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惊恐狂奔逃跑,皇后一头雾水,搞不清柳轻为何突然炸毛,柳轻的行为也吓到了皇后,也许,看不见的恐惧才是最吓人的,皇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有草木皆兵的恐惧,抬脚也朝柳轻追了过去。
雨天路滑,何况半山腰处下山,皇后脚下一滑,直接滚了下去,柳轻跑着跑着,见皇后滚了下来,柳轻“妈啊……!”一声尖叫,回头朝山上爬,因为恐惧脚下直打滑,然后朝后一仰也滚下了山。
柳轻滚落在皇后身边,看到披头散发的皇后来拽她,她又惊恐万分的朝山上爬,皇后双手摁住柳轻的肩拼命摇,声音也有点颤抖问柳轻:“你看到啥了!看到啥了!”
此刻,柳轻心中是恐惧,脑中是惊恐,皇后的话她根本听不进去,只顾挣扎着乱逃命,皇后突然“啪”一把掌抽向柳轻,柳轻挨了一巴掌捂住脸惊醒了。
柳轻一身泥灰,眼框里分不清是雨还是泪,柳轻见皇后也一身泥灰,瞪着双眼怒视着她,她指了指天傻笑:“真……真,真的下雨了。”
皇后没有接话,而是一直保持刚才的姿势和表情,等待柳轻的回答,皇后刚才问的,她根本没听见,看皇后像冻僵了一样,她朝皇后眼前挥挥手,见皇后依旧眼都不眨盯着她,柳轻汗毛又竖了起来。
柳轻朝身后挪了一下,从背后抓起一块石头,她颤抖着指着皇后哀求:“奴婢跟你无冤无仇,您可别害奴婢!”
皇后见柳轻指着她身后念叨,她转身看了一眼,见什么都没有,她想上前去扶柳轻,柳轻看皇后又来拽她,她扬起石威胁:“你……!你、你别过来!”
皇后此刻真怒了,她起身抖抖袖子,指着柳轻怒吼:“跪下!”
柳轻缓缓放下石头跪了下来,神神道道朝皇后作揖叩拜:“奴婢只不过烧了你的家,奴婢回头给您烧一院就是了……!”
“够了!”皇后怒完,脾气也瞬间没了,她仰天任雨水拍脸,然后取下玉镯扔给柳轻,她转身离去,回头朝柳轻说一句:“你走吧,哀家放过你!”
过了一会儿,柳轻看了看双手,望着地上的玉镯,又抬头看皇后孤单单的背影,才知道自己因恐惧闹了误会,自知刚才的举动,和那番话实在伤人,哄了一下午的皇后,又被自己的愚蠢给深深伤透了。
柳轻恢复了神智,瞬间智慧又附满了牙齿,她轻声“呜呼……”一声,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皇后正在气头上,听了柳轻的反应她没有马上回头。
过了一会儿,只有雨声淅沥淅沥,皇后转身看柳轻仰天躺在地上,她上前一探究竟,皇后试了试柳轻鼻子,突然缩回了手,然后拇指掐住柳轻人中施救,柳轻疼的列列嘴角,依旧没能醒过来。
皇后有些着急,她忙替柳轻查伤,当她见柳轻胳膊与腿上,缠满一层丝绸时,她心也在颤抖,知道柳轻这身伤是怎么回事,这种折磨,也只有皇宫里的人才做的出来。
皇后扶起柳轻,亲吻着她的额头,然后朝柳轻的腮边吻了下去,这一刻,柳轻抖了一下,热泪顺眼角而下。
皇后感觉指尖有了温度,也注意到柳轻眼角的温湿,她替柳轻擦擦眼角责备:“一身体无完肤,还出来不让人省心!”
柳轻见计策达到了目的,她不敢看皇后的双眼,目光瞄向夜色回答:“没什么,脱层皮而已!”
皇后捏捏她胳膊又问:“那,疼不疼呢?”
柳轻见有了交换条件,她回答皇后:“您还生气吗?不生气了奴婢就告诉你。”
“你呀……!”皇后点了点柳轻额头。
雨点逐渐变小,风却肆意妄为,冻的皇后与柳轻二人嘴唇直打颤,二人互相搀扶着朝城中走进,西城门侍卫一脸不可思议,碍于柳轻的身份没敢详问,虽然关闭了城门,见柳轻他们瑟瑟发抖,敷衍几句官腔后,就开城门放她们进来了。
一路桂花越来近香,柳轻带皇后来到了思王府前,见门虚掩着柳轻先偷偷溜进去,思王府内一片漆黑,唯有思王书房有一点亮光,她推开思王书房一条门缝,发现思王已经醉卧裳躺,一股酒臭,熏的柳轻捏住了鼻子。
这下柳轻稍微放心了,她迎皇后进来,轻轻关上了思王府的门,皇后进了柳轻的房间有些拘束,更怕惊醒了府中的其他人,柳轻安轻轻慰她几句后,皇后才稍微放松了一下表情。
柳轻烧好了热水,把热水倒入浴盆中,撒了些花瓣,二人望着热气滚滚的浴盆,都没有沐浴的打算,柳轻扶着浴盆对皇后讲:“奴婢可洗不了,娘娘您请把。”
皇后摸了摸腰带,然后转身背过柳轻:“你退下……。”
柳轻突然瞪大眼:“什么?您让奴婢退下?”柳轻又撩了撩浴盆中的花瓣,她试了试水温:“不让奴婢伺候您了?”
皇后转身,推着柳轻就朝外赶,一边催促柳轻离开,一边回答:“哀家从不让人伺候休浴。”
柳轻出去以后,皇后才慢慢揭开腰带,布衣敞开,白萝玉藕,犹如雪点桃红,长长的凤影,烛光下拉的很长,玲珑躯美,秀色绝佳,雁落沉鱼足以醉梦河山,月闭朦胧之处百花也黯然失色。
皇后玉足三寸三,举足三点水,挑水试温后,才慢慢卧入浴盆,手撩花瓣搓了起来,然后朝门外轻声:“进来吧……。”
柳轻抱着一叠衣服,推门探头看了看,然后轻轻走了过来,她已经擦拭干净,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柳轻扶着浴盆,朝里面好奇的看了一眼,然后从皇后背后开始伺候。
柳轻撩着温水,攥着花瓣替皇后沐浴,然后神秘兮兮的轻声:“知道这盆谁的吗?这可是妤美人的……。”
皇后一听,用手挡住了柳轻:“转过身去!”
“喏!”柳轻谨遵吩咐,远远的转身回避。
皇后换上柳轻的衣服,裤短袖少,除了腰围合适,胸口束缚的更厉害,似乎一不小心就会跳出来,皇后拉了拉,“嗤喇”一声,衣服脱线而崩开。
柳轻转身,皇后慌忙袖掩胸口,然后红着双腮吩咐柳轻:“把哀家衣服拿来!”
柳轻指了指,泡在盆里的衣服,没有回答,头慢慢勾了下去。
皇后拎起被子披在身上,然后抖抖手抬抬脚:“你让哀家怎么出门!”
柳轻犹豫一下,突然嘴角上扬,她仿佛有了主意,朝皇后施礼后,退出了房间。
皇后见柳轻抱着衣服又进来,她用手撩开那些衣服,朝柳轻摆摆手:“没哀家的允许,不要进来。”
柳轻放下衣服,吐了吐舌头退出房间,无奈之举罢了,不可能让母仪天下的皇后光着身子,或着衣不遮体,所以急中生智,拿了思王的衣服先让她换上,要怪只能怪自己太矮,或着是只顾调皮,这身材长一半她就就不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