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正在嘀咕的陈之川,快步的来到了后院,当他还在心想臭水沟子有什么好看之际,眼前的一幕竟然让他看之震惊,一时立在那里不再挪步。
此时映入眼帘的不是他心想的东西,而是院内的小桥流水,满园花开,庭院阁楼,粼粼波光。
原本一潭死水的宅内角湖,在人工的改造下,水光清澈,假山嶙峋,湖内更是锦鲤畅游,湖心处水波荡漾。
看着鱼群往旁游去,一座九曲廊桥横跨于湖水之上,桥上有花,红黄相间,廊桥中央设有亭台,几位女子正在上面翩翩起舞。
亭子后面是一片花海,各色花儿,争相绽放,在白色粉墙的映衬下更显娇羞美丽。
看到如此美景一时让他沉浸其中,不禁使之感慨这才是住人的地方。
“之川!之川你来了,快点过来,快点过来,看看我们舞的这支舞如何?”,看到陈之川已经前来,第一个看到他的张梦恬立马唤声叫道。
湖亭内舞蹈之人正是张梦恬与伊方她们,此时听到有人叫他,陈之川立马反应过来往亭内小跑过来。
看到陈之川前来,旁边的几位丫鬟马上弯腰,齐声叫道:“老爷好!”
平日相熟的几位丫鬟今日如此叫他,更让他一时不太习惯,惊讶道:“今日怎么了?你们也叫我老爷了,以后不准了,记住了吧?”
听到陈之川的话,几位丫鬟都把目光投向了张梦恬,这时只见她,上前拉着陈之川的手道:“之川队长,以后在这个家你就是老爷,她们不叫你老爷,那叫谁老爷?家里还是要有个规矩的。”
听到这里,陈之川甚是头大,挠头说道:“哎,那等你们过门了再说,还是叫我将军比较合适。以后在家里,还是放松点好,不要这么多规矩,大家都随便点,不用太过拘谨。这个家是什么?家不就是一个放松地方吗?说话可以大声说,想放松就放松,想脱鞋就脱鞋,想光膀子就光膀子,想放屁就放屁,没必要这么正经,你们说是否?”
陈之川如此戏谑的话语顿时让聆听者心中一怔,张梦恬更是大吃一惊,这时正睁大眼睛的看着他。而伊方却是“嗤!”的一声笑了起来。
“这就是陈氏风格,妹妹我们不用理她,他要放屁就让他自己放屁去吧,我们该如何就如何,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不与恶臭之人为伍?”
伊方突然的话语,让在场之人都是会心一笑,张梦恬更是笑到合不拢嘴,捂着肚子说道:“姐姐,有时我发现我们的这位未来夫君,不像这个朝代之人一样,总是能说出一些稀奇之事,逗乐我们。”
“他这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有时不知该如何表达,才会做出好多稀奇之事。”
听到伊方损他,陈之川立马说道:“你们的夫君,不走寻常路,正所谓剑走偏锋,所向无敌。哈哈!”
“哼,臭美吧!”,伊方两眼一瞥,拉着张梦恬的手就在茶几上坐了下来。
看到伊方不屑,陈之川凑上前去,一脸笑意的说道:“梦恬娘子,你们跳的是什么舞啊?能舞一段给夫君大人瞧瞧嘛?”
此时张梦恬不语,只是微笑着朝伊方看去,看到对方如此,陈之川已明情况,就道:“伊方娘子,你舞一段给我瞧瞧吧?”
“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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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驿站内,一位宫女打扮之人,正坐在软榻之上,在她旁边站立的是几位宫女,其中还有一位衣着华丽的公主服饰之人,正说道:“公主,我们已经到达了广州,大王交待的任务我们可以开始执行了。”
“恩,现在父王那里可谓是焦头烂额,我们是时候帮他分忧了。这样马上安排人,前往陈府,让他们的公子现在过来见我,我要先探探底。”,这位宫女打扮之人正是高句丽公主,也是刚刚在大街上与陈蒨一起制服惊马之人。
“公主为何我们不直接前去陈府,而是要对方前来这里?”
“去了陈府我们可能要对付的是陈霸先这位老谋深算之人,而且他们府上肯定有谋士,我们所要探的底未必就能探到,况且我还没有嫁给对方,这样冒然进他们家门,不合礼仪。而让他们公子前来,就没有这些规矩,如果他能前来,肯定不会带很多人,这样也方便我们探话,所以马上派人前去请这位公子,就说我们高句丽有这一习俗,在女儿出嫁前,要先看下未来夫君是长得如何?”
“还是公主想的周到,我们这就去安排。”
话停后,只见旁边的两位宫女就走出了驿站,带着一众侍卫,去了陈府。
此时正在家中研读兵书的陈蒨,得知这一消息后,只是会心一笑,就立马吩咐凌宇去唤陈之川,让他前去驿站与他汇合。
这时,正在与伊方和张梦恬打闹的陈之川,在得知陈蒨叫他前去驿站后,马上只身骑马前往,待他到达驿站时,陈蒨已先他一步到达,此时正在门口处等他。
“大哥,何事把我唤道驿站这里?咦,这里不是义父给高句丽公主准备的吗?”
“正是,之川,今日换你过来,主要是让你去见下这位公主。”
陈之川一听,立马心中一怔,而后心中想到:“让我看看这古代棒子的公主也行,不知道这古代公主是不是与现代那些韩国明星一样,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陈蒨看到陈之川站在那里不语,马上又道:“不过放心,没有什么其他任务,只是让你假扮于我,看看对方有何要求?”
“什么?让我假扮你去见未来嫂子,而且还要探她们的要求?不行,大哥我不去,你还是自己去吧,我不能做这种事情,今日见面是第一印象,这很重要,关乎到面缘问题,如果今日他所见之人是我,而不是你,等以后你们成亲了,那还得了,叫我该如何是好,以后如何面对她?不去不去,要去你还是让凌宇去吧。”
看到陈之川极力反对,陈蒨拍拍他的肩道:“我刚刚不是见过了吗?一时暴露我的身份不好,而且这也是个任务,只能由你能执行,据你刚才所言,今日她这么急的叫我过来,应该有什么事情与我们商量,所以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前去打探下她们有何要求?况且我在你旁边,没事的。”
看到陈之川还在那里纠结为难,陈蒨补充说道:“好了,你也不用推辞了,这是命令,不去也得去,快点进去。”
话完,陈蒨就踢了下陈之川,三人一起就进入了驿站。
在经过一系列搜查和通报过后,陈之川他们终于进入了驿站客厅准备会见这位公主。
就当三人无聊到在喝茶之际,旁边的精壮守卫大声叫道:“公主到!”,这时只见从厅堂前出口处,出现四位宫女,抬着一帘屏风放置于主位前方,而后毕恭的站立于主位两旁。待四人站定,出口处又一次鱼贯而出三人,前后两人都是宫女装束,此时正手拉一匹绸缎,挡住了中间之人,这样旁边之人根本看不到这中间来人之脸,但从远处望去却能看到对方头戴凤冠霞帔,发髻处插有玉钗并下坠偌大明珠,从这阵势来看旁边三位已然知晓这中间之人肯定就是高句丽公主。
待三人到了主位,中间之人坐于主位之上,两位宫女则立于她的身后,这时旁边的一位宫女对着陈之川开口说道:“陈公子,今日我们公主唤你过来,只是想见你一面,这是我们高句丽的一个风俗,没有别的意思,请不要见怪。”
陈之川不语,只是拿杯饮茶,老早就把他假扮陈蒨这事忘于脑后,根本没想着去回答问题。
“公子,公子!公主正在问你话呢?”,旁边的陈蒨一看,知晓陈之川正开着小差,就在那小声唤道。
反应过来的陈之川,看了看陈蒨后,一下立直身体,有点尴尬说道:“哦,公主有礼了,本…本公子不会见怪的。”
这时,隔帘的主位之人开口说道:“如此甚好,不知陈公子,对于我们高句丽有所了解?”
隔帘之人的问话,一时让陈之川语塞,他那知道这南北朝时期的高句丽的情况,心急之中突然灵机一动道:“对于高句丽,本公子当然有所了解,这样就让我的亲卫来回答这个问题吧。”
话完,陈之川就用右手往陈蒨处一滩,对着陈蒨使了个眼色后,道:“你来回答下公主的这个问题吧。”
陈之川如此表演,让旁边的凌宇一看,差点笑出声来,而陈蒨对于他的这个要求也是哭笑不得,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不从。
这时,只见陈蒨站起身来,对着主位方向,躬身一揖道:“公主甚好,我乃陈蒨公子手下亲卫陈之川,对于贵国情况略知一二,不知公主你要问的是什么方面的情况?”
陈之川一听,心中一怔,指指陈蒨,差点叫出身来,看到陈蒨瞟他一眼,只能把手收了回去。
陈蒨的起身面向主位,让主位处的几人完全看清了他的脸,这时有几个宫女已经认出他来,主位处立于左手边的那位宫女更是已经看到,这时只见她与在坐着之人耳语了一番。
“不知这位陈之川是否是大梁的抗倭名将陈之川?”
“启禀公主,正是在下,不知公主怎么会知晓在下?。”
陈蒨突然起来的冒名,让陈之川一时无语,只能让他继续假扮下去。
“果然是年少有为,一表人才。在我们高句丽这沿海地区常年遭受倭人侵占,对于倭人可谓是恨之入骨,这次大梁的抗倭成功,与你有很大成功,倭人更是谈你色变,在我们沿海一带,以示你为抗倭英雄,所以你的事迹我们有所耳闻。”
“哦,原来如此,不过在下只做了该做之事,没有什么事迹所言,不过倭人经过与大梁这一战,已经元气大伤,估计没有几年光景是不会出现在高句丽沿海一带的。”
“恩,之川将军所言甚是,在我前来广州之时,已是没有了倭患,这还要感谢你们打败了倭人啊。”
“正所谓唇亡齿寒,只要贵国与大梁永世修好,不管倭人如何前来,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对!此话甚是有礼!不过,在倭人与大梁相斗之际,有一批倭人还是侵入到了我国境内,搅得我国上下民不聊生,鸡犬不宁,父王得知此事后,只能派遣大军前去围剿,但这批倭人狡猾至极,根本不与我方大军正面冲突,而是躲闪迂回,消耗我们。哎!我们高句丽就是缺乏像之川将军如此之人,不然这批倭人早就逃回倭国去了。”
“公主所言,甚是有理,不过要想打击倭寇,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固然重要,还需百姓参与其中,只要军民同心,不管出现任何敌人都可以迎难而上,痛击对方。”
“好!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之川将军一言果然是精辟,不知贵方能否助我们一臂之力?”
听到这里,陈蒨朝着陈之川那边看了看,并向他使了个眼色,让他站起回答。
看到陈蒨暗示,陈之川马上站起,抱拳说道:“不知公主想让我们如何助你?”
“粮草还有之川将军?”
“什么?!”,对方的要求,让陈之川震惊的大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