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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叶绪烂计(下)

奚砂 端橤 2825 2024-07-11 19:48

  “啊,各位莫怪,其实是我小心眼了。我见贵地青年才俊如此之多,便心有不安,虽然湫儿已经答应要做我的娘子,但是,我还是担心她心神游移。”叶绪惭愧地笑道:“当然,我知道二位是湫儿的好朋友,断断不会有什么。只是我这个人有些胆小,总怕自己做的不够好,让湫儿不满意,还请两位不要见怪。”

  “什么?!”瞳孔放大,池鉴满脸难以置信。看向左湫,他问:“小湫,他,他说的是什么?”

  几乎是和池鉴同时,左湫也质问叶绪:“什么?!你胡说什么呢?!”听见叶绪的话是那一刻起左湫身子就往后仰,想远远地逃离他,奈何叶绪的手紧紧攥着她的手,挣也挣不开。

  叶绪手上发力,将暗暗挣扎的左湫拽进自己怀里,笑道:“路上逃亡的时候跟我生了点气,现在还气着呢。”说着,低头跟左湫道歉,让她不要生气了,但是又极低极低地警告她闭嘴。

  池鉴脸上一瞬间变幻无常,傅赛尔看了,扔掉不知从何出抓过来的瓜子,一把拉住池鉴的手臂,道:“那既然如此,你可得好好哄哄她。左湫虽然脾气怪,但是还是很通情达理的,你说些好话,认个软,就好了。”

  叶绪一手抓着左湫,控制住她不让她乱动,向傅赛尔谢道:“多谢仁兄。”

  池鉴看着被叶绪搂在怀中的左湫,问她:“他说的不是真的,他是骗我,对吗?”说着,挣脱了傅赛尔就去拉左湫。傅赛尔诶一声,用力把他拉回来,道:“大汗还在等我们回复,我们该走了!”

  池鉴不理,仍旧看向左湫。左湫动弹不得,只能跟他摇头表示叶绪说的都是假的,不要信他。然而池鉴心中乱成一团麻,根本没法理会。傅赛尔用力抓着池鉴,强制将他带走,才算暂时了结。

  见池鉴和傅赛尔以及他们的马都消失在远处,叶绪才松开了抓着左湫的手,左湫得了空,狠狠将他推开,骂道:“你神经病啊?!瞎说什么呢!”

  叶绪却冷冷问她:“在马上你和他说了什么?”

  左湫简直气得发懵,狠狠白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甩开门帘进了帐子。

  帐里一切如旧,东西摆放都是左湫离开时的模样,而四处洁净如新,显然是有人时时清扫。叶绪进来见此情景,唇角一扬,道:“看来他还真的对你挺上心。”

  气还没消,左湫转身质问他:“你想干什么?!你这样胡说八道对你有什么好处?这样无缘无故毁人清白你很开吗?!”

  “我想干什么?”叶绪不屑笑道:“哼,那你告诉我,你都跟他说了什么?!”

  “你神经病吧!我能跟他说什么?你以为我跟他说什么?!”心头一动,她反应过来,“我知道了!你是以为我跟池鉴说你的真实身份是吧?!你长没长脑子!如果我跟他说了,你还能好好的在这里站着吗?!”

  “现在我自然知道你没说什么,可是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以后不会跟他说什么,何况你们关系这么近!”

  左湫气极,“你真是够了!自作聪明!你以为你刚刚的举动能堵住我的嘴吗?你以为你刚刚做的那些能让池鉴他们相信你吗?你明知道他可能喜欢我,还这样激怒他!他是池鉴,蒙哲的四王子!在蒙哲他要你死你觉得你能逃的掉吗?!”

  然而叶绪毫不在意,“他自然不会放过我,可是他不会对我怎么样,毕竟你现在是我未过门的娘子。”

  “哈!看来中原那一套仁德思想对你们的荼毒还真不浅哪!你以为这里是哪里,你以为这里的人都想中原的那些文人那样爱屋及乌?!真是可笑!这里是蒙哲,是塔达城!池鉴他是这里的王子,他才不会因为对我有好感就善待你。对于那些敢在他的屋子上造次的人,他从来都不会手软!”

  “你难道就不相信他对你的感情?”

  左湫哼了一声,自嘲道:“感情,什么感情,那不过是猎奇感罢了。他有他父汗赐给他的妻子,我算什么,不过是一个半途而来终将离去的过客罢了,你还真的以为他能多爱我?真是滑稽!”

  叶绪这次没有反驳,只是他觉得很奇怪,“你为什么这样想?如果你留在他身边,他便会拥有你一辈子,你也就不会只是一个过客。”

  丢给他一个不可理喻的白眼,左湫气得找的椅子坐下来好好喘口气,“你们这些男人,还真是自恋。”

  看出端倪,叶绪问:“你不喜欢池鉴?”

  “我喜不喜欢谁关你屁事?!”

  “不喜欢也好,省的你偏向他老想着给他报信。”

  “我偏不偏向谁,管你屁事!我想跟谁说就跟谁说,你还以为这是你的地盘啊?”左湫好笑道:“叶绪,你没有那么天真吧?”

  “是谁的地盘不要紧,只要你在我手里就行了。”叶绪很自然地搬了把椅子坐下,道:“你要不信,可以试试。我保证你死在我前面。”

  叶绪的眼神让左湫一阵恶寒,忍不住往后面躲了躲。但是想起来这里是自己家,便多了点底气,“大话你尽可以说,反正过不了几天,你就得被池鉴他们赶出塔达城,或者,把你送出蒙哲境地。”

  “若是真的有那样一天,我保证你也在这里待不下去。”

  “那正好,我又不是非要在这里待着。我可以去每一处有好山好水的地方,做一个逍遥自在的清都山水郎。”看着叶绪,左湫笑了,“我又没有别的企图,我去哪里都可以。”一挑眉,讥讽意味十足。

  叶绪眼神一寒,连人带椅忽的一闪,闪到左湫身后,狠狠扼住她的喉咙,“你想跟我耍花招?”

  他卡得太紧,勒得左湫青筋暴起,更别提说出话来。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保我在这里安然度过一段时间,我便留住你性命。否则的话,今天晚上的月亮你也别想看见!”

  手上加紧力度,“你可想清楚了再回答!”

  左湫两脚乱蹬,手死死扒住叶绪的手,想把他的手拉开出一口气。挣扎是无果的,在她快窒息而死的那一刻,叶绪的手骤然一松,“想清楚了吗?”

  左湫的脸憋的通红,拉开他的手甩到一边就俯下身去跪倒在地拼命咳嗽。看着她这样狼狈,叶绪嘴角抿起来,手动了动,最终蹲下身,问她:“咱们这可说好了,你选的是什么,好好记清楚了。”站起身,找到茶壶倒了杯温水递给女子,“喝点水,好得快一些。”

  抬起头,左湫眼睛血丝满布,恶狠狠地盯着他,骂道:“混蛋!”咬牙切齿。

  抓住女子的手,把水杯塞进她手里,叶绪道:“你现在可以好好骂,不过出去了就好好记着你和我的关系,想一想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笑着看着左湫接住杯子,叶绪又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别的不说只说你是我娘子吗?因为以后我会和你同进同出片刻不离,只有这个理由,才看起来很合理。”

  颤抖的手把杯子送到嘴边把水喝下去,左湫知道他不放心自己,知道他会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半步不离地监视自己。看着喝空了的杯子,她忽然笑了,“好啊,既然你要跟着我,就好好跟着,半步都别离开,否则我得了机会便跟池鉴说你是金夏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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