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玥儿上前抱着他的胳膊,哭道:“绰哥哥,难道你不要玥儿了吗?你难道忘了双华姐姐了吗?绰哥哥,你不要撇下我啊!绰哥哥”
其他人见此,更是纷纷磕下了头,“请公子以大局为重!”
他闭上眼睛,仰起头,泪水顺着侧脸流进发里。
“你想死可以,可原本有一线生机的嫣花景你也不管了吗?”云挚的声音忽然传来,打破此时的僵局。
听闻此话,云绰只是仰天长笑,然后蓦地停住,回过头,冲他们吼道:“我答应你们,以大局为重,我答应你们,可以了吧?滚!都给我滚!滚啊!”
底下的人并没有欢呼雀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缓缓站起身子,云绰见他们还不离开,低吼道:“还不快滚!”
在众人离去之前,云挚的声音再次传来,“既然保了嫣花景,可要交给朝廷什么人你应该清楚。”嫣家的儿女,显然儿子要比女儿重要,这也是云挚给云绰最大的让步了。
云绰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良久说道:“杀了嫣陵,留下嫣花景!”
而只因这一个决定,她与他注定走上陌路。
而就在他作了此决定的第二日,花景也收到了一封信,信上的内容令她震惊却又欣喜不已。
“今日巳时张家村河西相见。——嫣陵”
她的哥哥还活着,还活着!
她握着纸笺,算着时辰,然后提笔准备给云绰留张字条,她在房里静静地又焦急地等待着巳时的到来。
而水府在得到了她至今平安的消息后便来寻她了。
“三哥,你怎么知道嫣姐姐在张家村的?”清似细雨的声音,女子娇俏地仰起头看着他。
花景只给他们报了平安,但并没有说她现在何处,只说请他们帮忙照顾好季儿和哨儿,一是怕给水府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二是怕云绰的行踪被人发现,毕竟世人都知丞相坠崖,甚至可能已经身遭不测,只怕被人发现云绰与自己在一起,朝廷会对他不利。
水清儿继续哼哼道:“我是很奇怪啦,嫣姐姐明明是在咱们府后面的断崖上掉下去的,怎么会去了张家村呢?”
水无澈叹了口气,“我悄悄派了人跟踪那送信之人,而真正寄出这封信的是一个男子,你说我怎能不疑虑?我继续让人跟踪那个男子,那男子也是个会武功的,我派去的人差点跟丢了。”尽管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女孩儿,可他的心中始终无法放下她。
“啊!也就是说这个男人回到了张家村?可是,这个男人会是谁呢?嫣姐姐一定和他很熟悉喽。”
“那人是谁我不知,但我很担心花景,不管是不是她认识的人,但在她身边,有这么一个武功高强的男子并不是什么好事。”
“三哥,你说得对,咱们快些走吧。”水清儿向后瞄了眼一直一声不出的白乔,“喂,白乔,你最近怎么了?”
白乔听到她的呼唤,猛地抬起头,诧异地看着她,水清儿眉头一皱,最近白乔总是这样魂不守舍,而且有时竟会捶自己的脑袋,虽嘴上说看不起他,可心里总是不自觉地担心他。
水无澈显然也是注意到了,关怀道:“可是头又痛了?”
白乔摇摇头,道:“三公子不必担心,不是什么大事。”
水无澈点点头,又道:“若是很痛,你也不必强忍着,水府这点医药费还是出得起的。”
白乔感激一笑,“是!”
水清儿撅着嘴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硬声道:“疼了就喊出来,本小姐不会瞧不起你的,听见没?”
白乔顿时露出两排白白的牙齿,笑得欢快,“知道了,小姐!”
水清儿翻了个白眼,就拉着水无澈向前快步走去,而她的小心脏也在不停地扑扑跳,天哪,这个男人怎么一头白发还这么漂亮!
几人走的这条路正好路过衙门,便见一个女子匆匆忙忙地跑进衙门,水清儿推了推水无澈,冲那女子的方向努了努嘴说道:“这姑娘应该是来告状的吧,怎么那么匆忙?”
白乔在后面悠悠道:“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来自首的?”
水清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家自首会是这个模样吗?”
白乔摸摸脑袋,“为什么不能?”
谁傻啊,做了坏事还自首,跑才是上策的说!
水无澈揉揉眼角,说道:“好了,别吵了,正事要紧。”
不过多时,几人便见那女子带着一群官兵从他们身旁跑过去,而且与他们的方向一模一样。
几人原本还觉得这女子与他们绝无关系,但如今一看,却不尽然。
水无澈皱紧眉头,说道:“不好,这是去往张家村的方向,花景有危险!”
水清儿瞪视着那个女子道:“喝,这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乔问道:“咱们要怎么做?”
水无澈看了眼眼前形势,对二人耳语了几句,待得二人纷纷点头,三人便散开来。
水无澈飞身隐在一个小巷里,待官兵们一字排开而去,他迅速窜出身影,揪住排在最后的一个士兵,紧紧捂住他的嘴,然后将其拖进巷子里,打昏,迅速换上了他的服饰,然后快步跟上了前面的士兵,而此时那群官兵正被水清儿阻拦了去处。
“哎哟!天可怜见的,终于让我见到管爷们了!”水清儿此时紧紧拉着领头那官兵的胳膊,然后哭喊道:“官爷们,那恶霸要将我的娘亲打死了,你们快跟我去看看吧,他……呜呜……他领了一群人来!”
她在这边哭嚎,而那边的女子却焦急了起来,口中连连道:“官爷,咱们还得快些去村子里啊,万一那逃犯跑了可如何是好?”
水清儿偷瞄了她一眼,果然是跟嫣姐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