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景和季儿闻言皆是震惊,季儿看向谢云霁,眼中蓄满泪水,“谢公子不必如此,季儿只是个小小的丫鬟而已。”
谢云霁突然绽开一笑,“可你是我爱的人啊!”他此时的笑容就像乌云被拨开,天空一片清明。
你是我爱的人啊……
这短短话语蓄满了情与爱,花景没有说话,谢云霁又道:“我娶了季儿,就一定不会再娶,所以没有所谓的正妻,更不会有其他什么人,不会有人欺负季儿,我会永远陪在她身边。”这话是对花景说的,他却一直深情地看着季儿,诉满柔情。
“谢公子此情着实令人感动,只是,公子如此想,却不知谢太傅可会应允?”
“我父不会应允,但我也绝不会遵从我父的意愿去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为妻!”谢云霁坚定道。
花景莞尔一笑,“希望公子不忘今日所言!”
“自然。”谢云霁信誓旦旦道。
花景见此,不由轻笑一声,“这小丫头就如我的妹妹,还望日后谢公子不要辜负了她。”
谢云霁展颜一笑,知道嫣花景这是答应了,微一躬身,“多谢嫣姑娘!”
季儿看着眼前英俊的男子,回头看了看花景,声音低低道:“小姐,谢谢你!”
花景站起身,刮了刮季儿的鼻子,“小丫头!”有了男人忘了小姐!
季儿眼中闪着泪花,却笑得无比甜蜜。
花景对谢云霁道:“季儿就交给你了,我去房里睡个午觉!”说罢转身就走,季儿喊了一声,花景只是背对着他们摆着手,季儿一偏头,就看到谢云霁含笑的面容,不禁羞红了脸。
花景走出客厅,小声嘟囔着:“不要太感谢我哦!”
刚要回房,就被莽撞的哨儿给撞到,哨儿额头上还出了不少汗,花景耸耸肩,看她这一幅样子不由一叹,“小丫头总是这么莽撞,发生什么事了,哨儿?这么着急?”
看着自家小姐的笑颜,她有些哭丧着脸道:“小姐,我说完这件事,估计您就不高兴了!”
花景扯了扯嘴角,“什么事啊?”
“季莹小姐要入宫了!”
花景身体晃了晃,“入宫?怎么会这样?”
早知有些事是躲不过的,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季莹是京都第一美人,那个第一美人如今会是何种样子呢?她不忍想象,匆忙地向府外跑去,哨儿的呼唤声早已湮灭。
这就是所谓的人无法斗得过天!所谓的平凡人终敌不过一个“权”字!
花景刚出府门,就被眼前的白衣女子拦住,她眼中泪花闪烁,缓缓抬起头看向拦住自己的人。
只见眼前之人白衣飘飘,一张充满朝气的脸正气鼓鼓地看着自己,她的眼黑如墨,晶莹剔透,似是黑曜石一般夺人,可此时却充满嫉恨。
花景不禁一楞,自己跟她无仇无怨的,干嘛这么看自己啊?
她虽是觉得这个女子有些鲁莽,但还是礼貌问道:“敢问姑娘是何人?来此所为何事?”
“哼!长得也不怎么样嘛!就你这姿色,啧啧,不若前朝惊华公主十万分之一,还妄想嫁给绰哥哥?”
花景一笑,原来是那个她以为云绰喜欢的女子,真的像云绰所说有些小孩子心性。她无奈道:“姑娘,我还有事,你若看完了,就赶快回云府,免得公子担心!”
“哼!我告诉你嫣花景,你休想嫁给绰哥哥!绰哥哥绝对不会喜欢上你,绝不会!”
花景对她的出言不逊着实气愤,却也扯出笑容,“可公子与我要成婚了啊,若公子不喜又怎会娶我?姑娘,还是早些回去吧。”
金玥儿像是听到了笑话,哈哈笑起来,“真是好笑!嫣花景,真不知道我该说你蠢还是该说你贱!”
“你……”花景气得不轻,她没想到这个女子竟是如此刁蛮,而且说出的话这般不堪,她冷冷一笑,“原以为你不过是小孩子心性,可如今你所做的、所说的,知不知道有多丢人?”
金玥儿并不理会她所说的,只道:“嫣花景,你得意不了多久,呆会儿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像现在这样还有力气教训我!”
花景冷冷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见那人贴近她的脸,“你可知道前朝的惊华公主?”
花景一怔,惊华公主?这女子怎会提到这个早已死去的前朝公主呢?
“小姐!”哨儿追上花景,看到一个陌生女子正紧紧抓着自家小姐,而且面目不善,不禁怒吼道:“喂!你是什么人啊?抓我们小姐干嘛?快来人啊!来人啊!”
哨儿喊叫起来,金玥儿气愤地瞪着她,花景喊道:“哨儿!”
哨儿不解地看着自家小姐,“小姐……”
花景道:“哨儿你先去那边等着,我有事和这位姑娘说。”哨儿扁扁嘴,不情愿地挪着步子,走几步一回头,确认那可恶的女子确实没有做什么伤害花景的事。
“姑娘究竟要说什么?”
金玥儿一笑,“你是个聪颖的女子,只是啊,可惜了,啧啧。”
花景看着她,觉得她的笑容是那般刺眼,是那般不怀好意,只听金玥儿又问道:“你可知前朝的惊华公主?”
“惊华公主?”花景皱着眉,重复了一遍,她不懂为何这个女子会说前朝的人,而且听她的语气好像她们很熟悉,遂问道:“姑娘与惊华公主是旧识?”
金玥儿嘲讽一笑,“旧识?哼!那……”她顿了一下,随即道:“怎么可能呢?不过,我虽不认识,但绰哥哥却熟悉得很。”
“公子?”她诧异道。
金玥儿看到她的惊讶,甚是满意,接着道:“你可知惊华公主的未婚夫婿是谁?”
花景看着她,不解道:“惊华公主不是已经……”
“没错,惊华公主确实死了,不过在她死前已经定下了婚事,待她及笄之后,便与越咏候之子成婚!”
她当然知道越咏候是谁,更清楚越咏候之子是谁!
云绰,公子云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