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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江犹唱后庭花

  雪岭水城的散雪大人是水城至高无上的职位,因为她们生来就是不能成亲生育的,散雪大人一脉都是天生的石女,赋江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而且还是雪尊派给她的小丫头无意中透露给赋江的,乌金真替翰府感到遗憾,好容易喜欢上一个孤傲的怪女人,竟然是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只可惜那女人天生容貌昳丽居然传承下去,真是可惜了。乌金也是直言不讳,却换来赋江当头一呸,乌金金觉得奇怪了赋江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却不知道自己已然触及到了赋江的底线,女人凭什么只有生育才能称的上不暴殄天物呢!我们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想生,那是我们的自由,不生育就没有价值了吗?

  啧啧啧,赋江鄙夷道:你们看看这是什么胡七八糟的思想,就是你们这些陈旧思想的臭男人,那些女人才永远无法获得真正的自由,跟母猪下崽一窝一窝的生。幸亏我们家的乌诺不会有你这番思想,不然我赋江早就就一笔休书将他休了,死生不复再相见。乌金我瞧着你是个挺明白事理的人啊!怎么的竟然……赋江已然吃的手抖说不出半句话了。扶着腰,哎呦我的妈呦气死我了,赋江气鼓鼓的腮帮子跟一只松鼠似的,倒也是可爱不过也足以见她动了真怒,女人生孩子天经地义,

  乌金执着的认为,不过赋江是老大,乌金不敢直面反驳她,谁让她是老板娘呢!乌金认了怂得了,找了个理由趁此机会溜达出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板娘心情不佳,回去之后乌金将他心中雪莲花的身份告诉了翰府,果然天下的乌鸦是一般黑的话,得到了推翻,翰府对于散雪大人不能生育先天并不在意,乌金觉得吃惊。男人嘛!没有后代怎么能够算的上来世上一遭呢!翰府鄙视得望了乌金一眼,说了一句特别实在的话,“咱们都是杀手生下孩子为了什么,让他们继承咱们的衣钵吗?继续杀人制造业障吗?”

  乌金顿时语塞,也打碎了他的爹爹梦,不过转念一想,反驳了翰府了一句:咱们可以让他们上学堂,学知识,学会如何尊老爱幼,如何做人啊!紧接着翰府又搭上一句:然后翅膀硬了以后,儿子反老子是吗?乌金说话做事总是不过脑,他们是杀手结下的仇怨自己都不够还,难道要生出孩子,让儿子替老子还吗?乌金咱们没有资格,能够活到老活到死,都已经是期盼了。你还要孩子。就此打住了吧!杀手不能当爹爹,那咱们大人为什么可以成亲呢!他凭什么可以呢!我们却不可以呢?

  翰府一招代过果然高明成功得将乌金引诱到了其他领域,他不想让乌金知道自己喜欢上了别人,因为那样很掉份,毕竟翰府知道自己在乌金的心目中地位是很高的,不过乌金哪里是好糊弄的,绕了一大圈又绕了回来。停,我们明明是在讨论那散雪大人的事,怎么讨论到其他方面了,翰府傲娇得回道:我不认识什么散雪大人,我只知道我是大人的贴身侍卫,大人的安全是我的首要任务,明明是死鸭子嘴硬,偏偏要装。事后赋江将翰府春心荡漾的事告诉了乌诺,乌诺只是当做耳边风一般,局外之人不知道局内之人的事情,他乌诺在水城没有立好足尽量少插手于水城内部的事,乌诺与赋江不一样,赋江是水城城主的女儿,而乌诺说难听些就是上门女婿。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精神气魄拿出来了,乌诺叹了一口气,手轻轻地搭在了乌赋江的肩膀上,郑重和颜道:“赋江,希望你能够理解我,我现下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大祭祀当初的嘱托,不要忘了大祭祀当初的嘱咐,我已经辜负大祭祀一次了,再也不想要第二回了。”赋江懂的,她的确不能够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扰乌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完成。赋江很懂事的,搂住了乌诺的腰,撒娇道。

  “我知道你很忙,是我不好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你是要干大事,重振乌云府的人,是大英雄。你放心吧!以后我再也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了。”乌诺欣慰得拍了拍乌诺的后背,然后用力一搂,那种力量格外得让人安心。赋江钻胸口钻得更紧了。她喜欢乌诺身上的味道,就算是汉水经过她的鼻子反馈回大脑认证也是香喷喷的。

  “如妻我乌诺夫复何求啊!”乌诺吻了吻赋江的脑门,安心的练功去了。

  雪域有一个传说,散雪大人体内血液有藏有一种能够养殖一棵雪竹草的东西,那雪竹草听说服下能够还阳,自从雪翩然死后,菡萧就一直念念不忘雪翩然,不舍得将雪翩然埋葬,菡萧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雪翩然的身体暂时地密封,就暗藏在极地的冰窖,一直以来在极力寻求还生之法术,近些日子以来尤为空闲,菡萧便向宗母请旨意前往塞外,假借修养声息为由头,实则是前往极地雪域守护雪翩然,宗母并不知道菡萧暗藏雪翩然,故而准许了菡萧的请求,菡萧为了掩人耳目,先假意往塞北行,后又中转方向独自往极地雪域的方向而去,雪域冰寒却是个冻藏躯体的好地方,雪翩然幽若三年前一般活现,菡萧已然不再苦痛了,只要雪翩然的身体还在,菡萧就觉得雪翩然从未离开过她一般,

  看守雪翩然躯体的男人是菡萧的心腹,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一心只听服于菡萧的命令,他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菡萧,那就是有关于雪域雪竹草的秘密,这对菡萧来说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她一遍又一遍得问那男人,男人一遍又一遍得回答菡萧的质疑,只要是能够复活雪翩然,菡萧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菡萧握着雪翩然冰冷的双手,喜极而泣道:你听到了吗?你复活有望了,你复活有望了,你放心只要能复活你,我就是上九霄云殿,下十八层地狱也得为你寻了来那东西。菡萧突然间呼喊,拉着男人指着雪翩然那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激动的热泪盈眶道:你看你看,他流泪了,他流泪了,他一定是听到了我的呼唤,他一定是听到了我的呼唤,

  雪翩然一流泪更加坚定了菡萧的决心,水城成为了菡萧下一个屠戮的目的地,散雪大人便是菡萧下一个目标。在菡萧回到云桑府的前一天晚上,就收到了宗母的快书,内容是云桑府的藏经阁遭到外府杀手火攻,菡萧收到了秘菡抿嘴一笑,随即快速赶赴回了云桑府,宗母递给了菡萧一支类似于雪茶一般的府令,菡萧环顾四周,便知道众人的意思了,众人是认识那支雪令的出处的,云枝首先道:那是水城的雪茶令,可是水城向来不问世事,他们已然隐退了江湖将近百年了,现下……云枝对于水城的突兀来击有些疑惑,然而宗母却全然不顾,水城的挑衅正好给了宗母一次屠戮水城的机会,

  尽管水城隐退于百年,但是水城自始至终都记录在宗母的绝杀案本中,乌云府、水城、虚拟府、其他的星洲小府、寒嘉派、最后长安府,她都要逐渐蚕食,乌云府只不过是一个开头而已,接下来自然而然就是水城了,宗母特意授予菡萧密令,能够调动云氏三府各兵马,预备在某一月圆之月的一夜,云氏三府屯兵于雪岭。雪岭在那日的月圆之夜雪岭雪水会溶解,不过是几株香的时间而已,菡萧都已然打探清楚了。云枝不禁为宗母可怕的蚕食计划所畏惧,虽然她知道云氏三府的存在就是为了复国,

  可是自从上一次乌云府大开杀戒过后,头一回见到血流成千里的景象,云枝还是不禁瑟瑟发抖。云枝很清楚自己与云氏三府是疑惑跟绳上的蚂蚱了,府灭,云枝灭。一荣则荣,一损则损。云枝特意潜入宗情的府邸,在月圆之月的前夕。她问他他们的屠戮杀害还要进行到何时,宗情搭着云枝的肩膀,郑重道,需要将最后一个敌人打倒,我们才能够停歇。云枝笑了笑,水城已然与世隔绝将近百年了,你们都会屠戮的干净,云枝摇了摇头,步步往后退,虚拟府、乌云府、长安府情有可原,那么那些水城呢!下一个是谁,是那些星罗棋布手无缚鸡之力的星洲小府呢!是否也要统统杀个干净,做事莫要做的太过于决绝了,

  宗情的脸色变了,他变的不再迁就于云枝,变得不再温和了,他突兀间严肃了起来,似乎跟换了一个人似的,眼睑底往上透露出来了隐匿许久的阴森,他终究是暴露了他的本性,他终究是与他兄长长姐一样的,是啊!他可是王族的后裔。复国才是他唯一的想法,云枝问他,宗情,你们复国是不为了自己的私欲,而不是为了天下黎民百姓。宗情怔了怔似乎很意外云枝的思想,也颇为震撼。

  那是二人在一起过后第一次轰烈的吵架,他第一次领略到云枝吵架的功底,别看云枝斯斯文文的,辩驳起来也是让人瞠目结舌。云枝是聪明的,宗情无可否认。否则宗情也不会冒着府规,与云枝在一齐,摸老虎屁股坐钉子板凳这也是需要巨大的勇气的,

  “云枝你果然不适合做个杀手,而是做一位纸上谈兵的军师,”云枝道:不,你你要转移话题,我不稀罕什么王妃,我只是想做一个普通人,可以跟你一齐谈天说地话风云,今朝有酒今朝醉,你,你能够阻止你的长姐吗?如果阻止不了,我们可以了离开她离开云氏三府,找一处缥缈仙境让后安度余生,宗情没有发怒只是淡淡得说,“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平等吗?平静祥和并不是我所追求的,也不该是我所追求的,我姓杨你知道吗?我是绝对不可能背叛兄长长姐的,你是要陷我于不义之中吗?你太自私了自私到只顾忌到自己逍遥自在,而不顾及他人死活,我能做的都做了,一颗完整纯洁的心给了你,你还要什么,你还有什么不知足,云枝人有的时候不能够太任性,

  任性是要付出应有的代价的,我打一出生就注定要在乱世翻滚闹腾的,我是永远也无法任性的。云枝如果有下一辈子我一定如你所愿,你耕田来我织布,你挑水来我浇园。”最后两句,宗情故意以戏腔唱出所以显得格外胡闹,云枝噗嗤一笑,“你要脸吗?我挑水你浇园,我织布你耕田才对啊!”见云枝不怒了,宗情更加卖力得哄,“别说是什么浇园织布,就是让我替你生孩子,承受那怀胎十月,一朝分娩的疼痛与艰辛,我宗情都说到做到。”下一辈子浩瀚如星辰,她已然不奢望了,只是被宗情的真心实意打动了,宗情哄人很得力的,一哄一个好。而且不会与云枝僵持太久,会服软。

  云枝也就不闹了,又在府邸喝了一会儿青梅茶,宗情府邸的青梅茶格外的香甜,是宗情的心头好,一般人都不轻易拿出来会客,唯有云枝是例外,青梅茶甘甘涩涩的,然而随后便会渐渐升华,升华为微甜,前段时间复相向宗情讨一俩副去火,宗情都敷衍了事说没有了,让自己的兄长抓药吃,可见宗情是多拿青梅茶当宝,宗情饮青梅茶也是有由头的,因为生于江南黄梅时节,贴合着这个时令,宗情也爱上了青梅,古往今来有青梅煮酒论英雄之典故,青梅茶正是谈话闲暇时最好的饮品,不过宗情不大恶饮酒,只是小酌一番饮的是情调。要不然绝对跟同喜风花雪夜的云枝凑不成一对,这就是宿命。

  他们饮茶详谈甚欢,对岸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渔船,那渔女唱起了一首悲切的歌,云枝的心瞬间咯噔了一下,然后迅速转向宗情一脸紧张担忧,可是宗情已然停顿了,想要急忙上去捂住宗情的耳朵是不可能的事了,唯有临时编出一个借口理由,云枝赶紧道:应该是无聊唱着玩的吧!云枝言语无比轻松,实则内心那个慌张啊!宗情起初饮茶闲谈还是高兴的,可是随后情绪便瞬间低落了下来,痛定思痛,不过却是强装着坚强,对准对岸的渔船,抿了抿嘴,“没事,不就是一首亡国曲吗?”那亡字一出,他的眼睛格外得明亮却又是无比的黯淡消沉。中间的蜡烛倒影在他的眼眶,云枝能够从他失落的瞳孔中发现许多星点的片段,然后连接成一串故事。更令人揪心的那一滴泪终究是含了回去,

  然后轻巧得念出了一首诗,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一字一句都像是在惩罚自己,一锤一锤隐形的通天大锤就往他的胸口砸,他是亡国的贵族逃难的,为了走向复仇卧薪尝胆,修炼他从未接触过的武功,断几根肋骨算的了什么,他曾经经受过骨节错位的折磨,现下那一身武功都是历经磨难锤炼出来的,他含着泪,云枝果断的打断了他对自己的惩罚,然后围到了他的身边,轻轻地搂过了他“是我不好,我自私了,我不应该忽略你的感受,我又不是济世救人的大善人,我只是你的全世界,你的情绪开心才是所重视的,你若失落流泪那世间芸芸众生的生死与我何干呢!”

  话落,宗情瞬间土崩瓦解了,一个大男人卧在了云枝的怀里小声的啜泣起来了,小声的啜泣远远比那嚎啕大哭更加有力量更加悲切,宗情啜泣道:“我从来都不敢在兄长长姐面前哭,因为怕会被骂骂,云枝我是个普通人也只是个普通人,家没有了,家没有了,我逆天夺来的几十年的命数让我活的倍感艰辛,我们都在苦苦支撑着,苦苦支持着,其实我们的一颗心早就已经死了几十年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找谁倾述呢!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宗情呜呜,字字清晰却背负了许久陈杂的情绪,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渔船依旧在默默地滑行,最后被射杀在了长河里,沉入了河底,没有人知道那箭是何人放的,任何人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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