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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是敌是友?

纨绔皇妃要休夫 素炒三丝 4585 2024-07-11 19:43

  白布从车上滑落,露出里面装的东西,只见上面装着满满一车袋子,每个袋子都装的很满,看样子应该是粮食。

  “车上装的这些,名义上是支援军队的粮食,实际上,”这个人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摸出一柄匕首,走到其中一个袋子跟前,抬起手中的匕首,刺进其中一个袋子里面,露出袋子里面装的柴草来。

  见状,赵南柯不语,眼中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这些是混杂着粮食和柴草的袋子。”这个头领继续说,抬起手中的毕生,再次捅开了其中一个袋子,这次从袋子里面漏出来的,不是柴草,而是真正的粮食。

  做完这一切,这个头领走到赵南柯跟前,抱拳道:“草民想出的妙计,就是以给城中军队提供粮草为名,进入城中,然后将这二十车粮草,送到城中的四个城门跟前,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趁敌人不备,点燃车上的粮草,火烧四个城门,成功后我们发射信号弹,王爷趁机与我们里应外合,一举攻下这座城池。”

  “这些粮草,即使燃烧起来,火势会达到什么程度?而且,你们为什么要帮本王?”听他说完,赵南柯若有所思的开口,目光缓缓移上这个头领的脸,十分锐利。

  在这么特殊的时刻,这么凶险的战场上,突然来一群不相识的人帮自己,不管这件事对自己是否有利,首先身为一军统帅,都要保持足够的警惕。

  现在赵风这方的城池被自己的军队围的水泄不通,外面的消息进不去,里面的消息也出不来,虽然这件事听上去对自己并没有任何好处,但如果敌人只是用这个为幌子,间接给他们传递重要的军事信息,就会对自己这方构成很大的威胁。

  孙子兵法有云,攻城之战,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这种耗时持久的拉锯战,是军力的比拼,更是心理的对决。对于他们这方久攻不下的军队来说,是一场巨大的心理考验,对被围困在城中的赵风来说,也是一样。

  这场战争在一开始的时候,占据优势的是负责守城的赵风他们这一方,而战争断断续续一直延续到现在,占据优势的就完全变成了赵南柯他们这些负责攻城的。因为城里的军队已被切断了联系,切断了军事补给,继续坚持下去,在没有外力援助的情况下,只会物资耗尽,不战而败,而他们城外的这些官兵,没有被切断任何道路和联系,要想得到补给,比城内的官兵容易很多。

  这是一场波及全国的内战,他们这互相对峙的两军主力,不会没有其他负责支援的部队,他们彼此之间的战争,也不是仅有这一处,所以在营城之外,其它地方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战争在进行着。赵南柯在他们营城这场对战中没有多少胜绩,但在其他地方,比如说在对可以支援赵风他们的附近的城池的对战中,大都处于有利地位。

  因为被赵南柯手下的其他部队攻打,那些城池自顾不暇,一时无法支援赵风。

  在这一点上,赵南柯现在是略占上风的,所以他现在不能让任何有可能打破他们好不容易打造出的局面,因为别人把与相邻城池有关的信息传到城中去,而彻底破坏。

  所以,他不得不谨慎。

   “回禀王爷,这些用来装粮草的袋子,虽然看上去普通,其实已经被我们浸了火油,一旦点燃,势不可挡,这二十车粮草,每个城门放五车,便足够烧毁一个城门了。”感觉到五王爷的怀疑,这个领头的没有露出任何心虚或躲避的神色,理直气壮的开口。

  说着,像之前一样验证什么似的,他有条不紊的从车上拖下了一个袋子,当着赵南柯的面,点燃了袋子。那袋子果然如他所言,被禁过火油,一粘上火焰,立即燃烧起来,势不可挡。

  “至于为什么帮王爷,草民的家人曾因为太后一个错误的决策枉死,草民不过是想借机报仇罢了。”做完这一切,头领抱拳道。

  “什么仇?”赵南柯半眯起双眼,犀利地再次开口。

  赵南柯是个心思十分缜密的人,和狐狸一样老成狡猾。他们现在带来的这些东西,如果还没到达敌人的军营,他们就点燃了这些浸了火油的粮草,那受到重创的,就不是赵风他们了,而是自己。

  他必须保住持高度的警惕。

  “当初徐建章在左丞相刘元的怂恿下,抢了草民父母的土地,让草民的父母被活活饿死,那太后得知真相后,不仅不严惩他们,还以他们是皇亲国戚为由,包庇纵容。如此昏庸无道,草民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们!不过,草民力量有限,不能手刃昏君,所以只能过来助王爷一臂之力了。”那领头闻言,面色凝重地开口。

  准备得如此充分,逻辑又如此清晰,应该不是骗自己的。

  闻言见状,赵南柯心上已信了九成。

  这个城池他们久攻不下,对峙其他军队,努力切断赵风的后援,也打得十分辛苦,若是不尽快拿下这座城池,一旦他们的后援赢得了最近这些战争的胜利,成功给他们提供了支援,自己就再也没有今天这种可以如此将这个城池拿下的机会了。

  赵南柯想赌一把。

  “好,本王信你们一次。”赵南柯开口道,“但是,你们要怎么才能让城里的那些官兵相信,你们可以突破本王的层层包围圈,进入它们城中呢?”

  “王爷放心,既然进来了,村民必然已做了充足的准备。”那领头的开口道,胸有成竹,“草民已经派人提前给城中送了封信,说我们设计欺骗王爷,以给王爷送柴草的名义,过来给他们送粮。王爷只需放我们进去,然后在入夜的时候,以我们突然背叛为名,派兵追杀我们到城门口就可以了。”

  “如此多谋,是个人才。”闻言,赵南柯满意一笑,道,“如果这个计划成功,你助本王攻下了这个城池,本王一定给你加官进爵,让你成为本王的心腹大员。”

  有好处才能保证对方更加努力的为自己办事。赵南柯这么说,除了发自内心的赞赏,还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谢王爷!草民定竭尽所能,不负王爷厚恩!”听了赵南柯的话,那个领头的看上去十分高兴,立即跪下磕头道。既然王爷想通过收买自己来保证计划的成功,那他就成全王爷,给他吃下一颗定心丸。

  “放他们进来!”赵南柯道,做出最后的抉择。

  赵南柯军营牢房。

  “啊!”一生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了整个牢房。

  太后捂着自己的脸,一边惨叫,一边自卫似的下意识向牢房的角落退去。丝丝鲜血从她捂着脸的手指缝中渗出,很快便蚯蚓一样爬满了自己的手背,最后从手背上一颗接一颗的快速滑落。

  现在的她,不仅脸受了伤,身上的其他地方,也全是密密麻麻的伤口,从伤口里渗出的血,给她的衣服染满了斑斑点点的血迹,看上去惨不忍睹。

  “难受吧老妖婆?”划破太后脸的一个婢女,举着一块瓷碗碎片,步步紧逼的走到太后的跟前,“难受就赶紧跟王太妃说,说你受不了我了,不想让我再伺候你了!”

  太后没有回应,只是和之前一样,一脸倔强的捂着自己的伤口,一声不吭。

  为了不再在这个不见天日的牢房里继续伺候她,这个被王太妃派来伺候她的小厮婢女,想出了不择手段折磨她的办法。

  不见天日的牢房不比到处都有人的皇宫,人多是非多,还有一个可以根据各种是非做出决策的皇上在,可以和以前的奴才整王太妃时一样,捏造出很多莫须有的罪名给太后。对于这个已经明确被打入监牢的犯人,他们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刚开始使用这个办法的时候,太后确实如他们所愿,立即受不了疼痛,哭喊着要罢免他们。

  太后不想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何况打发奴才这种事,也不算向王太妃认输,于是太后就成全了他们。心思狠毒的王太妃闻言得逞一笑,立即成全了太后,把伤害过她的奴才从大牢里提了出来。

  让太后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这个做法让为了出去已经泯灭人性的奴才们看到了曙光,余下的奴婢像酷吏一样,开始变成花样虐待太后,只为了让太后说出要把他们罢免的话。

  “你们不用折磨哀家,哀家已经成了阶下囚,不需要任何人的伺候,你们要是想出去,哀家立刻叫来王太妃,让她把你们所有人都放出去!”见这些奴才像嗜血的猛兽一样,对自己一拥而上,聪明如太后,立即自保道。

  “好!算你识时务!那你现在就叫王太妃,把话跟她说明白!”听到太后这么说,他们不约而同地开口。

  人性这种东西是十分复杂的,那种极端的恶和善,都是很少见的,大部分人都是善恶的混合体。就像这些奴才,为了离开这里选择灭绝人性地折磨这个无辜的人,是恶,但他们的心里还尚存一丝良知,就像只要能通过不折磨她的方式离开这里,就不会继续折磨她,这是他们仅存的善。

  “让他们都离开?”被叫来的王太妃,淡淡的扫了一眼脸上没有任何伤口的太后,微微一笑,不急不徐,却又胜券在握的开口,“为什么?”

  变成瞎子的这些日子,太后虽然痛苦,但她并不脆弱。要想打别人,首先要学会挨打。坚强,是她进了后宫之后,学会的第一件事,否则她也不会在那么危机四伏的后宫里生存下来,并且最后力挫群芳,成为一国之后。

  所以,她虽然感到痛苦,但也很快适应了这种看不见的生活,学会了像王太妃一样,通过耳朵辨别方向。

  “因为他们虐待哀家,所以哀家不想再让他们伺候了。”她循着王太妃声音的方向,转过头,用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看向”牢房门口,应道。

  “姐姐,难道你忘了,”微微一笑,王太妃缓步走到太后的跟前,伸出一只手,温柔的抬起太后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像她们还是心无芥蒂、生死相依的姐妹一样,柔声开口,“话说这种事,可是需要证据的。没有任何证据,妹妹我好心好意给姐姐请来的奴才,怎么可以说撤走就撤走,然后让姐姐一个盲人在这牢房里自生自灭呢!虽然当初姐姐对我那么残忍,可妹妹我对姐姐,可是温柔得狠呢。”

  她和刚瞎了眼睛不久的太后不一样,太后现在只能勉强做到用耳朵辨别事务的方位,而她在失明的这十多年里,已经熟能生巧,不仅能用自己的耳朵辨别方位,还能通过其他器官,感应到面前的人的位置。比如说现在,她能根据太后因为呼吸而扑到自己脸上的微弱气流,感觉到她脸的方位,从而精确地找到并捏住她的下巴。

  此时王太妃的表情那么仁慈,口气那么温柔,甚至连她说的话,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人都能感觉她的“姐妹情深”,但被派来折磨太后的奴才们,和已经见识过这些奴才的凶残的太后,却感觉整个人被冻住一般,全身发寒。

  要证据,不就是要太后身上的伤口吗?他们每个人都明白王太妃的真正意思,包括受害人自己:

  她这不是任何的善良或者温柔,而是最残忍的间接残害。

  她只是想要这些奴才更加凶狠地折磨太后,在她身上留下赤裸裸的伤口而已。

  不将太后折磨够,她是不会放这些奴才离开的。

  不择手段地折磨太后,才是王太妃的真正意图。现在,即使是这里最愚钝奴才,听到这些话,也明白了王太妃的真正意思。

  要想离开这里,必须要让太后体会到足够多的痛苦。

  于是,在王太妃走后,这些人心照不宣地一拥而上,婢女用自己的发簪,和身上任何可以拿来伤害太后的硬物,在太后身上划出一道道大小不一的伤口,而没有这些工具的内侍们,就用男人最直接的拳打脚踢,在太后身上留下一个接一个的淤青和肿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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