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越拖着她上了辆马车,马车缓缓着朝城外驶去。
车厢内,练傲寒再没力气挣扎,“司马越,你要干什么?”
司马越默不作声。
练傲寒伸手朝他的手臂就要掐去,临了也只是捶了两下。
“练傲寒,你是何时变得这般弱了?”司马越的声音软了不少,甚至还带了几分凄凉。
练傲寒也不动了,“我师父封了我的经脉。”
“什么!”司马越直视着她,一脸不悦,好像是谁动了他的宝贝一般。
“他怕我半路跑了,就封了我的经脉,把我送回京城了。”练傲寒摘了帷帽好似泄愤一般扔在一边。
若非她师父强行把她送回她是不是永远不会回来了?司马越心中先是一气,随即又起了失而复得之喜,他一把拉过练傲寒让她跌到自己怀中,紧紧搂住她,闭上眼,低头在她颈窝旁蹭了蹭,“万幸,你安好。”
“殿下……”练傲寒在她怀中推搡着。
“闭嘴!”
司马越将她牢牢的困在怀中。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抱过他日思夜想思之如狂的人儿了。
良久……
无言……
“你是怎么识出我的?”练傲寒轻轻的问道。
司马越勾起一边嘴角,“无论你在何时何地,是何种装扮,我都会识得。”
他才不会说他远远的看见她的背影心中抱着一丝希望上前,他离她越越坚信自己没有认错,听到她那一声抱歉时他的脑子跟炸了一般,什么都不剩,满心满眼的都是她。
“你带我去哪?”
“溯苑。”
到了地方,司马越牵着她进了屋。
“你找我到底做什么?”练傲寒问。
司马越也不解释,反问道:“喊你姑姑的那人是谁?”
“自然是我侄儿。”
“他好像很黏着你。”
练傲寒是又好气又好笑,一个半大的男孩怎么可能会黏着她?
“没有。”
“没有最好。”司马越似乎有些不悦。
“太子殿下,你把我带到这到底有什么事,有事就快说,我天黑前得回去,否则我家长辈会着急的,还有不凡,你不能扣着他……”
司马越的眼色越来越深沉,他直接把练傲寒抵在墙上,低头朝那一点殷红吻了上去。
“唔……”
良久,二人才喘着气分开,司马越喘着粗气,略带嘲笑的在她耳边用低沉的声音道:“这都不会,看来我得好好的教你。”
“无耻!”女子嗔骂了一声。
“你放开我。”
她一拳朝他结实的胸膛砸去,没了内力,加之大病一场本就乏力,这一记粉拳反而更像是在像清郎撒娇。
练傲寒脸颊泛着羞红,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眼睛里还是流露出些许娇羞妩媚来,司马越看着她认真道:“寒儿,我不求你对我好,你就不能对自己好点吗?你明明爱着我念着我,为什么偏要舍了我?”
练傲寒避开他那直勾勾的眼神,“我早已不恋着殿下了,我早说过,我和殿下一别两宽,各生……唔……”
一点红唇再次被堵上。
……
呵……自那一别,他就没了这女子的音信,他忽然明白,爱一个女子不能光宠着纵着,有些时候还得强硬的管教着……
他真想直接把她带回东宫关上一辈子,到时她什么也做不了,每天能做的只有陪着他,再给他生几个孩子,可是谁让他爱的是一只飞鸟而不是一只金丝雀呢,不过,她要是再惹着他,他可不管这些了,直接把她捆在自己身边吧。
司马越松开了怀中的人,他还是太宠着她了……
练傲寒被他吻得云里雾里的,娇声斥道:“司马越……”
“寒儿,你叫我什么,再叫一声……”司马越挑起美人的下巴。
“太子殿下!”练傲寒醒过神来,心中对这登徒子的怒意又多了几分,一跺脚,“你调戏我!”
“呵。”不知何时起司马越这刀削斧凿般样貌上添了几分冬日里悬崖峭壁上的寒意,“这只是你欠我的一点利息,你记着,你要是再说些我不爱听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会……如何对你。”
“我和你本就……”练傲寒及时住了嘴,只能愤愤的骂了声:“无耻混蛋。”
其实,她的心里很乱,她一直以为自己能放下,而且已经放下了,谁能想自己一见到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变得蠢钝,变得不会反抗,甚至……像个傻子。
“司马越,我与你说实话吧,因为皇帝下旨让各门派自辩,我才进京的,等事情了了,我还是得走。”练傲寒低下头不敢去看他,“我铁了心要走谁也拦不住。”
“噢,进京自辩。”看来她得在京城待上一段时日,这便好,他有的是法子让她走不了。
“那寒儿想知道是谁害得你们不得不入京吗?”司马越忽然转移了话题。
“谁?”是谁?闹出命案的那人明摆着是要坑害他重华宫。
“我没有证据证明,但我相信是他。”司马越牵起她的手往书架处走去。
他从一个格子里翻出一些旧档,“桓王。”
练傲寒将这几份记录王室亲王的档案,除了她出手整治的,还有几个亲王倒了台,这些人都是当今陛下的亲子侄,只要太子失德被废或者早亡,这天下主的位子可就轮到他们坐了,这些年下来,唯一还能好端端的只有桓王。
司马越道:“朝廷中有点野心的人背后总会和一些江湖势力有联系,这诸多起案件死的都是些身局要职的官员,更有人举报说凶手出自南地第一门派重华宫,这看似一团乱麻的局势,其实归根结底不过就是皇位之争,权势之争,虽然我暂未理清各方间的联系,但我笃定我们追查了许久的幕后之人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