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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章 做个交易

  见南山名字虽有诗意,可它的样子却不似这名字一般诗情画意。这见南山遍布瘴气,无论春夏秋冬,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传闻见南山里面遍布奇珍药材,若是得到一株就可卖得千金,为此有不少人纷纷前去探寻,可这里瘴气氤氲,去的人大都有去无回,有幸跑出来的人也都得了怪病,不久也就离了人世。虽说千金难得,可人的性命更是宝贵,自此再也没人敢踏进见南山半步。

  常相思听问过这里的瘴气厉害,便提前准备了药囊给付知微带在身上,可以避开这瘴气的毒,现在付知微腰间正挂着那药囊,脸上蒙着常相思替她泡了一宿的药水的纱巾在慢慢往上爬。

  两人身形掩在一棵古树后面,落落还是解,就问道,“姑娘可知付小姐来这里做什么?”

  “嘘。”常相思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又伸手指了指一旁。

  落落顺着常相思的手势看去,刚抬眼,就看见两道黑影在前面不远处晃过,落落心下一惊,忙用双手死死的捂住了嘴巴。幸好两人藏的严实,不然若她声音再大些,常相思的心思就白费了。

  “齐承今的人一直在跟着,我们小心点。”常相思低声嘱托。

  落落点点头,不敢再乱说话。

  虽付知微没说她来此地的目的,常相思也能猜个大概,想来是为了采药而来。这次她这么为难的来找自己却不去找齐承安,昨日说话时还吞吞吐吐的,这么一想,她便猜出,大约是齐承安病了。

  常相思虽能推出个大概,可还是心里疑问,他到底是得了什么病,非要付知微这么巴巴来这么危险的地方采药,瞧付知微这个样子,大约还是瞒着他来的,到底是为何?

  见南山山险,付知微又没武功,在山里搜寻起来就更费劲。

  常相思看的有些于心不忍,便想过去帮她,可脚还未踏出一步,便又看见一个身影过来,常相思忙拉着落落靠在了一颗树后面,眼睛往外斜瞄,齐承今来了。

  齐承今也和她二人一样,隐在一旁看着付付知微,不曾露面。

  常相思估量着三人之间的距离,又不能离付知微太远,又不敢离齐承今太近,只能在一颗树上远远的观望着,好在齐承今身子还未好全,就一直没发现她二人的存在。

  付知微手里好像是有一张纸,她一直在照着这张纸来比对她要找的药材,可这见南山茫茫,她又身单力薄,一个人又怎么找的过来。

  一晃便是一下午,太阳逐渐偏西,付知微还没找到她要找的东西,她焦急的看看图纸又看看天色,像是要急哭了。

  齐承今似是瞧不惯她这幅委屈的样子,便现身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付小姐,好巧,这么偏远的地方我们都能遇见,到好像是上天安排好了似的。”

  付知微见他时既觉得惊吓,又觉得好像是该有的事一样,才不信他说的鬼话,回头想要找常相思。可回头看了看,还是不见她的踪影,这次连个悄悄的消息都没有。

  齐承今以为她只是慌乱的四下观望,便没放在心上,就又逼近了几步,盯着她的图纸道,“付小姐在寻什么东西,这天色已晚,不如我来帮帮你?”

  付知微心里生畏的后退了两步,可她怎么能抢的过面前的泼皮无赖,手里的东西还没掩起来,就被他夺了去。

  齐承今看了一眼那纸上的画样,他从未见过这个药材,但上面写了药物的名字,他便念了出来,“冬莹草?这是什么?”

  付知微心里恼火,又一把抢了过来,自己转身就走,冷冷道,“是什么也不关四皇子的事,不劳四皇子费心。”

  齐承今挑挑眉,嘴里勾了一抹邪笑,竟任由她自己走了。刚刚他看到了那画样,就记在了心里,便派两个人暗中盯着她,自己也去寻这个东西。

  常相思在听他说出来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就起了心思,虽齐承今不识的这个药材,可她却听说过,冬莹草是见南山传闻中的灵药,传闻说它可引人的魂魄,让人起死回生。初听之时常相思就觉得这个传闻是过于夸大,若说是可解百毒她还能勉强可信,若真的有这么厉害的灵药,那这天道岂不是要乱了?

  叹这传闻可笑时,常相思心里又多留了一个心,付知微为何要给齐承安来寻这个药?

  齐承今人多,得了他的命令便四下散开去寻了,现在他的人遍布四周,常相思不敢随意走动,当前之计只能跟着付知微慢慢搜寻。

  太阳的余晖也渐渐散了,山内的瘴气愈加浓郁,眼前的景物也越来越昏暗,付知微脚下一时不注意,竟被一个倒了的木桩子绊了一脚,也不曾想那木桩后面是一个不高不低的小坡,她就这么栽了下去。

  常相思看她摔了,心神动了动,刚要冲过去,就看见付知微又爬了起来,盯着上面的小坡发呆。长相思以为她怎么了,又往前靠了靠,就见她猛的朝着那个小坡上爬去。

  常相思看不到,那木桩后面腐烂处,冬莹草就好好的长在那里。

  付知微面露喜色,也不顾身上的疼痛,就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就差一步之遥时,就看见有人立在了她面前。

  付知微抬头,就看见齐承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付知微心惊,忙要伸手去摘时,就看见他又靠着那冬莹草靠近了两步。

  付知微见了,不敢再往前走,就跪坐在地上直愣愣的的看着他。

  “我来和付小姐做一个交易如何?”齐承今站在那小坡之上,脚下就是那株冬莹草,若是他再往前踩一步,就可以把那草药碾碎。

  “你!”付知微心里恼怒,可又只能甘于人下。

  “我堂兄病的很重吧?”齐承今看着她这不甘的样子,脚尖又往前点了点。

  “别踩!”付知微疾呼。

  “和我做个交易如何?”齐承今坐在那枯木桩上,笑吟吟的把手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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