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莲花十七巷之长情调

第五百二十七章 中箭

  “我喜欢你,无论你是顾琰羲,还是齐域,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我喜欢你。即使经历家族巢倾卵覆,至亲枉死,你依旧霁月光风,终然洒落。你宽容豁达,不被仇恨困住脚步,考科举,入仕途,年纪轻轻已任要职,你活成令我钦佩的模样。你不知道我有多欢喜,我心爱的少年不惧挫折,高歌猛进,令仇人心生畏惧。我有多想让你平安回到长安,我想看你立于朝堂,做中流砥柱,成一代名臣贤士,得天家赏识百官拥戴。封侯拜相,重现顾家昔日荣光。”浩瀚青史,留得美名,丰功伟绩,众目俱瞻。

  才有的愤怒,被她突如其来的表白,生生浇灭了。这是要他走呢,还是不要他走?他知晓她在担心他,她的一番话语就像石子投进静谧的湖中,荡起涟漪阵阵,再难平静。

  “有时我想,若是我们不曾相识该多好,那样你的人生不会因我遭难。可是,我珍视与你的相遇,感激神明能令我遇到你。与你的回忆都是甜蜜,后来发生的变故是我所不能承受的沉重,喜欢你的代价太大了。”他就好似是她身上一根被强行折断的肋骨,骨断筋却还牢牢相连,丝微的扯动都痛彻肺腑。

  她羽眉颦蹙,抖着声音,忍泪含悲,继续道:“知道你的身份后,想找到你,起码与你当面说一声‘对不起’。无论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我总归要感谢你当年的恩情,也要代替父王道歉。还要告诉你笙歌、烟萝与顾夫人还活着,顾家的墓地,我手上的证据,以及我所知晓的全部真相。但其实我连站在你面前的勇气都没有。”

  “若时间可以倒回,我会直接冲到父王与陆莹珍面前去质问他们。”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母亲以泪洗面,郁郁寡欢。

  桢儿那么小,你怎么忍心!父皇你不心疼吗?他也是你的儿子,是你名正言顺的嫡长子!

  为什么李乾成要成为我见不得人的异母皇兄,是什么样的感情,让你抛弃了父皇、妻子、儿子、女儿?

  是爱吗?可是你们违背纲常伦理,伤害了这么多人,不被世人所接受,这段情又怎么敢说是爱?

  “我不想躲了,错的是他们,该羞耻的是他们!该恐惧的也是他们!即使父王当场杀了我,那我也将是扎在他心头的一根刺,永远难以消除!”她攥着拳头强撑着,倔强的抬着下巴。

  英挺锋利的剑眉越来越紧皱,俊颜阴沉的可怕,显然是愠怒的前兆。果然她之后说出的话,恨不得将他气死。

  “你走吧!这一次我要自己选,荆棘还是忘川,让我自己选择。无论是何种结果,我不后悔!”冁然一笑,眼角的泪垂落,一缕发扫过脸颊,凄美的笑容令人心痛。

  没等到齐域回答她,桦绱眼前一黑,顺着树干跪倒,晕了过去。

  她倒得不是时候,在意识消失前很是懊恼。应当等他离开的,起码不是在她说完这一番话的时候晕倒。

  齐域上前小心抱起跪坐在地的娇弱身躯,消瘦的不可思议,好像一用力就能将她的骨头折断。抬手擦了擦她脸颊的泪痕,手上的污血却沾染在白皙的秀面上。停下手费力扛起她,肩上、腹部的伤口因用力而崩裂。疼的他呼了口气,咬牙停了片刻。缓过来后,大步向北走。

  大约千米外,一行车队停在那里,像是在等人。齐域停下脚步,见那行人并没有靠近的打算,俨然不是来追杀他们的,才继续前行。

  齐域背后的大道,几千米外的弯道处,也拐过来一行车队,行驶速度极快。可惜隔着太远,一时还无法看清,听见马蹄声。

  桦绱陷入昏迷,齐域背着她运用轻功疾步前行,快却引得伤口处血流得也欢畅。倏然,旁边树上几只鸟儿鸣啼飞起,正这时几支箭朝他们射来,尖锐的箭头没入一旁树干上,发出不小的震动声。

  黑衣杀手射箭偷袭,鸟飞鸣叫让齐域没有觉察他们的靠近。等他发现时已经迟了,一支箭射在桦绱后背,虽然迅速躲闪,可到底是中了箭。昏迷中的桦绱闷哼一声,水眸微微睁开,又陷入更深的黑暗之中。

  将她放在一边树下,手从她后背移开,摊开的掌心一片鲜红。

  箭是隔着很远的地方射过来的,所以等齐域放下桦绱后他们才飞跃冲过来,杀气腾腾的逼近。齐域眼神变得锐利凛冽,就好像起了狂风暴雨般的骇人,容止上冷若冰霜。一步步朝他们走去,周身气势变得森冷逼人,霍然拔剑,足尖点地上前迎战。

  两方厮杀,却极为不公。来者七人,将齐域围在中心。

  不知何时,两边车队与他们相隔不过百米,一队从南向北,一队从北向南,停在那里便不再靠近,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观战。这场血战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的确是低估了黑衣人的执着。也暗示了幕后真正主使欲将她杀死的决心,的确是陆太后能做出来的。

  大道上北面那车队,中间一辆华丽的马车中坐着位娇客,衣着并不招摇确是十分讲究,女子双十模样,虽长相中上之姿但气质出众,一双眼睛透着精明,还带着一份威严,与一般闺中小姐十分不同。此人是莲花十七巷的总管家——由仪,今日亲自来接女君回巷,就是对面车队中的女子。

  由仪暴怒的猛掀起帘子,咬着牙恨声说道:“这群不长眼的狗东西!”吓得一旁侍卫,冷汗直流。

  打架跑到别人家门口,晦气!还偏偏是女君回来的这日,这不是给她添堵吗?

  南边车队

  “女君,前方有打斗,等属下清个场,还请女君稍等片刻。”廖钧衡揖手禀报,心中骂着三字经,这群孙子跑哪打架不好,跑人家家门口,一群活腻了的东西。还七对一,要不要脸了!哦,不对如今是五对一,已经倒下了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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