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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其他考量

正统嫡脉要造反 我家卖红油 6859 2024-07-11 19:43

  “冤枉,冤枉啊?放我们出去!”天牢内,一片的哀嚎哭闹声就没有绝过。

  “安静,安静,都给老子安静点儿,吵什么吵,嚷什么嚷,啊?冤枉?哪冤枉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证据确凿,还有脸喊冤枉?你们都喊冤枉了,那天底下就没有坏人了!”

  一个狱卒手拿着一根长木棍用力地敲打着牢门朝里面的那一群男男女女呵斥恐吓着,“再不安分点,小心老子对你们不客气!

  要想不进来这里,早干嘛去了?就别要做那龌蹉缺德事儿啊?娘的,既然都做了,这个时候还鬼叫狼嚎个甚?

  一天天的就只知道吵吵嚷嚷,一点都不让人清净,再叫,小心老子割了你们的舌头拿去喂狗!”

  那狱卒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看得牢房里的那群平时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男男女女们都畏惧不已,瞬时间,天牢内的吵闹声便歇了不少,只有很小的几道女子和小孩子的抽噎之声。

  那狱卒是一个很没有耐心的主,见还有人跟自己对着干,直接就皱了眉头,盯着那几个妇人和孩子就道,“嘿,都他娘的听不进去人话是吧?老子叫你们都给我闭嘴,安静点,不知道吗?”

  被他这一声震吼,那几个妇人和孩子的身子都是一阵哆嗦,几个妇人算是即刻就止了哭,可那几个孩子却是哭闹的更大声了。

  “嘿,老子叫你们闭嘴,听到没有?”那狱卒就很是不爽,直接就将手里的那根长木棍朝里伸了进去欲捅那几个孩子,里面的一些男人见罢,皆就围上去将那几个妇人和孩子围住并且往最里面挪,企图躲过那狱卒的攻击。

  “嘿,还躲?老子叫你们躲!”那狱卒就使劲地将自己手中的棍子往里面伸,还别说还真叫他捅到了几个人,一时间,整个牢房里又就是叫嚷一片。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牢吏就一脸没好气地走了进来,“吵吵吵,一天就知道吵,赵三宝,你在干什么?”

  被叫着赵三宝的狱卒在听到有人在叫喊他,他立马就扭过头去看,“唉,头儿,您回来了?”

  那牢吏没理会他的话,而是道,“我问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牢房里的几人趁机就对着那牢吏道,“大人,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这位差爷他拿棍子打我们!”

  那牢吏的眉头就皱的更深了,那狱卒立马就解释道,“头儿,您可别听他们瞎说,您是知道我这个人的,最是见不得吵闹的了,这一家子人打从进来了这儿之后就一个劲地吵嚷着自己冤枉,要我们放他们出去。

  嘿,他们是陛下下旨关进来的人,我们哪有资格和权利放他们出去啊?

  再说,他们冤枉吗?不冤枉啊!不仅不冤枉,还一点儿都不冤枉,现场证据确凿,那么多石的霉烂粮食呢,还有他们家的那个管家,态度之嚣张和恶劣,明明就是自家德行有亏,还硬要死皮赖脸地想让少府那边将那些霉烂的粮食给收下。

  这会儿关进来了,就一个劲的喊冤,要求放他们出去,期间就没有停歇过,属下也是听得烦躁死了,所以就来劝他们不要喊了,都安静点,可是这群人不但不听劝,反而还吵嚷的更凶更欢了。

  属下也是出于无赖,所以才迫不得已想要吓唬吓唬他们一下。”

  那牢吏就点了点头,然后就对着自己的几名属下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怎么说人家也是曾经的太傅大人,对人家一家人还是多些包容,客气点儿。”

  几人就相互地看了一眼,然后就齐齐地朝那牢吏拱手,“喏!”

  待几人离开之后,那牢吏就对着里面的老头儿道,“太傅大人,进了这个地方,就不要喊冤了,喊冤也没用,因为我们也没有权利将你们给放出去。

  要想从这里出去啊,那必须得有陛下的亲笔御旨才成,但是啊要想有陛下的御旨,那还得看朝廷的彻查结果如何,所以啊太傅大人,您还是多加约束一下自己的家人为好,叫他们后面别再吵嚷了,这毕竟吵嚷的也挺烦人的。”

  那杨勉之就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就冷哼着将头撇了过去。

  那牢吏原本还带笑的脸色顿时也就有些难看了起来,那说话的语气也就有些变味了,“还是说杨大人当真觉得自己和自己的家人是冤枉的?”

  那杨勉之就道,“难道不是么?老夫可没有那么愚蠢干那么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那牢吏嘴角就勾起了一抹轻嘲,“杨大人那两斤羽绒的去向就上得台面了?”

  “你?!”杨勉之顿时就光火,一双愤恨地眸子就瞪向了那牢吏。

  那牢吏就笑道,“杨大人不必用那种眼光看着我,现在整个燕京城里的人都在好奇杨大人将那两斤的羽绒藏哪了?因为毕竟没在贵府府上找到啊?

  说来也奇怪,杨大人竟然以高价竞拍得那两斤的羽绒,这么冷的天,却不将那两斤的羽绒用在自己身上也不用在自己的家人身上,反而还将它给藏起来了?杨大人的用意这是何为啊?”

  杨勉之盯着那牢吏看了好一瞬之后,又就冷哼了一声,“这是老夫的事,与你有何干?”

  那牢吏就朝他点了点头,“说的对,确实与我等无关,不过大人,在下还是奉劝大人一句,你倘若是一个人便也罢了,怎么着全凭自己喜好而来即可,但你身后却是一大家子的人,可以说是身系九族之人的性命与未来也不为过,所以该怎么权衡利弊,大人还是应该思虑周全些才是。”

  听了他的这一翻话之后,杨勉之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眼里也是弥漫着一层惊骇的阴郁之色。

  那牢吏却假装不知,而是脸上又扬起了公式般的笑痕,“好了,杨大人,还是多加约束自家家眷一些哈,叫他们别再吵嚷了。”

  说完那牢吏就又怪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那牢吏离开的方向,杨勉之却是久久地都没有将自己的目光从那处撤回来,而他的整个人看起来一下子像是抽走了精气神儿。

  第二天,萧黎刚下学,就听说了杨勉之死在了狱中。

  “什么情况?这好像才关进去第二天吧,怎么就死了?”萧黎边走边就问着身边的人道。

  辛夷就道,“据说是吞金自杀。”

  “吞金自杀?”萧黎就讶异了,“为何?”

  辛夷就道,“据说他这是以死证清白,他和他的家人是真的没有对您和陛下有不忠不敬之心,那些霉烂了的粮食纯粹是那管家自己所为。

  那管家之所以要那样做,是因为他要打击报复他们一家,因为他那个不成器的二儿子杨永新的半年前因为酒后失德当着那管家小儿子的面霸占了他的小儿媳妇,后来他那小儿媳妇便羞愧的自杀了,而他的小儿子也因此而精神失常,后来趁人不注意他便偷跑出去,从此便杳无音信了。

  因为那件事情,他们一家也对那管家一家都感觉到愧疚,为了弥补当初他家二儿子杨永新犯下的过错,所以后来他们也给了那管家一家一笔丰厚的补偿金,并让他的大儿子跟二儿子两个脱了他们家的奴籍,回他们的老家生活了。

  那管家和他的老婆子也曾明确地表示过他们也能理解他们家二老爷当时的所作所为,觉得他是因为喝多了酒所以才行为有些偏颇,倘若他当初没有喝醉酒,或者是他家小儿子两口子当时没有跟那二老爷遇见,也就不会发生那样的惨事了。

  他们能理解,这也是他们的命,命里该有他们的这一劫,他们是躲不过的,他以为他们这么想是释然了,所以他们也就一直都委以他们重任,哪知这只不过是他们的表象罢了,实际上他们的心里还是怨恨着他们一家的,所以才要在这一件事情上陷害他们。”

  萧黎就呵笑了一声,“那管家和管家婆子已然都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他想怎么说那当然是由他说了算,哦,对了,他可有交代那两斤羽绒的去处?”

  一旁的小冉公公就点头,“有,有交代,说那两斤的羽绒当初他是让那管家拿着的,让他回府之后就直接交由针线处给家里的几个主子一人做一件羽绒服来的。

  但是很显然,那羽绒那管家并没有交到针线处,而是私吞地藏了起来,如今朝廷没找着,他们则更是不可能知晓那管家藏到了哪儿。”

  “又是死无对证,”萧黎就问,“那皇祖父是相信了他的这套说辞了?”

  小冉公公就摇头,“陛下那里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不过杨家的那些人却已经由天牢转移至京兆尹的大牢里关押着了。”

  “转移羁押之所了?”萧黎就惊讶了。

  跟在她身旁的几人就点头,萧黎略想了一下就道,“看来皇祖父是不打算深追这羽绒下落一事了,但是杨家的人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

  雪见就道,“小主子这话是何意?奴婢怎么听不大明白啊?奴婢怎么感觉陛下是相信了那杨老头的说辞,既然他们一家都是冤枉的,那陛下不是应该将人给放了么,怎么还把他们给换了个地方关押?”

  萧黎就道,“这会儿不明白没关系,后面就会明白了!”

  雪见就更是一头雾水,然后她就目光询问看向身旁的两人,那辛夷和小冉公公也就朝她摇了摇头,表示他们也不明白小主子这话中的意思是什么。

  萧黎却是在想,她这皇祖父当然不可能就那么轻易地将那一家子给放了,不然他好不容易查抄到的那些钱粮和产业岂不是就又要给人家还回去了,怎么也要找一个理由将那些东西给充公了才是,杨家,这回算是彻底的给趴下了。

  只不过这杨老头这回怎么就那么轻易地就将自己的性命给交代出去了,他不是还要韬光养晦,等待着东山再起的么?他这明显就是在弃车保帅。

  他要保谁?五皇叔?还是说他的那些子孙后代?可他的那些子孙后代之中,也没有哪个能拿得出手的啊?不是瘫了的就是废了的,然后就是些能力平庸之辈,能值得他豁出性命的保护?

  要知道,若是他一直健在还好,就那么一直地追随着她五皇叔,说不准他的那个家族还真的能再次地兴旺发达起来,可他若是死了,相信他的那个家族很快也就会散了败了。

  这杨老头儿想必也会想到这些,可他却还是毅然地赴死了,为什么?萧黎始终想不明白这一点。

  难道说他已经不在乎他的家族还能不能再次地兴旺发达起来了,现在最关键的是保命要紧,只要他的血脉能够一直那么地传承下去,那么他的死就是值得的,有意义的?这杨老头儿有这么高大无私的?

  萧黎就摇了摇头,唉,罢了,想不明白就干脆别想了,反正也跟他们没有多大的干系,她犯不着去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而费神。

  萧黎才刚行至她姑姑住处的廊檐下,就见一个负责暖棚打理的二等宫女一脸兴匆匆地跑来禀告道,“小主子,小主子,咱们之前种植的那些蔬菜发芽了!”

  “真的?!”萧黎眼睛顿时就张得了老大。

  那二等宫女就用力地点头,“嗯嗯嗯,是真的,奴婢刚才去给暖棚里的那些花草浇水,然后就发现了,所以不敢耽搁,就即刻地前来禀告了。”

  萧黎随即就改了方向,“走走走,咱们去看看!”说着她就加大了步伐。

  她身后的几人也都是一脸的欢喜之色。

  巴陵长公主见萧黎都已经到了她这处了,可却突然地就转了方向,于是就忍不住地朝她的背影喊道,“唉,阿黎,午膳都已经备好了,你这是往哪去?”

  萧黎扭过头来就对着她姑姑道,“姑姑,我先去下暖棚,等下就回来。”

  “嘿,这孩子,要去暖棚,午膳用了再去也不迟啊,怎么就硬要赶在这个时候去?”巴陵长公主原本是想要唤住她回来用了午膳再去,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见她已经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了,于是就只得对着一旁的彩屏姑姑道。

  彩屏姑姑就笑道,“公主您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家小主子啊那向来就是一个行动派,容不得耽搁半点的功夫,我瞧见那个宫女应该是负责照看暖棚里那些花草的,想必是小主子之前种植的那些花卉蔬菜什么的有了些眉目,所以小主子这会儿就去查看了。”

  萧黎几人到达暖棚之后,就果然看到有几个的土盆里冒出了一些植物的小嫩芽,虽然才刚刚冒出不久,但是却还是能看出那些种子的出芽率还是挺高的。

  萧黎看着那些小嫩芽就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不错,比我预想中的要快得多,原本我还以为至少要半个月左右的时间看出不出芽,没想到才短短的五六天时间它们就发芽了。

  行,那你们就好生地照应着,稍后咱们再多种植一些,争取到时候咱们都能尝尝这新鲜的蔬菜。”

  “喏!”几人又是齐声地应着,不过在听到自家小主子说他们到时候也可以尝到这些新鲜的蔬菜的时候,个个的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痕。

  萧黎回到她姑姑处,她姑姑就问,“怎么的,暖棚那里可是有什么情况?”

  彩屏姑姑端来一盆热水让她净手,萧黎一边将手放在盆里清洗着,一边一脸愉色地就道,“姑姑,咱们之前种植的那些西域菜发芽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咱们就可以吃到新鲜的绿色蔬菜了,咱们就再也用不着食这些萝卜和干菜了。”

  “真的?这么快就发芽了?”巴陵长公主在听后也都是一脸的惊喜之色。

  萧黎一边檫拭着手上的水渍一边就点头道,“嗯,是真的,那些菜都长的有这么高了,”说着她就抬起手来比划了一下。

  巴陵长公主就点头,“唉,好好好,老实说姑姑吃这些干菜也都有些腻味了,”说着她就侧身对着一旁的彩屏姑姑吩咐道,“稍晚些时候,你带着些钱去暖棚那里给他们一人赏赐两金,让他们都好生地伺候着那些蔬菜些,待它们长成了,到时候本公主还会重重有赏!”

  “喏!”彩屏姑姑也就一脸带笑地应着。

  姑侄俩坐到案几前去用膳,待到午膳用毕,巴陵长公主就对着她道,“杨勉之那老匹夫死了,你可知道?”

  萧黎就点头,“听说了!”

  巴陵长公主就问,“你可有什么想法?”

  萧黎就道,“他死了,保全了他的家族,不过他们家的那些家产和粮食就别想了,”说到这里萧黎就顿了一下,然后就接着又道,“五皇叔也可以松一口气了。”

  巴陵长公主就点头,“没错,可惜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萧黎就道,“没事,成不了气候,他们现在已然是一颗废棋了,他们家的家产全部被皇祖父给查抄了,而杨勉之的那些子孙后代们也没有一个能堪当大任的,所以五皇叔也不会在他们的身上花费心思了,杨家这回算是彻底地败落了,皇祖父之所以没有深究,将他的家族连根拔起,一网打尽,想必也还是有其他诸多的考量的。”

  巴陵长公主就有些不解,“怎么说?”

  萧黎就道,“皇祖父现在最想要的是钱粮,杨家的那些产业现在已然都已经尽数地归属了国有,他的目的已然达到,没必要再节外生枝,若是当真要追查那两斤羽绒的下落的话,那么咱们后面的那些羽绒的竞拍可能就没有那么的顺利了。

  其他参与竞拍的人或者是后面还想要参与竞拍的人见他对那羽绒的把控竟是如此的严厉严格,想必就是后面有人再想要恐怕也得权衡和犹豫再三。

  姑姑,你相不相信皇祖父接下来将要对外公布他们的罪行是藐视皇威,不守大魏关市律,这样他们便是有罪,但是却又罪不至死,但是却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他们的钱财和财产充公也是理所当然的。

  同时也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让后面还想要竞拍羽绒的人也惊了个醒,那就是要想要羽绒,那就得乖乖地按照我们的规定将好的粮食送来,若是谁再敢拿那种霉烂的粮食以期达到以次充好的目的就好好的想一下这么做所导致的后果是否值得。”

  她姑姑就凑近她几许道,“难道你皇祖父就准许你五叔他们这么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萧黎就道,“现在内忧外患,皇祖父想必也是出于这些因素的考量,那就是不管是在朝堂上,还是在民间都不宜掀起一股腥风血雨,牵一发而动全身,保不准他这一动,有些人就狗急跳墙,届时大魏就乱了,所以现在要稳,只有安稳地度过了这一困难时期,后面他再慢慢地腾出时间和精力来收拾他们也不迟。”

  巴陵长公主就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萧黎就道,“我也只是些猜测罢了,但是依照皇祖父那个性,像这种事情他是决计容忍不了的。

  但是既然他没有马上发作,想必是他还有些其他的考量,所以才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过一切却又是在他的掌控之内,一旦他发现有什么危险或者掌控不了的苗头,有些人就要倒霉了。”

  巴陵长公主就看着她叹息道,“你说你才多大个人儿,怎么就那么地了解你的皇祖父?”

  萧黎就道,“当然是我平时接触他的时候了解到的呀,皇祖父让我看过了他以往不少的批阅了的奏折,所以慢慢的我就从中了解到了他是个什么个性的人了。”

  巴陵长公主就笑了,忍不住地就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头,“你这个小人精,这些话可不能在你皇祖父面前说,小心他到时候疑心你揣摩圣意。”

  萧黎就点头,“知道,知道,放心吧,这些话我才不会跟皇祖父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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