,用不着那么辛苦。
“当然得摆摊赚钱,这孩子日后总不能跟着我们受苦住在山里,而且日后开销更大,不能坐吃山空!”
女孩要富养,总不能让她当一辈子山村村姑。
二丫想想也是小姐这样的身份,生下的孩子自然也是要享受荣华富贵的,那点银子买个宅子都不够。
二人又在原来地方重新支起摊子。
不时一个满脸油光的男人走进来,神采奕奕看着傅幼宁。
“你是……”
二丫一眼就认出这是那个受诅咒的李阿牛,不过他看起来比以前要好很多。
“李阿牛?”
“大师?终于又见到你了,那日你为我接触诅咒之后我就照做了,结果果真活到了现在而且还娶上媳妇了,多谢大师!”
李阿牛满心欢喜,多亏了傅幼宁他才能活到今日,那日本想找傅幼宁好好答谢一番,可一转头人就不见了,没想到如今又在这里遇见了。
李阿牛的声音大,不时就替傅幼宁引来不少生意。
“真的?来给我算算!”,摊位前人挨人,人挤人,没一会就被堵得水泄不通。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高呼,“都闪开!”
一个身穿白色丝绸长袍的男人嚣张的从人群中走出来,上下打量了一眼傅幼宁没好气道,“不知道这个地方归我管?要摆摊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这么多人一定赚了不少,先拿二十两银子来!”
男人伸着手一副耀武扬威的架势,看的傅幼宁有些生气。
“我们刚刚开张还没算卦呢,你这不是抢钱呢?”,傅幼宁掐着腰上前理论。
她看见男人财帛宫泛红,恐怕马上就要有破财的灾祸了,而且山根有裂纹,一看就是常年有着不良嗜好,别看外表光鲜亮丽,其实早就穷的倾家荡产,也难怪他要那么多钱了。
“大哥,我瞧着你定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但似乎有些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这可是算命的摊子,要我给你算算?”
傅幼宁的话充满威胁,男人却丝毫不相信,露出鄙夷的笑,“你们这群骗子我见多了,你们都是一伙的,别废话,不然我把你的摊子给掀了!”
“哦?是吗?我看你双眼发黑,定是熬夜了?眼神涣散愁眉苦脸,为钱发愁呢?财昂宫泛红,想必是破财了?或者说赌没了?
看你这打扮估计是个败家子,偷家里钱去赌博了吧”
傅幼宁一语中的,男人心里猛地一颤!
她竟然都知道?
“我还知道你最近在外面……”
“闭嘴!刚才我是在考验你,最近家里正考虑买一栋田宅,不如请大师回去帮我们看看,这银子好商量?”
男人立刻变得谄媚起来,尽管傅幼宁知道这不一定是什么好事,不过今日碰上了她。
她定要好好宰一顿这个臭家伙!
“好吧,本大师擅长风水看相,日后也会在这里摆摊算卦,有想拜师学徒的明日来这里找我,有想明日来看相算卦的也来这里找我。
今日有人请本大师去看风水,若是明天没来都去他找也无妨。”
出门在外留一手总是没错的。
傅幼宁收拾好东西跟着男人去了。
李阿牛心中隐隐不安,便问了旁边的百姓道,“这男人是何人?”
“这你都不知道?这是郑外员那个败家的儿子郑盈,整日不务正业,郑员外的家产都快被败光了。”,一旁的百姓插嘴道。
傅幼宁跟着郑盈来到郑家门外,抬头就两个大字郑府!
这名字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官呢。
傅幼宁和二丫抬脚上了楼梯,还没进门就被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拦住,她搔首弄姿的看着两人,轻声道,“死鬼!你又带女人回来了?”
郑盈看看两人没好气道,“什么眼神这不是男人吗?去去,别打扰了和爹说事!”
傅幼宁心里一紧,果然还是女人厉害!
郑盈将两人带进大厅,没多时郑老爷子出来没好气的训斥,“臭小子,你又想干什么败家的事?”
“爹,我看咱家实在是田宅太少了,这些年家里挺不顺的,我找了个大师给家里看风水,看看如何能转运,再买一处田宅,你看如何?”
郑盈像极了讨好老父亲的小娃娃,说话温声细语的和街上的人判若两人。
“风水大师?”,郑老爷子看了一眼傅幼宁,瘦瘦小小,白白净净,哪有一点风水大师的样子?
“臭小子,你明明是被人骗了吧?”
郑老爷子抬手就要打,傅幼宁赶紧道,“郑老爷子你的疾厄宫暗淡,最近身子不是很好?困倦乏力偶尔头晕脑胀,夜晚的房事还是减少为好!
不过看郑老爷子的子女宫泛红,应该老来得子了,看来多日的劳作还是有些成效的。”
郑老爷子面色通红,有些尴尬。
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爹,你难道?”,郑盈对他爹又生个孩子感到愤怒。
“怎么不行?你这个败家子算是没用了,我就不能在生一个?”,郑老爷子趾高气昂,本来没想到告诉这个败家子,如今竟然被这个小子捅破了。
“不过,看郑老爷子的面向这家里怕是有红白喜事相冲。”
“什么?”,郑老爷子紧张的很,这好不容易有件喜事,怎么还弄出人命来,这可是大凶之兆!
“你可别乱说?我家里哪里会有什么丧事,我是看你算得准才让你来看看宅子的,你可别……”
郑盈话音未落,外面的丫鬟急急忙忙的跑来,“老爷不好了,五姨太她掉河里淹死了!”
郑老爷子手里的茶盏哗的摔在地上!
碧荷可是他新娶的小妾,但是性子刚烈,他还没碰过怎么就……
“去看看!”,傅幼宁有些迫不及待。
后面花园池塘围着不少人,碧荷的尸体在荷花池里飘着,头朝下,身上似乎被水泡的有些浮肿。
“快快快,捞上来!”,郑老爷子心疼的不得了。
身后的几个女人虽然表面上不屑,但也不好表现出来,站在一旁嘴角有些得意。
“怎么回事,好端端怎么就掉河里了?”,郑老爷子有些心疼。
碧荷是五个女人之中年纪最小,长得最好的,就是性子太火爆了,弄得他一直不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