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某处大殿中。
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门外也有人把守,防卫很是严密。
屋内处处灯火通明。
彦逸圣坐在大殿中央,面前彦墨和上官诗儿眉头紧锁。
“这也是为了阿萱…好了,逸儿,你忍一忍就过去了。”上官诗儿蹲下身子,像彦逸圣小时候一样揉着他的头,安抚他。
彦逸圣一双眼睛满是忧凉。为了阿萱好?“真的吗?”真的是这样吗?可是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并没有觉得阿萱的处境有所改观…还不如他自己保护。
“林疏影只有你才能牵制的住,只有从林疏影那里下手,才能将墨即非打个措手不及。”上官诗儿看着彦逸圣,静静的道。与玉面宗一直敌对的一个宗派,花阴宗。玉面宗想要解开血脉中的毒,但这样就意味着放弃永恒的生命,而花阴宗,则因为不想放弃,处处阻挠,屠杀玉面宗的人。
花阴宗存在已有五百年之久,宗主一直是女子,只是几十年前,花阴宗宗主的爱人杀了她,取代了宗主之位,随后…花阴宗便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没人能说出它的具体位置,哪怕去过的人,都无法说清它的位置,常常被人当成骗子。久而久之,花阴宗也就成了一种传说。但是,她知道,花阴宗从未消失。
杜凌萱的血脉因为变异而变得异常纯净,尽管这种血脉是一种毒,但毋庸置疑,她成了玉面宗的希望。自然而然的,花阴宗想要毁了她。杜凌萱的医术天赋是千百年来别人都无法企及的,拥有了她,制出解药也是指日可待。
可是因为林疏影的到来,他们不得不提防。花阴宗派了林疏影和墨即非来,无非就是为了对阿萱下手。她又何尝不知彦逸圣的苦楚,同林疏影做戏,日日虚以逶迤,看着心爱的人因此受伤,他又岂能置之度外?每一日都如同在针尖上行走,不停的有尖锐的针尖刺破他的心,可他还只能强颜欢笑。
心疼的看着彦逸圣,上官诗儿回头看了眼彦墨。他们已经商量好了,等时机到了,便把阿萱接走,再告诉她真相,到时候两人的误会应该就可以解开了。
彦墨皱着眉头不说话。
这件事是玉面宗宗主告知的,计策也是她给出的,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只是一种预感,一种让他心中惴惴不安的预感。
没再多说,看着彦逸圣这般消瘦的模样,彦墨便调了他去其他州镇,派给他一项任务。彦逸圣去其他地方,林疏影必定会跟着,没了杜凌萱,眼不见为净,也少了些许悲伤,也好让他好好的沉淀一下这些时日的心情。
而杜府,凌乐悄悄的把蜡烛点燃,昏黄的灯光映出杜母的脸,那张脸还保留着些许的风韵,灯火下显得越发有韵味了。“夫人,怎么办啊!墨公子和六小姐吵架了。”
凌乐没敢直说是因为什么,毕竟杜母对墨即非的了解只在会医术上,相识也只是因为墨即非救了她一命。如果让杜母知道前些日子杜凌萱是被墨即非逼着服毒,是必然不会接受墨即非的。而墨即非的身份,更是一分一毫不可以和杜母言说的。
吵架?这…杜母眉头皱了皱。小吵怡情大吵伤身,如果两人只是小小的吵一架,是有助于两人情感培养的。“大吵一架?”
“算是吧,”凌乐怔了怔…这件事情,如果往小了说,应该就是主人对六小姐有所隐瞒吧!皱着眉,凌乐有些没底气的道:“墨公子好像对六小姐有所隐瞒,所以六小姐生气了…”看着杜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凌乐又补充道:“好像是对六小姐很重要的事…”
杜母怔住,如果按杜凌萱小时候的性子,还真的有可能因为这个和别人交恶。阿萱六岁的时候,杜尹才说服公公婆婆将她娶进家门。之前她们还有杜凌薇母女三个相依为命,三人生活非常拮据,是以当时杜凌萱十分看重她给她买的一个小坠子。
来到杜家之后她们处处受人欺负,杜凌萱被欺负时倒没怎样,唯独有一个人摔碎了她那个小坠子时,杜凌萱上去就拿石头砸破了他的头。
可惜那个小坠子后来不见了,不然想必现在还被阿萱收的好好的吧!
那这样看来…还真的有点严重啊!
杜母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看着凌乐,道:“如果墨公子能给阿萱及时道个歉,兴许阿萱很快就消气了。”显然,杜母还是不知道墨即非是个怎样的人。
凌乐的脸色顿时白了白。主人给六小姐道歉?主人会道歉?这绝对不可能的!天哪!凌乐自己脑补着那个画面,每跳动一个画面,她都越发觉得不可置信。主人是绝对不会道歉的。
所以,这个方案,绝对不可能。可是…“夫人,没别的办法吗?”
杜母摇摇头。解铃还需系铃人,阿萱那个倔牛一样的性子,从她那里下手是不通行的。
凌乐眉眼垂了垂…那恐怕…可是,真的没希望了吗…兴许,如果是她的话,应该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