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的前来,让原本气氛喧嚣的难民营突然安静了下来,很多百姓因为看到了书生这种大官,自动胆怯并且息声地往后退去。
当趾高气扬的书生走到营门口时,转头就对着身旁的披甲将领耳语了一番,并且坐在了下人给他准备好的桌椅上,慢慢的品起茶来。
刚才授意的将领带着几名战士,极其暴戾在营房内查找一番,弄得在内的百姓鸡犬不宁,纷纷侧目暗骂。
看到对方如此,陈之川心中转念一想,嘴角边竟然微微一笑,对着身旁的孙行小声道:“孙行,他们是来找你和这位女子的。”
“队长,那我怎办?”
“走,我们陪你去,去再会会这位梁人书生。”
话罢,前来寻人的将领刚好看到孙行与他身旁的真腊女子,这就提刀呵斥,与他身旁的几位将士把陈之川他们围了起来。
对方如此,场面上一目了然,这些披甲战士是来找刚刚闹事之人,孙行看到如此情况,上前一步走到他身旁的女子前面大手一伸,大喊道:“刚才之事,我一人承担,如别人无关,你们要抓就抓我吧,不要为难别人。”
孙行之言,明显是要护住他身后的女子,此时的她看到孙行两次为她出头心中着实温暖,更是心想:“这位梁人,刚刚见到那位年轻人时,内心自责,低头不语,任由对方说话一点脾气都没有,此时见到这些士兵是却是如此血性,一点都不犯怵,看来这些梁人非同寻常啊。”
刚想到这里,对方之人也不说话,立马提刀砍杀了过来。披甲战士的如此举动,让在场之人都为之一惊,在旁的百姓们更是纷纷作鸟兽散躲到了营房角落里不敢大声喘气,更有之人在为孙行担心,双手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再往下看去。
不过陈之川他们却是镇定自若立于原地,等待着孙行如何教训这位披甲将领。大刀所至,“嘭!”的一声大响,果不其然,在对方大刀要到孙行面前时,只见孙行弯腰前抓,双手变爪极其快速的上前抓住对方使刀手腕,随后就是顺带一转,对方立马全身腾飞起来,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啊!”,地上之人哀嚎的惨叫声,让营门口闭目品茶的书生睁开眼睛往前开来,当他看到自己的人当场受辱,立马拍案惊起,指指前方之人气急败坏的往前走了过来。
孙行一招制敌,不过他心中有所顾虑不知做的对否?当他转脸看了下陈之川后,看到对方点头肯定,心中立马镇定下来,随后就看了看他身后的女子,并且微笑示之。
恶将受辱,让在场的百姓欢呼不已,当一脸愤怒的书生走到恶将身旁时,上前就是一踢,恶狠狠的说道:“没用的东西,还不快点下去。”
待到书生身后的将士把场地上收拾干净,只见书生走上前来,指指孙行,头颅高抬,极其仗势的用梁语道:“就是你,把我的士兵打了两回。”
“正是,有什么惩罚就冲我来好了。”,孙行话完,一身真气,更是把他身后的女子全身挡住。
“很好,果然是一条汉子,老夫一直很敬重英雄这种人,不仅能逞英雄还能护花爱草,不过做英雄的肯定要付出点代价,如此,那就烦请英雄跟我走一遭,让我看看英雄到底是硬汉还是软蛋。来人,把他还有他身后的女子给我绑了。”
书生的一席话,软中带刚,却是透露着霸气,当他身后的将士上前欲要控制孙行时,陈之川站上前来,大吼道:“且慢!”
这时陈之川的站出,让他对面的书生嘴角一扬,也是走上前来说道:“看来幕后指使者出现了,如此更好,那就一起跟我走一遭吧。”
“且慢,小子乃是我家护卫,手下犯错作为东家的我理应受罚,但是我家小子乃是路见不平,并不想伤人,要怪就要怪这位将军他当时实属欺人太甚了,对着一位弱女子大打出手,这才我家护卫出手相助,那实属性情使然,没有对林邑大军有不敬之意,若是得罪了将军及太子,在下在此向将军抱歉,望将军有宰相之度,饶了我家小子。”,话罢,陈之川躬身抱拳,弯腰拜了下去。
“哈哈哈哈,小东家果然是见过世面之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而且还理所当然,不过老夫可要提醒,这里是军营,不是你的商场,可谓军中无戏言,岂能让你们说抱歉就抱歉的。好了,废话少说,来人把这些人都给我绑了。”
话音刚落,林邑将士又一次上前准备捆绑,这时陈之川反而大笑,道:“哈哈,既然说到军中之事,在下可是粮商,我身后还有好几车粮食,对于攻城的大军,特别是进攻不顺的攻城部队来说,这些粮食可是宝贝。如何?我愿用这些粮食献给太子做为抱歉的诚意。”
书生一听,眼珠一溜,两眼微眯着,大声说道:“我可不需要你们的粮食,把他们绑了。”
书生一声令下,在他身后的将士终于如虎狼一般,把陈之川、孙行还有那位真腊女子给捆绑了。
不过事态的走向并没有像书生所想的方向发展,这时在场的队员们纷纷上前要求林邑将士把自己给绑了。看到其他人如此主动,原本就视这伙梁人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书生立马命令把他们全部都绑回大营去了。
“既然我们要去军营,那我有一计可替太子拿下都城。”,在前去军营的路上,陈之川对着书生大喊了起来。
走路大摇大摆的书生,听到陈之川毛遂自荐,立马停下脚步,转身过来,冷冷笑道:“娃娃,今年贵庚了?”
“十八”
“十几岁的小娃娃,你懂得行军打战吗?”
“行军打仗无非就是进攻防守,攻有强攻,试探进攻,更有围而不攻,加之辅助器械有冲天而攻,有从天而攻,更有霸王硬上弓。若是再加之自然,有水攻,火攻,更有他山之石的飞石之攻,而且能利用什么就利用什么强攻即可。最后还可以用心理战法进行进攻。”
书生听后,来了兴致,少顷,念想后,就道:“小娃娃说的还有点道理,那么这如何守呢?”
“守就更简单了,守得住就守,受不住就跑便是。”
此话一出,书生哈哈大笑,随后一脸严肃的转身就往营内走去。
陈之川他们被人虏去,让马踏几人还有那些百姓们都有点惊慌,这时马踏带着这些百姓一直跟在陈之川他们身后,就当他们要离开营房时,陈之川对着马踏大声说道:“好好照顾这些百姓,至于车上的粮食不用去管,你可记住。”
马踏听后,两眼微红,使劲点头答道:“少爷,我记住了。”,随后就被营房守卫给挡在了门外,不能再往前方军营再走一步。
而陈之川他们则是被迅速的带到军营角落的一个营房内被严加看管了起来。
此时营房内只有队员们还有那位真腊女子,这时在陈之川旁的李德上前对着他的耳朵小声道:“队长,刚才你说的这些,会暴露我们的。”
“无妨,该是我们上场的时候了,兄弟们这么长时间没有活动了,再不动动这筋骨可要生锈了。”
“那该如何活动。”
“让林邑太子请我们去活动。”
陈之川说话时故作高明状,话毕之后这就闭目养神了起来。
这时,难民营房内突然出现一队披甲战士,他们个个手持长刀,来到马踏面前,二话不说就要上前去拉运粮马车。
“你们这是作甚?这些粮草都是我们少爷的,你们不许如此。”,马踏唤道。
“滚开!”,领头之人大力推开马踏,一把抓住马车缰绳,牵着马并且吩咐他的手下就把粮车全部拉出了难民营。
“马踏哥,少爷的粮食全部都被这些人给拉走了。”
“不用担心,少爷方才也说让我们多多照顾百姓不用去理会这些粮草,我这里还留了一些干粮,你与二弟去分分吧。”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都城下面的进攻部队还是没有任何进展,只是白白折损了好多将士,由于后勤保障不利,林邑太子的大军已经开始出现了断粮。
正在大帐内研究战事的林邑太子和书生,当得知粮草紧张时,顿时雷霆大怒,拍案嘶吼。
“把军需官给我宰了!”,太子大怒,拿起茶杯就往门口的亲卫大声命令道。亲卫得令后,立马前去领命,没过一会后,大帐外一声嘶吼,一颗人头血溅营房。
“太子,现我们攻势不力又将断粮,局势对我们不利啊。”
“师父有何计策可以缓和当前情况?”
“缓和进攻,并且找粮,还好前段时间我们已经收集了一些粮草,包括那伙梁人的粮食都已放入库中,如此我们还可以再坚持一段时间。”
“如此甚好,我们的后续部队会马上前来,只要顶住这段时间我们就能拿下都城。”
“太子,这林邑天下肯定是你的,放心吧。”
就在这时,林邑太子抬头望向了书生,眼神有所凌厉,道:“师父,上次你把那伙梁人关押起来时,军中将士都在疯传,那位领头之人说有一计可以助我拿下都城,可否有这件事情。”
话音未落,书生面色大惊,但随后马上平静下来,因为他太了解他的学生了,这里面肯定有人在挑拨他俩关系,这就走上前去拍拍林邑太子的肩膀道:“太子,我乃你师父,肯定会助你等上王位的,至于军中小人想挑拨我们两人的关系,你可不要相信,对,不用否认,那位小子是说过这句话,但是我听了也是很震惊,不过后来一想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对方年方十几,又没有领兵打仗过,如何知晓破敌之策,难不成汉时去病再现?所以就没有告知你,好了你也不用想的太多,我们只要守住并且等到援军到来,我们就可一战定乾坤。”
话罢,林邑太子点点头,一脸崇拜的看着面前的书生,而后转身去看墙上的地图去了。
军中粮草告急,在经过书生同意后,新晋的军需官开始前去仓库提前马车上的军粮。但没过一会儿,新晋的军需官扛着一麻袋马车上的粮食来到了大帐内。
“报,梁人马车上的粮草全都是泥土。”
此话一出,让林邑太子和书生立马愣在当下,过了一会儿,书生且道:“把那伙人给我带过来。”
令毕,大帐亲卫出门复命,去了关押陈之川他们的营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