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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

问心求心 痴人语czj 2533 2024-07-11 19:42

  “师父,师父,有消息了,好消息。”清朗兴高采烈地奔进书房。

  “京兆尹府那怎么说?”薛繁问。清朗喘了口气道:“今日一早,有个乞丐去了京兆尹府,说他在宋府灭门案当晚曾在天府街逗留,在深夜之时见到有一人从宋府翻墙而出,那人身高八尺,且看身形穿着是个男子,当时只当是个飞贼,天明之时听闻了灭门惨案吓得跑走了,几日来良心难安便去了京兆尹府作证。京兆尹还收到一封匿名信,说了些寒姐的行事作风,指出了宋府血案现场的种种不符之处。如今已有旁证,京兆尹说只要寒姐写份供词,说明案发当晚她身在何处所做何事便可免了她的嫌疑。”

  薛繁松了一口气,“你去让她速速写了供词送京兆尹去。”

  “是。”清朗三步并作两步就往碧梧院报信去。

  本以为能让寒姐高兴一番,谁料等他激扬顿挫地把事情讲完,练傲寒也只是淡淡的“嗯。”一声,然后提笔写了供词麻烦他送出去。

  “白总管,事情办好了。”一男子道。

  白湘这才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来,“做得好,那乞丐胆也忒小,他要是那日便去衙门把事说清主子也不至于被关到薛家。”

  “对了,白管事,我们的人发现这两日薛家的江清和好像一直在找你,需要给他个警告吗?”

  白湘想了想道:“随他去吧,主子挺看重他的,他不能动,反正他也猜不到我又回了明园。”

  “是。”

  赵羽一边摆弄着太子书桌上的物件,一边道:“哥,你不是说和寒姐再没关系了吗?怎还写了封为她澄清的匿名信?”

  司马越道:“她好歹也帮东宫做了不少事,我算是还她的人情。”桃花眼微微一眯,“你怎知那封信是我写的?”

  赵羽道:“为了寒姐的事我亲自跑了趟京兆尹府,京兆尹把信给我看了,你的字我难道还不认得?”

  “主子,主子。”乐桃轻轻推了推在长廊上睡着的女子。

  练傲寒懵懵的睁开眼,悠悠的醒过神,“乐桃?我又睡着了?”

  “是啊,主子,您别这睡,外头风大容易受凉。”乐桃扶她起身。

  “嗯。我这便回房。”

  “主子,要不请个大夫来看看吧,您睡得有些多。”乐桃小心翼翼的道。

  “不必,我只是累的。”练傲寒慢慢悠悠的回了房,关上了房门继续着她的好觉。

  乐桃在门外徘徊了一会后正要走却见薛繁朝此处走来,连忙上前去行了个礼,“王爷,主上睡下了。”

  薛繁看了看这天色,“这时候还睡?罢了,记得叫她起来吃晚饭。”

  “是,乐桃记下了。”

  “还有,郡主这几日过得好吗?心情如何?”薛繁放低了声音。

  乐桃想了想道:“郡主一切都好,就是吃的少了点,每日睡得比较多。”

  “嗯,看看她的口味,让厨房多给她做些菜色。”薛繁交代了一声便走了。

  一早,薛繁下了朝单独留下去了御书房。

  “要不把那小子叫回来吧,灵儿这几天天天在我这磨,我快受不了了。”皇帝道。

  “调他出去是每个将军必经的历练,才几天就把他叫回来,你让朝臣怎么看你,怎么看我?”薛繁道。

  “也是。对了,现在傲寒的嫌疑解除了,你准备把她放出来吗?”皇帝道。

  “先不告诉她,再留她些日子,否则她立马就跑得没影,我上哪找去?”

  皇帝哈哈一笑,“我就知道。你其他三个女儿都挺乖巧的,傲寒也迟早会听话的。”

  薛繁叹了口气,“对于傲寒,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另一个是小子要是犯浑还能给点教训,把他往军营里一扔,什么毛病都能治。可傲寒是个姑娘,可性格更倾向于男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说心里话,这些年我亏欠他们太多,对于他两,这父亲我不知该如何做。”

  皇帝道:“你又不是才当人父亲,你怎么对其他的孩子就怎么对他们,傲寒的性格确实不同于普通女子,但她毕竟是女孩儿,你待她和语儿颜儿他们一样便是。这孩子性情坚韧,能抗事,但她太聪明,想得多,有时候容易伤到自己,你得多注意些。”

  “是啊。”薛繁颇感伤神,“我想着把清风教好,这定安军交给他,我也该顾着点家里的事。也多亏了宁佳和雪柔,否则这家里指不定乱成什么样。”

  “说到家事。”皇帝不怀好意的一笑,“别忘了,傲寒和越儿定过亲,选个好日子把他们两的事办了吧?”

  薛繁立刻恢复了精神,“傲寒我可不急着嫁!”

  “嘿,你还想反悔不成?”

  与老友聊了一会薛繁才打道回府。

  刚到家门外,就看见清和在焦急的等他。

  “出了何事?”薛繁问。

  “萧斥要见您,说他知道一件对师父您特别重要的事。”清和道。

  薛繁转念一想,便匆匆忙忙的往天牢去了。

  天牢重地,重重守卫,牢房连个透气的窗户都不会有,可谓是真真的不见天日。

  萧斥乃是重犯,安排的牢房在天牢的深处,薛繁提了盏灯笼一步步走近。

  “萧斥,你要见本王,所为何事?”薛繁严肃道。

  “最近在牢里无事可做,闲得无聊想起了些旧事。”萧斥拖着浑身的镣铐铁锁移动到牢房边,“而这些旧事恰好牵扯了你身边的人。”

  “说。”薛繁道。

  “你可知那师弟沐承悦是怎么死的?”

  “我明允门内之事我自然知道。”薛繁道,去年他得知明允被偷袭,沐承悦力战而死时,心中叹惋非常。

  “恐怕你知道的不是真相,或者说很多人知道的都不是真相。”萧斥道,“他是被你的女儿练傲寒亲手杀死的。”

  “胡说八道,傲寒怎会去杀他。”薛繁觉得他是无稽之谈,这番话是在戏耍于他。

  “我当时躲在暗处,亲眼看见练傲寒杀了他,当时在场的都死光了,就只有练傲寒一个人活着,所以沐承悦到底怎么死的就由她说了算。我一个将死之人没必要骗你,你若不信大可去问你女儿。”

  “不可能,傲寒怎么可能会去杀他?”薛繁不信。

  “我怎么知道,但人确确实实是她杀的。”萧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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