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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无情

却恐云霞未似君 勤小漾 2313 2024-07-11 19:43

  几十里外大道遇劫,京中宴会依旧在进行着。

  在戚容珩到得宴席之后宾客算是来齐,郑府内一片欢声笑语,酒席宴前推杯换盏也是颇为热闹,待得宴闭,之后又去园子里听戏,郑家今日请了京中有名的戏班子。

  这些个宾客自都是愿意看一看的,便都纷纷随着郑家主人前去园中看戏,迟纭亦然,却在坐了不到一刻钟便被喊着去了后院,是了,她此次来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这郑家病弱的那位小姐要见她。

  郑家有两位小姐,一位嫡出小姐名唤作郑纤,一位庶小姐,自出生时便带了病,一直以来都在府中静养连外客都少见,听闻愈大些身子便愈发不好,连今日自己父亲的寿宴都未露面,但即便是如此郑家那位庶小姐还是不受宠,也不知是些什么缘由。

  迟纭对郑纤并没有什么兴趣去了解,此行也不过是因着华沅惟那句话,一路跟着小侍女到得一处偏静的院子,小侍女敲门都是放低了些声音的。

  不多时院门打开,里面的侍女探出头来瞧了一瞧,领着迟纭来的侍女与她低声道明来由,那侍女便将门打开让几人入内,入得院迟纭也只见得院中并无几人来往,倒是比她的院子还清净,但此处清净是清净,该有的布置却分毫不少,可见郑尚书夫妇对这个女儿的关心了。

  一路来得主屋门前,那开门的侍女将主屋门又打开,门一开迟纭鼻尖便充斥着药味,虽说自己也是那药罐子里泡过来的,但还是没得郑纤这般严重的。而再一入里见到了人,迟纭便觉这一切又合理了。

  屏风之后的榻上倚着一个年方二八的女子,少女五官伶俐却面色苍白,连唇都不见几分血色,时不时的拿帕子掩面轻咳一声,美则美矣,却充满着衰败之气,让人看了只心生怜惜而生不起别的心思来,这便是郑家嫡女郑纤。

  看见了郑纤的那一瞬迟纭轻蹙了一下眉,随后又敛去神情继续向女子而去,她蹙眉不是因为不喜郑纤,而是觉得华沅惟太过无情。

  自己的表妹状况都如此了他为了欲华沅宇对抗还要她撑着病体见迟纭,不可谓是冷心冷情,颇有华家人的风范。

  郑纤见着迟纭便要起身见礼,迟纭见状快走几步上前将人稳住,“郑小姐身子不好就不要起来了,我们年纪相仿,无须多礼的。”话是这么说,但等将人稳住自己还是先福了一福见了个礼,迟家的礼数毕竟不能丢在她身上。

  “迟小姐果真如外界所言那般清丽可人,也让我觉得亲切的很,”郑纤柔柔的笑了一笑后道,“今日只为了我的私心便劳烦迟小姐走这一遭,还望迟小姐莫怪。”

  “不妨事。”

  迟纭回以一笑,但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大家女子何尝自由过,哪一个不是被用作了利益争分的棋子,又哪一个不是被困在这一亩三分地听人差遣,哪怕是如这般看着随时要去的郑家小姐都被人拎出来利用……

  在这之后二人又说了些话,眼见着郑纤有些气弱,迟纭约摸了一下时间从她进来到现在不过才一炷香时间,也只叹一句这郑家小姐是个可怜人,便适时的提出告辞,郑纤也知道自己没什么心力再应付,便点点头又致了歉随后让自己的侍女送迟纭出去,这场没有必要的见面才算结束。

  从郑纤的院子出来后本应该是会那看戏的园子,之前领着迟纭的小侍女也是又领着迟纭回园子,却哪知半路不知从哪来的一个侍女与之耳语了一句什么,那小侍女便一脸为难的看向迟纭,显然是有了什么急事。

  “你若有事便去吧,离着园子也不远了,我也不会同谁告状。”迟纭瞧出她的为难,便开口给递了条路。

  “多谢小姐!”

  小侍女感激涕零的道过谢便快步走远,剩下那个传话的侍女伸手引路,迟纭只一点头便跟着她走,却发现这个侍女领的并不是去园子的路,虽发现了迟纭也未开口,无论是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她还没惧过这般的鬼鬼祟祟。

  兜兜转转间走了与去戏园子差不多的路直到一处周围无人的小院才停下,那侍女一褔身便快步走远,芷棋正欲去将人拦下却被迟纭伸手拦住,也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芷棋这才退至到了迟纭身后,却是警惕着看着周遭,也看着那院门。

  “我们进去。”迟纭看着那紧闭的院门淡声道。

  “小姐?”芷棋芷书同时出声,显然是不同意,院中有什么暂且不说,现在是在旁人府中,未经主人家同意随意入院也是有些不妥的,自家小姐向来将那些规矩记得清楚,不至于这般……

  “无事。”

  迟纭又是短短一句,芷棋无奈只能上前谨慎的将门打开,好在放眼看去院中并没有什么,迟纭毫无畏惧的迈步入了院,随后四处看了一看便往右手边的侧屋去,芷棋芷书二人对视一眼都是无解,却也只能赶紧跟上。

  几人走到侧屋门口站定,迟纭只对二人说了一句“在门口等着”便推开门自顾入了内,还不忘将门又关上,留下芷棋和芷书面面相觑连句担心的话都没来的及问。

  这处院子虽也干净但显然是无人住的,迟纭入了屋便见着四周摆设极为简单,待目光转到屏风之时便见着那后头站了一人,看身量是个男子。

  “你倒是会寻地方,别人想寻你奉承,你倒是在此躲清闲。”

  迟纭一边说着一边迈步向屏风走去,而那屏风后的人亦是迈步走了出来,不知为何那一袭墨色锦袍将人衬得异常俊朗,加之那屏风旁边不远便是窗,有光落在他身上,迟纭一步步走去,便觉着是在向自己的神明而去,这一瞬,她觉得自己好似寻到了救赎。

  或许又时候上天安排就是如此奇妙,那人并未告诉她是他在此,可她一入此院便直觉是他在此,而他也未告诉她自己在哪间屋子,习武之人或许可以察觉的到哪儿有人,可她并无武功在身,却能一瞬寻到,这不是缘又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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