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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 人间仙子

  已是料到了这个结果,齐承今没趣的笑了两声。

  常相思知道他是拿自己寻开心,便也不再理他。

  林南溪看着两人有趣,就在一旁和常相濡一起乐着看热闹。

  笑了一会儿,林南溪才想起来问,“你这伤什么时候能好啊?这好好的节气,总不能就这么躺过去吧?”

  “我哪知道,你旁边不是有个常大夫吗,问问她不就知道了?”齐承今说的随意,就好像不是他自己的身体一样。

  林南溪一听,也就看向了常相思。

  常相思听他这么说,心里就来气,语气也就更冷淡了些,“他自作自受,多躺几天也是活该。”

  林南溪听的出她话里有气,但也不好劝她,就只干笑了两声,去惋惜齐承今的伤势了。

  “初七那日会有大庙会,难得这么热闹呢。”

  又是想起了什么,林南溪忽然眼中一亮,“相思妹妹可听说过广寒仙子?”

  “嫦娥?”常相思疑问。

  “不是这个仙子,是另一个仙子,”林南溪见她果然没听说过,就提了兴致和她讲解起来,“每每初七,都会有一家戏班子来表演,里面有个美人儿,眉若寒霜,面如傲雪,可真真是个冰美人。”

  “且这美人只踏雪而来,似是御风而行,人们都不知她姓名,故而唤她广寒仙子,”林南溪想着那美人儿的样子,面色陶醉,眼中迷离。

  “可上九天揽明月,可游人间点冰雪。”说的尽兴处,他还学着印象中的美人做了个揽月的动作。

  “瞧你这个穷酸书生的样子,别丢人了!”常相濡笑骂他,随手抄了一颗李子朝着他砸去。

  被砸了一下,林南溪也回了神,对常相思抱歉一笑,“思及佳人便不由自主,让相思妹妹见笑了。”

  常相思理解,也笑道,“风流才子慕佳人,人之常情。”

  可林南溪又是怅然一叹,“唉,只可惜,已经三年这天不下雪了。”

  常相思听出他心中所忧,饮一口茶后,慢悠悠道,“林公子莫急,今年必定能一饱眼福。”

  林南溪以为是她戏话,可见她这么言之凿凿,就不由信了几分,刚想问为何,就忽然想起了她在外学的本事。这心思翻转之间,林南溪不由赞道,“我也偶尔听闻过江湖对常姑娘的传闻,今日亲见,竟还不能敢信。”

  “咳咳咳。”常相濡拼命地咳了两声,用眼睛使劲瞟床上的齐承今。

  林南溪恍然想起,昨日两人像是闹了一场,只因常相思说了句不该说的话,就让齐承今厌恶极了她这算天的本事。

  林南溪心中忽然惶恐,胆战心惊的瞥了一眼齐承今,怕被殃及池鱼。

  常相思也及时闭嘴,又算了一下时间,就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不惹四皇子烦心了。”

  果然又见齐承今冷了脸,常相思无奈一叹,可只因是自己给他种的心结,便也只好受着他的脸色看。

  常相思收完银针就走,林南溪见齐承今脸色不好,也找了个理由溜了。

  回常府的马车上,常相思正捧着一本道家的书在看,常相濡看着她,似有心事。

  常相思翻了一页书,“哥哥想说齐承今吗?”

  “你真的是有读心术不成?”常相濡郁闷,她这妹妹能算天命,知人心,莫不是真的成了仙?又想着昨晚她怅然说不懂的样子,常相濡更是郁闷,她还想懂什么?人间风月吗?

  “你别这么看我,我不过是猜的,”常相思合书,慢悠悠的道,“你和齐承今交好,我又是你亲妹妹,我们两个不和,你自然夹在中间为难。”

  常相濡默然,他的心思就这么好猜?

  常相思又道,“昨日你那么晚回来,自然是和他谈了好久,只不过是那人心里有气,仍是一意孤行的把错归在我的身上,不肯听你的劝。”

  常相濡又是一阵沉默,他妹妹心思通透,将昨晚他二人的话猜的几乎无误。

  常相思微微露了个笑,将手搭在常相濡的手上,宽慰道,“他就这个脾气,你和他关系这么好还不知道吗?若他有气就让他撒个够,等他心里没气了,他也就想明白了。”

  见常相思脾气这么软,常相濡也是急得没话说。

  “既然说起来了,我今日也想求哥哥一件事。”常相思语气诚恳。

  “你说。”常相濡点头。

  “无论日后我俩再怎么闹,哥哥也不要生气,权由我一个人解决,左右我也不会吃亏,可以吗?”

  常相濡深思,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常相思坦然摇头,“我不会知道我自己的事情,只是觉得他这个性子,以后定然不会安生。”

  常相濡看她神情认真,忽然就笑了,“得亏他遇到了你这么一个清心寡欲的仙人,是他的福气。”

  两人的马车渐远,还有另一辆马车悠悠离开。

  马车徐徐,里面的人正斟了一杯清酒独饮。

  “公子可见到这些日心心念念的仙子了?”有声音从空中传来,隐隐带笑,却不见其人,只闻其声。

  “见到了,比想象中的仙人更平易近人。”那人声音也含笑。

  “我以为公子一心寄在那广寒仙子的身上,怎么就这么变了心。”那声音又笑。

  谁知那人冷哼一声,“她算什么仙子,不过是用来遮人耳目的噱头。”

  “哈哈哈哈”空中传来一阵大笑。

  “你就别装神弄鬼了,欺负我不会武功?”那人说着就凭着声音的方向将杯子扔了过去。

  杯子怎么扔出去的就怎么落了下来,摔了个粉碎。

  “差的也太多了。”一黑衣男子似是凭空出现,看了一眼碎了的酒杯,也不管,毫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杯酒喝。

  看着那人一脸痴相,黑衣男子笑问,“公子真动了心?”

  那人却想着常相思的话念道,“风流才子慕佳人,嗯,确实。”

  “公子,去哪?”门外赶马的人喊道。

  马车里声音悠悠,“皇宫,既是奉命而来,自然是要去回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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