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佑见此情形,也上前道:“父皇,如今这事既不能坐实是丞相所为,亦不能认为不是丞相所为,儿臣以为……”
秦大将军道:“殿下此言差矣!”苏佑回身望着他,秦大将军又道:“老臣以为,此事是可以证实的!”
苏佑冷哼道:“听大将军的话,似乎是认为丞相就是那意图不轨之人了?”
“老臣怎会无故冤枉丞相呢,只是这事不是被认为丞相与孙将军合谋嘛,不若我们就请出孙将军。”
云绰大惊,他是真没想到这秦大将军看似与丞相无冤无仇,竟处处想置丞相于死地。孙将军虽被定了罪,但还未行刑,如今这是要让他当堂对质了。
秦将军又道:“是冤枉还是确有此事,老臣以为,孙将军与丞相当堂对质,就可以看出丞相是否有罪了。”
盛德帝沉吟片刻,道:“来人,带孙志棠!”
嫣明自然是一副清风傲骨模样,而秦大将军却是假惺惺对嫣明道:“老臣相信丞相是被冤枉的,这孙志棠一来,自然就能证明丞相是不是被冤枉的了。”
嫣明冷哼一声,若是孙志棠也往他身上泼脏水,那他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这丞相之位自然也就别想了!
就在这时,苏钰突然大喊了一声,“呀!”
皇帝恼怒道:“做什么一惊一乍的?”
苏钰扁扁嘴,凑上前,拿起那枚玉佩,说道:“我怎么看这玉佩这么眼熟啊?”
丞相皱眉看着他,不解他要说什么,云绰也深知此时苏钰说的话肯定不是会让丞相洗脱嫌疑的话,倒是一旁的太子催促问道:“七弟,你见过?”
苏钰状似想了片刻,突然大惊失色,放下玉佩,朗声问道:“父皇可还记得三哥大婚之日的刺客?”
盛德帝不知他怎么牵扯到了那上面,一时之间觉得有些头疼,颇为心烦道:“自然记得。”
苏钰一笑,“父皇记得就好,儿臣可是记得那刺客身上不小心露出了一枚玉佩的一角。”
云绰冷声道:“吴王殿下难道就要凭一枚玉佩的一角就说那是丞相大人的贴身玉佩吗?”
苏钰回道:“公子,本王可没说那玉佩是丞相大人的,你的意思是那玉佩是丞相的?”
云绰一噎,也不再言语,只是百里慢慢移动脚步,来到他身边,小声道:“关心则乱,想不到你也有被人堵住嘴的一天!”
云绰瞪着看好戏的百里,百里闭上嘴老老实实站在一旁,目不斜视,只听苏钰继续对皇帝道:“当日那刺客身上露出了玉佩一角,儿臣觉得甚是奇怪,所以儿臣就寻思着派个人去取回来看看,却不曾想我的手下回复我说玉佩已经不见了。”随即苏钰又对云绰道:“公子,你说这事奇不奇怪,这玉佩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
云绰面上一紧,苏钰是什么意思?他难不成知道到底是何人将那玉佩偷走的?
听完苏钰所言,皇帝更加心疑,又想起当日嫣明也是去了贤王府,要是他将那玉佩拿走了,岂不就是说明那黑衣人并不是什么前朝余孽,而是他嫣明,这个一人之下的丞相要谋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