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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男人的痛

纨绔皇妃要休夫 素炒三丝 4653 2024-07-11 19:43

  之所以说晚一些时日再要,因为这两个妇人知道,进县里赶考,有很多繁杂的程序,打点这些程序需要的钱不会是个少数目,她们知道琉璃借给他的钱不是少数目,对一个收入有限的普通农民来讲,不要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们也体谅琉璃,没有把话说的太死。

  “放心吧两位大婶,我跟他说过,他要是考不上第一,我就不跟他要钱了。”听这两个妇人还比较善解人意,没有直接让她不要钱,琉璃还是比较欣慰,因为她们能这么说,说明对他们一视同仁,没有把她这个后来的人,当外来者敌对排斥,“况且他都这样了,即使我跟他要,他还能还上是咋滴?”

  “那简直太好了,琉捕姑娘不愧是豪爽仗义的女真人,就是侠义善良,以后谁要是娶了琉捕姑娘,那可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哪!”闻言,两个设身处地关心程公子的妇人,也感同身受的替程潇高兴,不禁违心感谢道。

  之所以说是违心,因为琉捕虽然是个姑娘,但她会武功,而且力气强大,可以一个人一下子挑起两桶水,一个人上山砍柴,并将几百斤重的柴禾从那么高的山上,毫不费力的扛下来的事情,她们不仅知道,还直接看在眼里,深受女德思想荼毒的她们,自然觉得琉璃这种离经叛道的女子,是没人会娶的。

  不过,琉璃也知道,她们是违心的。但她只要接受她们说出口的这些赞美的话的表面意思就好,其他的,她也不想深究。

  很多烦恼,都是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多想出来的,可以快乐,为什么非要通过复杂的思想,让自己变得不快乐呢?

  这是从小到大,一直在承受这种因为与正常女人格格不入而得到的非议和质疑的她,总结出来的经验。

  她们说的那些三从四德,琴棋书画的女子的东西,她这种性格又做不到,而她这种肆意潇洒,古灵精怪的性格,那些人又接受不了,既然如此,就各自过好各自的生活,何必互相为难呢?

  她改变不了别人,就努力做自己,让自己每天都过得开心就罢了。

  而且,她要是天天在乎,岂不早就被活活气死了?人活一次不容易,为什么不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简简单单的活着,而要因为不该自己承担的忧愁而辜负此生所有的日月馈赠,良辰美景呢?

  “嘿嘿,借两位大婶吉言。”像往常一样,把这话完全当真的琉璃,憨憨一笑,对两人抱拳道,然后就转过身,风驰电掣的向程潇的家里走去。

  她要赶紧过去看看,这位书呆子是的家伙,遇到这么大的变故,现在怎么样了。

   赶到程潇的家,只见家里门窗紧闭,一副想一个人静静的悲催模样。

  有琉璃这么闹腾的人,怎么可能让他静?还以为他想寻短见,立即一脚把门踹开,吓在里面正坐在桌子上,神情悲切的程潇一激灵,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别想不开啊程兄弟!”踹开门的下一秒,琉璃立即一个箭步窜到程潇跟前,举起手刀就要打晕他。

  这是她在江湖上历练多年,摸怕滚打,学得的救那种一心想自尽的人的方法:真正想自尽的人,自杀的方法,简直是左右逢源,比如随手抓起一把硬物,割向自己的喉咙,或者是抬头用力一撞,用墙把脑袋撞开花,再或者随便伤害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比如直接咬舌自尽……可以说对于一心求死的人来说,真是防不胜防,所以,平时遇到这种事,琉璃获得的经验,也就是江湖上约定俗成的办法,就是先把想自尽的人打晕,让他通过睡一觉的方式缓和一下情绪,这种方式,一招见效,百试不爽。

  但是,幸亏琉璃反应快,见程潇十分安静,身边也没有任何用来自杀的工具,并没有要自杀的样子,急忙停手,不过却收势不及,一掌把桌子上的一个茶杯,弹在了地上。

  对,没有劈碎,而是手掌落在桌子上的时候,把茶杯无辜的“弹”到了地上。

  “咣当”一声,茶杯摔个粉碎。

  从自己悲痛的思绪中撤回神,程潇目光有些呆滞的移上地上意外身亡的杯子,又缓缓移上本来就不怎么结实,被琉璃着虎了吧唧的一踹,直接从门框上掉下来的门,内心的悲痛成倍叠加,终于再也忍不住,“呜”的一生,哭了出来。

  从小到大,除了小时候隔壁被自己欺负哭的男孩子,她就没见过男人哭过,如今突然看见男人哭,像正常男人看见女人哭一样,琉璃一下子手足无措,忙解释:“对不起啊,程兄弟,我真不是故意的!这样这样,我陪踹掉你的门,和打碎你杯子的钱。”

  以为她会说,我会立马赔给你,没想到她接下来说的话,让郑云飞和赵风差点三观碎了一地:

  “你从之前我借给你的钱里扣,行不?”

  大姐,您还能再抠点儿不?

  其实,这么抠,真不是琉璃的风格,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几乎花光了所有的金子买来的地,全被官吏给抢走了,她现在手里的钱实在是不多,要不抠点,过几天她就要带着全家人去喝西北风了。

  “呜……”闻言,程潇哭得更厉害了,直接趴在桌子上,痛哭流涕。

  “哎……别哭了啊!求你了大哥!”暗卫女人上,琉璃倒是比较有经验,但是暗卫男人上,她真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啊!和赵南柯在一起的时候,她这个小作精一直是赵南柯暗卫她来着。

  “行!”见程潇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琉璃一咬牙,一跺脚,终于像被人生生从身上割下一块肉似的,痛苦的做出了最后的决定,“踢坏门和摔坏茶杯的钱,不在你借我的钱里扣了,我赔给你!”

  “……”闻言,赵风和郑云飞额角不禁垂下三条黑线:

  大姐,你关注错重点了好吗?真当我们男人都那么小肚鸡肠啊!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哭,不是因为被你踹坏的门和杯子,明显是因为自己女人被抢的事啊!

  果然隔行如隔山,不,是隔性别如隔山!这什么奇特的脑回路啊?

  明明程潇遇到了两件事,而为什么两个男人却如此不约而同的确定,他哭不是因为落榜那件事,而是因为自己的相好把自己抛弃了的这件事呢?

  因为,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啊!

  他们男人,别看一个个英勇无畏,所向披靡的,但事业上再厉害,性格上再坚强,他们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人,而且正是因为在别人面前努力表现得太过坚强,承受了一般人难以承受的东西,才更需要作为港湾一般,柔情温暖的人。

  情人,恋人,对他们来说,就是那份不能失去的柔情,和温暖的港湾。

  见自己割肉似的下了这么大的决定,程潇不仅没好,反而哭得更严重了,不知道情况的琉璃委屈得脸都青了:

  “兄弟,我已经给你让到最大程度了,你还想怎样?姐姐我也不富裕啊,你还想打劫不成?”

  “……”赵风,郑云飞二人,再次脸黑:

  大姐,钱这个坎,您是过不去了是吗?

  “师姐,看他这个样子,应该不是在乎钱。”一旁的郑云飞起嘴角,提醒琉璃道。

  师姐这个斤斤计较的样子,看上去还挺可爱的。

  “嗯。”闻言,和郑云飞一样,一直在一旁旁观的赵风,也张开嘴附和道,“应该是和你来这次的主要目的,是一个原因。”

  赵风虽然脸色一本正经,但想起某人本来是过来暗卫程潇的,结果刚进来说不到两句话,就和钱这个东西打得难解难分,声音不禁带了几分难以掩饰的笑意。

  也就是说,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因为想笑而让自己的声音里带了显而易见,但在琉璃看来却十分欠揍的颤抖。

  “……”闻言,琉璃才如梦初醒:她怎么把正事给忘了,谈起钱来了?

  但是,你提醒就提醒,为什么笑?!我有那么好笑吗?!

  思及此,琉璃忍住要上某人一拳的冲动,甩给了赵风一个大白眼。今天情况特殊,避免节外生枝,先放过他。

  两人没有马上点醒琉璃,确实是故意的。

  因为琉璃思路清奇,简直是个活宝,他们这两个对琉璃心存爱慕的人,抱着一种享受当吓得态度,想看看接下来这个活宝会做出什么好玩儿却可爱的事儿来。

  结果,这个活宝果然不负他二人所望。

     “程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走到程公子跟前,赵风拍了拍他的肩膀,像个好兄弟一样,软着声音暗卫道,“我们听村里人说了,但并不是很确定。你告诉我们,我们或许可以帮你。”

  “帮不了的。”闻言,程公子终于遇到知己一般,抬起还挂着泪痕的脸,望向身旁的赵风,欲言又止。

  看他如此痛苦犹豫,赵风知道,让他直接说出这件最伤心的事是不太可能了,于是便替他说,只要他回答是与不是,或者逼他改正自己错误的说法,即可:“你是说,吕姑娘想嫁给县太爷做妾这件事吗?”

  一句话,一语中的,被戳中痛处的程潇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怎么会突然这样呢?我知道吕姑娘的为人,她这样做,一定是有什么苦衷的。”沉思片刻,赵风再次开口,暗卫道。

  其实说是暗卫,也并不全是。吕姑娘,也就是刚才那两个夫人八卦中说到的,吕家的二女儿,他们见过,而且还比较熟识。因为程潇住在他们隔壁,吕姑娘经常过来看她,给他做些饭吃,或者送些别出心裁的小礼物之类的。每次见到他们,她都会十分热络的打招呼,并且把自己带给程潇的东西,拿出一部分来给他们。她和程潇的性子一样,都是温和有礼,善良单纯的。虽然知道人心险恶,但赵风也不会相信,一个深情专一,善良单纯的姑娘,会一夜之间性情大变,成为一个爱慕虚荣,趋炎附势的人。

  如他所言,他确实觉得,这件事背后,一定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她亲口跟我说的,她没有什么苦衷,她只是不想再跟着没用的我受苦了。”闻言,程潇再次开口,声音已经有些哽咽。虽然他的眼中闪烁着同样不愿相信的光芒,却被已经确认这件事情的无奈,彻底禁锢住了。

  如一头被困在笼中的猛兽,任凶猛再肆虐,也逃不出这现实中,冰冷坚硬的牢笼。

  “这些话,真的是她亲口跟你说的?”闻言,赵风有些诧异的开口,眼中的疑惑更浓了,同时心里的一些猜想,也更加确定了:

  这不像是她能说出来的话,她如此说,背后一定有文章。

  “落榜那个事呢?”听了半天的琉璃,有些不耐烦的打断道,义愤填膺地开口,“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赵风,郑云飞和但是人程潇都愣了:

  还能怎么回事?没考上呗!

  “是在下未曾勤奋用功,所学并不扎实,所以答非所问,名落孙山。”再次被戳中痛处的程潇,一脸惭愧的开口,旋即,他想到了什么似的,眼中少了一抹悲愤多了一抹自责,“离开在下这件事,也不能怪吕姑娘,是在下辜负了她的期望,让她伤心了。”

  “……”琉璃一时语塞。

  是啊,她就不该问这么蠢的问题,程潇他一介书生,只负责考试,又不负责批阅试卷、排名次那些事,怎么会知道官府的某些人到底是怎么运作的,存不存在什么暗箱操作?

  “这样,你还记得考试的时候,你们出的是什么题吗?”无奈了片刻,琉璃想到什么似的,灵机一动,对程潇道,“把这些题写下来!”

  “记得。只是,”闻言,程潇再次开口,脸上是专属于书呆子的单纯诧异,“是已经考完了,在写这些东西,还有什么意义吗?”

  “废话,当然有!你不想知道你的题为什么答错吗?万一下次乡试,你再遇到同样的题目,重蹈覆辙了怎么办?”一脸无奈的将他望着,沉默片刻,琉璃发恨铁不成钢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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