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真正的面对面,远远看过。也不知道姓名,那里的人都称他为‘不勤公子’。是女真族的军师。听说他并不是女真人,具体的没有调查出来。”年其甘回答。
“嗯。知道了。”
“将军对这个人有疑惑?”
“以你的了解。你觉得这个人是怎么样的人?”霍赢问,这个人,她总觉得自己应该熟悉,
“很聪明,也擅长用兵法。而且······”远远的看过几次,他们斗过很多次,但是会面去不曾会面。
“您说。”
“他应该是女真族的军师,这件事情,应该有他的手笔。我们曾经派人跟踪刺杀他,都无功而返,我们的人被抓住了,他也会放了我们的人,是敌是友?”这就是霍赢疑惑的地方,他们是敌人,不是朋友,为什么抓了人又放了?
“我觉得他是敌人。”吴军师说。
“怎么说?”
“因为他使计的一场战役,我们损失了两百人。”年其甘说。
“因为战场所以无所顾忌?”霍赢疑惑,想这个人是不是遵守规则或者道义。战场的你死我活是客观存在的,不以个人意志而改变,这个人或许把战场和现实分开了。但是这可能吗?自己都做不到。
“是这样子的感觉。”
“他出现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我们有关于他的消息最早时间是四年前,根据情报来说,他六年前就已经在女真族了。”年其甘说。
六年前?这么一个人,为什么出现在女真族?
“他是大秦人?还是汉人?”霍赢手里拿着一份资料问。
“曾经有传言说是我们。他不怎么露面,所以,我们也不注意他。”年其甘说。
“行吧,你下去,多注意城外的事情。”
“末将知道。白袍男子要不要查?”
“我派鹿鸣去。”
“那末将告退。”
霍赢看着这件事情的发展,也有些害怕,害怕的莫过于城外那一些人。
为了恶心他们,都不把自己亲人埋葬,而是暴露在着天地之间,堆积成山,恶臭已经开始传上城墙了。能够想到这种方法的人霍赢觉得只可能是哪位白袍男子。但是他是这么狠的一个人吗?
为什么这么想?
霍赢在北地五年,不说多熟悉,起码女真族也好,蛮族、胡族也罢,他们尊敬大自然,所以人死之后就会马上丧掉,或天丧,或潜丧,不会让尸身留太久,因为一旦发生腐蚀和瘟疫,就是一个大灾难。一直以来的信仰都是如此,但是今日,外面最早死的那个人已经有四五天了,却没有埋葬。
他不是女真人,也就他能够如此设计。
事情越发严重了。
城外没有出现饿了吃人的景象,但是这种情景,霍赢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出现,到时候我们又该如何面对。
世事多烦忧,无解怎无忧。
日旦,天空露白,幽城的街市开始热闹。
“城外的这些人,不趁着有力气去找水源和粮食,在城门外哀嚎,真是讨人厌。”
“是啊,起初是可怜他们,但是看着他们那种赖着我们的样子,让我觉得当初霍将军的决定是对了。”
“他们都要饿死了,你们说这些,是不是没有良心?”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说。
“我说小姑娘,你愿意给一个懒汉供他吃供他喝吗?”
“可是他们没有力气了?有力气了,他们就不懒了。”小姑娘回答。
“他们都有力气爬过百十里地,走到我们这里,怎么可能没有力气,那一日那个善人施粥,要不是他们哄抢,还要把那善人给拿了去?他们今日说不定也会有一碗热粥喝,怪谁?”
“是呢,那日我见到了,他们趴那个善人不放,还是有力气的,有一个还打算把那个善人抓去。也不知道真的抓走了,他们会不会要挟·····”
“就是······”
······
“舆论的力量了。”街道一茶楼二楼上,坐着一个青衣男子,细品粗糙的茶水,听着这些人的对话,心里嗤笑。
女真族用舆论遏制霍赢不敢封城,霍赢则用舆论来教导这些人。面对现实。
真是一场好博弈!
男子感叹。
然后饮尽杯中茶,眼眸眺望远方,看着的是京城的方向。
“霍赢,我们是不是应该见面了。”
自霍赢回北地,必竹跟着霍赢来到北方,已经一个多月。他是明凤卫的统领,不常在外,北地来过几次,也只是匆匆忙忙,这一次倒是看了个仔细,军中无事,霍赢也不出门,所以这一日他就走在街道听路上的人各种言语。
必竹依然带着面具,个子很高的他,在这里也显得很高大,加上精瘦的身材,引起了不少姑娘的注意。
当然本人并没有那个自觉。独步在幽城的街道,霍赢前些天说想吃街头的包子,必竹想着自己也是无事,就过来了买。
只是走到那青衣公子所在的茶楼,好似感受到了什么,抬头看过去,正好见到一双深沉的眼睛。
那个人也带着面具,那面具是一张黑色的皮,看不出什么相貌,面具显得那个人的肤色极白,怎么也不像这里的人。虽然这里肤白的人不少,但是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很白,只有那一同来的花萼公子能够比得上。
一身青色布衣穿出决然尘世的味道。
只是一眼,必竹感受到了青年男子的不一般。
只是一眼,青年男子也注意到了必竹的不简单,但是就算如此,他也没有多想,转头自顾自的喝茶。
必竹也回神,然后继续往街头去。
待到必竹走远,青年男子眼睛略有疑惑地看着必竹,然后再看向天边:大秦的天总是雾蒙蒙!
必竹走远,走到转角的时候不禁看向了茶楼:这个人有一种不一样的气息,不知道来这幽城是为了什么?
“如山,去查查楼上男子的身份。”必竹开口。暗处传来了一声‘是’,世界恢复了平静。
必竹回去,问霍赢在哪里,下人指着屋子说在里面。
必竹进去,看见霍赢在看公文,这些时日,她可是没怎么休息,如今眼袋黑眼圈都出来了。
“吃过早餐了?”必竹开口。
“一会让人送过来。”霍赢抬头看必竹一身黑色进来,回答。
“我买了街头包子,先吃吧,不在一时。”必竹开口。
霍赢抬头,笑了笑,接过:“你倒是不嫌弃做这些事情。说起来,你为什么跟着我呢?”
“这个不能说。”必竹回答。
霍赢对必竹有疑惑,但是必竹不开口,自己也没有办法。
这个人在几次见面的时候,对自己都很好,根据行动来说,好像他本来就认识自己一样。可是真的吗?那种怪异感是熟悉感吗,到底是因为什么?
自己是不是很久之前就认识他?
他为什么戴着面具。是怕别人看出来,还是怕我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