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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夙世结 陈默1008 7717 2024-07-11 19:49

  一边自嘲一边走,竟然看到有人在比赛写元宵诗词,这可真是买卖送上门来了——不过辛弃疾好像是南宋的啊,这个时候他出生了没呢?

  找人问了下,竟然没一个听说过辛弃疾的,估计他还没出生呢嘛,太好了!厉敏要了笔墨纸砚,却不好意思下笔,想我那个书法,估计把人都笑死了。正愁着,一眼瞥到瞥见她的岳飞——真好,不管岳飞还是梁烨伟,都和她有点心灵感应。厉敏痴痴的笑,岳飞也有点不好意思,上前道:“陈姑娘好兴致啊。”

  厉敏还是笑,刚想答话,脑子里闪过的却是“岳爷爷”,顿时被自己逗乐了,笑了半天,才说:“岳节使好!”

  “什么节使不节使的,姑娘若不嫌弃,就叫我岳大哥。”

  “岳大哥。”厉敏叫完,脑子里却闪出“岳不群”,一时都有点失控。

  “什么事这么开心?”

  “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因为见到大名鼎鼎的民族英雄,第二个原因是因为你让我想起很多故人。”

  “什么故人?”

  “‘五粮液’。”

  “五粮液?”

  “是一种用五种粮食发酵而成的酒,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

  “‘五粮液’在下没听说过,但是用五种粮食发酵而成的酒我倒知道一种。”

  “是什么?”

  “‘姚子雪曲’。”

  “没听说过。”

  “很好的酒,姑娘若不嫌弃,在下愿请姑娘小酌一杯。”

  “好啊。”

  刚要走,岳飞道:“姑娘不是想题诗吗?”

  “我念给你听就好了。”

  “那怎么行,姑娘那么好的才华,只念给我听太可惜了。”

  “那我念你写,可以吗?”

  “恭敬不如从命。”

  岳飞蘸了墨,听厉敏念道: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话音刚落,早有人喝彩,这么好的词,怎么能没人喝彩!

  岳飞也感触良多,道:“岳飞平生所见之女子,姑娘实乃冠首。岳飞能认识姑娘,真是三生有幸。”

  “你的字也很好啊,你文武双全,不,文武双绝。”厉敏略一迟疑,道,“其实,我不叫陈默然。那只是我跟陌生人聊天常用的名字。”

  “那敢问姑娘高姓大名?”

  “厉敏。”

  “果断聪颖,好名字!”

  “你的名字也好啊,岳飞,那你的‘字’是什么?”

  “鹏举。”

  “俗了点,但是很有气势,大鹏展翅,宏图万里。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姑娘让岳飞无地自容。”

  两人把酒言欢,厉敏不善饮酒,只用小杯凑数,岳飞用的却也是小杯。岳飞道:“此酒比姑娘家乡的‘五粮液’如何?”

  “酒,我不懂的。对我来说‘姚子雪曲’和‘五粮液’都是假的,开心才是真的。”

  “说的好!”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曹操的《短歌行》,我只记得开头和结尾,没想到你替我补上了中间两节。”

  “姑娘过谦了。只是曹操文采虽好,人却奸猾。”

  “‘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诸侯并起的年代,没有忠奸,只有实力。”

  “姑娘此言差矣,国难当头,男儿自当尽忠报国,又岂能做窃国之贼!”

  “天子摄政的一大弊端就是过于仰仗统治者的个人素质。如果主上是‘扶不起的阿斗’,那就算忠臣良相鞠躬尽瘁,也还是有死而后已的那天。诸葛亮殚精竭虑却出师未捷,虽然可敬,又何尝不可悲可叹。”

  岳飞默然半晌,道:“姑娘说的虽然有理,但是岳飞身受皇恩,就算粉身碎骨,也不敢一日忘记‘靖康之耻’,定当竭尽全力,恢复中原,迎回二圣。”

  “‘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鸿鹄之志也,厉敏佩服!”

  “岳飞愧不敢当,只有勉力而为。”

  “‘知其不可而为之,圣人也’,我敬你一杯!”

  厉敏一饮而尽,呛的热泪盈眶,道:“‘知其不可而为之’的感觉,真是只有自己知道!”

  “姑娘何必认真!”岳飞笑完,突然想起张俊纳妾的事,问,“听说,张宣府近日纳了一名小妾,极善理财?”

  “没有,是他不放心我,怕我嫁人以后私分他的家产,才对外造谣的。”

  “想不到张宣府竟是这等小人!”

  “已经不错了,总比弄假成真的好,我一个人无亲无故无依无靠的,他就是非要怎么怎么样,我也无可奈何啊。”

  “难为姑娘了。”

  “其实也没什么,在我们那边,女子也要养家糊口,也要建设祖国啊。我虽然没什么鸿鹄之志,也没有能力振兴中华,但好歹我是一知识分子,就算不能建功立业,也不能靠别人养活啊。现在我是没办法才留在张俊家,等有一天我有了本钱,我就可以自立门户了。”

  “自立门户?”

  “对啊,对我而言呢,找老公比买房还困难呢,与其坐等别人娶我,还不如自力更生。”

  “姑娘好志向!若换了一般人家的女孩,有张宣府这样的靠山,估计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是你们的观点。在我们那里,男女都一样!结婚就要一夫一妻,哪那么多闲情逸致养小老婆小白脸啊!我就是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当人小老婆!”

  岳飞赞叹,却不是滋味,道:“那我祝姑娘,早日觅得如意郎君。”

  “‘早日’就免了,先祝我早日自立门户吧——你为什么会跟张俊结怨啊?”

  “其实我也不知道,张宣府一直对我提携有嘉,但是自从我收复六郡,拜为清远军节度使,又驰援淮西,解了庐州之围之后,张宣府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张老头为人,目光短浅,贪婪势利。你在他手下,他拿你当宝,你离了他,他就恨上你了。”

  “张宣府身为朝廷重臣,手握重兵,却心胸狭隘,假公济私,这样的人,岳飞实在耻于与之为伍!”

  “我觉得啊,不止是他,朝中有几个人看得惯你32岁做节度使啊。”

  “岳飞出身低微,不期为官做宰,只是金人南侵,致我大好河山沦于敌手。岳飞几次投军,为的只是光复中原,迎回二圣,又岂是为了功名利禄。”

  “‘光复中原’是好事,可是,你不觉得,‘迎回二圣’以后,皇帝就太多了吗?”

  岳飞一凛,她说的何尝不是,只是,也不能让徽宗、钦宗二位皇帝客死他乡吧。

  “你不觉得,高宗皇帝,不想迎回二圣吗?”

  岳飞不语,半晌,才道:“圣上刚刚即位的时候,受黄潜善、汪伯彦等人蛊惑,一味南逃,岳飞上书千言,请求皇上亲率勤王之师北伐金贼,恢复失地,谁知竟被汪、黄二人罢免。后来我迁任泰州知州,乞朝廷以我母、妻为质,许我召集兵马,掩杀金贼,也没有回音。岳飞从军十数载,一心为国,却壮志难酬,岂不痛哉!”

  厉敏想你这也太实诚了,自己跟朝廷说以老婆孩子为质好私募军马,这不找死嘛。怪不得皇帝宁愿爱张俊也不爱你。可这话怎么说呢?“皇上吧,当然是愿意你为国杀敌,但是,你说以母、妻为质,这不是给皇上小鞋穿吗?”

  “什么意思?”

  “你说皇上该答应你还是不答应你呢?不答应你吧,少一良将。答应你吧,你让天下人一看,哇,你岳飞岳大英雄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杀敌报国,奋不顾身,他高宗在后面押着你老婆孩子当人质,你这太不给皇上面子了!”

  “可是,私募军马是死罪,如果我不以家人为质,又怎能换得朝廷信任呢?”

  “你应该说请求朝廷照顾你的家小,好让你在前线放心杀敌啊。”

  “这有什么区别吗?”

  “这就类似于我们在皇上面前讨论的剿抚洞庭湖叛军的事,其实你说的比我说的好,但是皇上不爱听你说的。因为你说的是剿贼,我说的是安民,统治者都一样,只爱听好话,不爱听实话,你看张老头你就知道皇上的口味了。”

  岳飞愤懑不已,却无言以对。

  厉敏道:“你呢,还是要学会揣摩圣意,经营人脉。对外要宁折不弯,对内还是要灵活一点的。”

  “姑娘说的何尝不是,只是我……唉。”

  “你何不搞好和张俊的关系呢?”

  “我何尝不想,但是……他屡次与我为难,我几番退让,他还是步步紧逼,我……”

  “你不能让他觉得你比他强太多,你得让他觉得‘没有他哪有你’啊,对吧?”

  “这等事情,实违岳飞本性!”

  “你是觉得我势利了?”

  “没有,姑娘聪明绝顶,善察人意,只是岳飞性子迂执,难像姑娘一样游刃有余。”

  “其实我就是一理论派,说起来头头是道,做起来乱七八糟。我倒是觉得你这样蛮好的,特爷们!”

  “岳飞不敢。”

  “你背上可真刺有‘尽忠报国’?“

  “姑娘如何得知?”

  “是你娘刺的?”

  “不是。”

  “那是怎么回事?”

  “宋军士兵身上多有刺青,因我母亲曾嘱我为国尽忠,故我将‘尽忠报国’刺在背上。”

  “我想起一首歌,叫《精忠报国》,特别爷们,但是我唱的不好。”

  “什么歌?”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好词,好气魄!”

  “你也来一首?”

  “岳飞曾登上黄鹤楼,看到中原大地仍在敌人铁蹄蹂躏之下,作过一首《满江红》,姑娘可愿听吗?”

  原来他这么早就已经作了《满江红》,真是志向远大。“唱来听听。”

  “遥望中原,荒烟外,许多城郭。

  想当年花遮柳护,凤楼龙阁。

  万岁山前珠翠绕,蓬壶殿里笙歌作。

  到而今,铁骑满郊畿,风尘恶。

  兵安在?膏锋锷;民安在?填沟壑。

  叹江山如故,千村寥落。

  何日请缨提锐旅,一鞭直渡清河洛!

  却归来,再续汉阳游,骑黄鹤。”

  “原来此《满江红》非彼《满江红》。用词略落俗套,但是作的不错,有志气,有魄力,敬国士无双的英雄!”

  “敬千金难求的知音!”

  厉敏受岳飞感染,连干了几杯,就觉得头晕,抚腮顾盼,满目含情。

  岳飞与她目光相接,旋即不敢再看她。

  “其实我出来,是为了看你。”

  “姑娘醉了,我送姑娘回府吧。”

  “你别不信啊,我拿个东西给你!”说着拿出望远镜,“你看!”

  “这是什么?”

  “你从细的这头看,看那个花灯上的字——这个圆筒可以调——你看到了吗?”

  岳飞大吃一惊,道:“世间竟真有此奇物!”

  “对啊,‘视远物如在目前’。”

  “如果岳飞在战场得用此物,金贼何愁不平。”

  厉敏没想到他来了这么一句,说:“你愿意要啊,那送给你了。”

  “这怎么行,这……”口里说着,却忍不住反复摸索。

  “这也没什么啊,张府能工巧匠那么多,我再让他们做一个就是了。”

  “姑娘若真能以此相赠,岳飞当跪拜姑娘!”

  说着当真下拜,厉敏阻止不及,只好跟着下拜,道:“你这礼太大了,我得还回来!”

  “姑娘何至于此!”岳飞赶忙去扶,厉敏倚着他道:“供血不足,有点头晕。”

  “姑娘没事吧?”

  厉敏不觉抱住岳飞,岳飞心里大动,道:“姑娘真的醉了。”

  厉敏耍赖,枕在岳飞肩上装睡,岳飞明知不妥,却不忍惊动。

  厉敏心里有点得意,又有点惆怅。抱了一会,松开手说:“我要回府了。”

  “我送姑娘。”

  “不用,灯火辉煌的……”

  岳飞不放心,到底把她送到张府门口才离去。厉敏推门,哪推得开!这大正月的,不至于吧?正发愁,萧朗轻声道:“西边角门还有人上夜,我扶你回去吧。”

  厉敏吓了一跳,怒道:“哇,你怎么老是神出鬼没的!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天天跟踪我干嘛!你当细作上瘾了啊!没事你去妓院看去啊,要脱多光有多光!”

  萧朗一心为厉敏好,竟然被她这么奚落,禁不住大怒,道:“若不是我跟着,你此刻如何进的了张府!”

  “我爬墙挖洞也不用你假好心,偷窥就是偷窥,装什么老好人!”

  “我从救你之日起,何曾侵犯过你!”

  厉敏被他说的语塞,想好歹他是我救命恩人,要没他也没我,这话把人家说的跟变态似的。卡了半晌,顺势歪倒在地,萧朗抢上一步抱住她,道:“我扶你回房。”

  次日,有人要见账房总管。厉敏还没起床,胡乱梳洗了就出来见客。一见之下,不禁欢喜:这小将,生的龙睛虎目,健硕阳刚,简直是真人版的“葫芦娃”嘛,这要搁高中生里,那简直是广播体操的标准模特啊。

  小将腆然道:“陈总管好!”

  厉敏笑道:“你是谁啊?”

  “晚辈岳云,奉家父之命前来道谢,并奉上‘姚子雪曲’一坛。”

  “你爹是——岳飞?”

  “正是。”

  厉敏一听差点噎死,道:“你爹几岁生的你啊?”

  “晚辈17,家父今年三十有三。”

  厉敏倒没指望人家民族英雄三十多了还打光棍,她是没想到人家民族英雄十五六岁就完成了传宗接代的光辉使命。厉敏哭笑不得,想张俊府上这么有钱,岳飞干嘛巴巴让自己儿子送一坛酒过来?难道是想提醒我他已经有家室?“岳节使还说什么了?”

  “家父说:‘姑娘赠镜之恩,岳飞绝不敢忘,待到恢复中原之时,必将宝镜完璧归赵。’”

  恢复中原?南宋到灭亡都是偏安一隅,恢复个P啊。“岳节使客气了,我还想过几天再打一副更好的给他送去呢。”

  “总管厚恩,晚辈感激不尽,只怕宝镜难得,打造不易。”

  “走着瞧吧。跟岳节使说这酒我收下了,等他愿望达成之日,我再与他把酒言欢。”

  “晚辈记住了。”

  “你全家都在临安?”

  “晚辈的家人都在九江,在临安的只有家父和晚辈。”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家父下月十五生日,所以已择了二月初二回九江。”

  “那你们不去洞庭湖了吗?”

  “尚无圣意。”

  “我知道了,好好回家待几天,看看你母亲。”

  “晚辈生母已经改嫁多年……家父另取了二娘李氏为妻。”

  我靠,这口气喘的!厉敏气的够呛,冲岳云道:“行了,我这还有事,你回去吧。”

  “晚辈告退。”

  张俊听说岳飞派人送了礼物给厉敏,大感怀疑。问厉敏所为何事。厉敏反问:“大人当官,所为何事?”

  “这还用说嘛,当然是为了建功立业,衣锦还乡了!”

  “那大人为何不和岳飞搞好关系呢?”

  “他,他耀武扬威,好大喜功,鲁莽冒进……他立了那么多功,让我这老脸可往哪搁啊!”

  “大人何必多虑?想那岳飞出身行伍,虽然勇武,却不得皇上信任……”

  “那当然,他是谁,我是谁!”

  “那大人何不在皇上面前举荐他呢?”

  “什么意思?”

  “大人身居要职,是朝廷的中流砥柱,深的皇上信任,剿灭杨幺这种事,是不值得大人亲自出马的,最好有个岳飞这样的马前卒……”

  “我就可以坐享其成了。”

  “正是!”

  “可是他目无法纪,忤逆抗上啊!”

  “大人何必顾虑这些呢?大人只需要将他举荐给皇上,让他去冲锋陷阵,他若是胜了,大人是举荐首功,他就是败了,自有人参他不听调度。他岳飞忤逆也好,乖觉也好,并不与您相关。”

  “对,最好他在前线战死,省的他一朝得势,目中无人。”

  “而且岳飞一心想要打仗,如蒙大人举荐,一定会感恩戴德的。”

  “那当然,我可是他的老上级,要没有我,他能有今天!”

  “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皇上不信您,可信谁呢?”

  张俊被厉敏一顿马屁拍的心花怒放,笑道:“想来他找你,也不过是想让我帮他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了?”

  “大人说的何尝不是!况且现在举朝上下,除了大人,谁还能有这样的本事呢?那岳飞也不过是沾了您的名,才能在战场上,略有微功。”

  “那是,我做节度使的时候,他手下还不到1000人呢。”

  “勇者将卒,智者将军,圣者将将。逞匹夫之勇的人,也就领个把小兵,有智谋的人,可以指挥军队,而像大人您这样的圣人,则可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张俊大笑,道:“你这机灵鬼,不仅账房里的算盘打得好,心里的算盘打得也是门清。”

  “大人何不趁此机会送些坚甲利兵给他,让他对大人更加感恩戴德呢?”

  “这样不是显得我太失身份了吗?”

  “您何不赶在皇上下旨之前把武器送到他府上,这样等皇上下旨的时候,大臣们就都知道谁才是皇上的眼耳神意了。再者您在皇上面前给了岳飞立功的机会,又在大臣面前给了岳飞立功的资本,如果他不知感激,别说是大人,连皇上和百官都不会同意的。”

  “你的话,大有道理啊。只可惜你是女儿身,你若是个男的,我一定在皇上面前,大大的提拔你!”

  “默然已身受大人厚恩,不敢再有奢求。”

  “这样吧,既然他求的是你,你就全权负责这件事情,好让他也对你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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