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爱生恨
“你很难受对吗?”雪尊发问道,乌诺倔强得摇了摇头,“不,我一点儿都不难受。”倔强的小子正在维系自己最后一丁点儿尊严,乌诺的倔强倒是十足得像一位英雄好汉,男人就应该是这样的,流血不流泪。雪尊不喜欢废话多说,他将自己的想法告之乌诺,乌诺咬了咬嘴唇,本想拒绝的,可是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大祭祀说的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下他是虎落平阳,他又有什么资格拒绝呢!嗯!他是没有资格拒绝眼前的男人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更何况雪尊说了,只要脱离了乌云府府首的身份,雪尊就能让他重新学习武功,菡萧已算仁慈了,未打断全部经脉,乌诺还是可以学习武功的,只是重新拾起需要一些时间罢了,只要日后可以东山再起,他又有苦不能吃,
大不了就学勾践卧薪尝胆。既为王者必然要忍天下人所不能忍,无奈之下乌诺勉为其难得答应了,乌诺暂时告别了自己乌云府喝令天下府的府首身份,转而成为了水城城主的女婿,乌诺二字自然不可以再用了,得换唤坐山诺。雪尊知道二人并未举婚,在乌诺松口的第三日就操办起了二人的婚礼,只是小宴宾客罢了,乌诺无需露脸,幸亏水城婚俗男女成亲之日蒙蔽各自的容貌,外人是察觉不出来的。那天的赋江格外得美丽就如同雪岭绽放的雪莲花一般圣洁,她就在众人的依傍下,
缓缓得朝着自己走来,是那么的美丽壮观,乌诺当初的悬崖勒马若非有她挺而冒险,乌诺恐怕早已成了万枯骸骨。哪里还有今时今日的洞房花烛,万人齐恭贺新禧的光辉时节呢!那简直就是痴人做梦。她是拯救自己第二次的女人,对于赋江的认识乌诺只能停留在她是大祭祀女儿的身份,他从来都是知道赋江喜欢他,可是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赋江得牌上好几排呢!乌诺对多年压制他的大祭祀是抵触的,因此也嫁移到了赋江的身上,未生好感就已然生了一层厌恶。赋江貌不出众,而且又不会武功,
赋江简直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萝莉妹子,他喜欢的是霸气侧漏的御姐,狠、毒、辣。赋江早就被乌诺忽视到了千里百里之外了。最令他记忆深刻的便是那次跳池塘未遂的事件。乌诺只觉的赋江格外得幼稚。更加得不待见她了,乌诺永远都不会想到,就这样一个在兵刃刀剑城下生长的软萌萝莉妹子,就连一只毛毛虫都吓得胆战心惊的女人,有一天会入他乌诺的双眼,为了他居然敢冒着粉身碎骨的危险,跑到悬崖,,只求他浪子回头金不换。事后翰府曾经说过了,那座悬崖高垂直天际,下有了嶙峋怪石。
翰府身怀奇艺的武功都畏惧着,犹豫着,谁知道赋江却在停顿片刻过后,以箭弦一般冲了出去。刷的一阵剧烈刮耳的锋利风,视野拉回了那日。风呼呼地作响,肆虐着周围的山石草树,时不时能够听到周围哪一处传过来山石滑坡的动静,令人毛骨悚然。她就披着散乱的飞发,站在那悬崖口,迎着风,向自己喊话。“乌诺你若是要死那好,我就跟你一起赴黄泉,但是前提是我要在前面,我要替你先探一探路,”那句话一出,面对赋江以命相驳的呼唤,乌诺糊猪油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了,他……站住了脚步。
思考之前以及现在,并且火速做出反应。他到底在做什么,对了还有赋江,乌诺招呼翰府。喊住了赋江,风太大了她的身体又无限的单薄,双手就像是划桨一般。吓死人了。赋江险些就坠入万丈深渊了,幸亏是翰府及时救下了她。“我愿意与你共生同死,我喜欢你不仅仅是因?为你的优点,你的缺点我同样也爱。”在赋江距离他不过二尺的距离的时候,乌诺想起这句话,他依旧会泪眼汪汪。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乌云府的陨灭给乌诺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可是同时也擦尽了赋江那颗蒙尘的明珠,那场大火也烧净了乌诺那双浊眼。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呢!没有勾心斗角,却在困境意外之中拾到了世间最纯粹清澈的一颗红心,没有人知道乌诺所经历的坎坷唯有赋江一人知道。灯火摇曳,火树银花。那幔罗帐下,
称心如意轻轻挑开了那盖在赋江青丝上的好盖头。她的华容骤渐浮现,格外得跳动人的心弦,乌诺直叹自己往昔真是瞎了眼了。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么个屋檐下的大美人,竟然被他无视了。赋江腼腆至极。似乎还有些不适应,紧接着赋江居然开始啜泣了,梦想成真的有些不大现实的感觉,
赋江一直在问乌诺是真的吗?甚至自己掐自己的脸,疼的厉害说明就是真的,可爱至极的赋江一把被乌诺搂在怀中。赋江点了点乌诺的胸口:我觉得怎么那么不真实啊!我觉得我配不上你啊!乌诺我给你五秒中的考虑时间好吗?再想一想想清楚一些,不然后悔不负责任的哦!乌诺笑出了一脸褶子:“你的幸福都是靠你自己一手争取的世间上除了你以外,没有人能够配的上了。”乌诺可不是敷衍了事搪塞,而是发自内心所说的肺腑之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烛光下的二人格外得亮堂,
乌诺搭握着赋江的双手,静静地叙述着,作为最忠实的听众,赋江一言不发选择倾听,乌诺突兀间提起了跳池塘未遂的事件,赋江霎时间就变了脸,开始拿出了正妻的风范揪着乌诺的耳朵,拧。乌诺连番求饶,表示自己以后再也不会提及此事了,赋江才肯罢手不作为。原来不是绵羊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啊!见新人房红灯烛光熄灭,在房门外保护二人的乌金翰府也相视一笑,转身手靠手去喝小酒了,
兄弟二人秉烛夜谈,都为赋江乌诺姻缘美满高兴,乌金抿了一口老酒,得意道:我就说我的眼力见毒吧!一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在一起呢!只有性格互补的两个人方可以长长久久的,翰府低头喝酒,时不时目光会瞥向新房不由得发笑,二人天作之合。呦呦呦,保持现在微笑的频率,乌金站了起来,翰府平时是很少笑,“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的嘛!真是令人春心荡漾。我一个男人都被你迷住了,更别说是那么女人了。”翰府的笑容瞬间凝滞了,白了乌金一眼俗不可耐,
乌金倒喝了一口酒,“话别说的太早了,伙计,我掐指一算,你今夜必然是会命犯桃花的,不然咱们走着瞧呗!”其实乌金根本就不会掐指算,只是唬弄翰府的,不为其他就是为了戏弄戏弄翰府,可巧不巧,乌金离开后不久,翰府便遇到了一个长着一双迷人勾魂桃花眼的女子。她漂亮极了,要说翰府见过的美人不在少数,可是那姑娘真乃堪称绝色,翰府居然一眼就迷上了,但是只是眼睛不老实,跟他本人却没有半点关系呢!那姑娘也是清冷高傲的很,直接走向另外一处的庭落,那庭落与翰府喝酒的庭落处于统一直线平面内,那姑娘虽然高冷不过饮酒却是好手啊!
尤其是那饮酒的姿势气魄豪迈啊!喝完了就往袖子那儿一蹭,翰府因为占据了绝佳的视野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尽收于翰府眼睑,不过男人的脸皮子薄,翰府不是乌金不懂得主动,因为各自有各自的骄傲,都不愿意放下身段主动搭讪。其实二人早就不自觉得被对方吸引了,毕竟是郎才女貌,如此天作之合。又岂能又相互不吸引的道理呢!只不过翰府偷瞄那姑娘的时候,姑娘正好回避,姑娘偷瞄翰府的时候,翰府正好回避了。
翰府倜傥风流乌云府公子之一,而那位姑娘也是水城的扛把子,名气虽然不比名声在外的乌云府公子,却也不赖啊!那姑娘饮了一口酒,往空中一旋转一抓,漫天的飞雪翩然而至。风花雪月,转瞬间迎雪而绽放的红梅开出了火焰的花朵,整个院落都被如火一般的红梅花束所包围了,梅花含苞待放,不过几时,整座院落都充斥着淡淡的香味。翰府往四周围一眼望去,尽是沉寂于花海当中。咚咚咚,似乎是水城的萧钟,
那姑娘起身踏着雪阶而离,翰府痴痴呆呆的凝望着,目送那姑娘离开。
过了少时,乌金又慢悠悠得踱步到院落,因为醒来没有发现翰府,所以特意来寻找失踪人口的踪迹,一找一个准。红梅花乌金是无缘见到了,见翰府一人呆呆的坐在院落里,独自饮酒。乌金金都睡了好一会儿,睡眼惺忪。他揉了揉眼睛,寻思着翰府喝一壶酒怎么喝了这么久呢!难道他们所谓的情调就是对着空气喝半天,乌金是个粗俗之人,不如公子中最有文化的翰府,“你怎么还不睡觉啊,天都快亮了”乌金走进近了些,发现了一些情况,飘洒在翰府脸上,或者是沾在头发上的不明花瓣,乌金环顾四周没有发现类似于红花之类的树啊!难不成水城的花树都长了翅膀,可以随心而遇吗?
翰府笑了笑却不说话,然后就就直接略过了好心的乌金,回到房间睡觉了,乌金嗅了嗅残留于空气当中的梅花香,
“奇怪怎么会有梅花香呢!”明明没有开花,
次日翰府同乌诺一同拜见乌诺的岳父大人,也就是雪尊,正好与昨夜那姑娘打了一个照面,不过姑娘似乎已然淡忘了昨夜的一切,陌生得凝望着翰府,姑娘装作不认识翰府也装作不认识。各自往相反的方向望去,似乎是在外人的眼里看来在置气,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站在身旁的乌金疑惑了,他没有做什么事得罪翰府,翰府怎么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呢!不过转念一想翰府的脾气怪,说不准是昨夜的冷风吹坏了脑袋。那高傲清冷的姑娘虽然长得跟朵花似的,却没能够入乌金的眼,
乌金最讨厌这种惺惺作态高傲的女子,佩着一把嶙峋的利剑,咄咄逼人,跟谁欠她钱似的,不接地气与其说是不食人间烟火,倒不如说就是姿势清高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看不起人呗!总而言之就是作,那么一瞬间,乌金萌生出一种想法,一个闷瓜,一个傲娇这女子跟翰府分明就是天生一对。雪尊留下了女儿女婿自然有体己话说,乌金翰府就被遣回去了,翰府在前边叉腰走,乌金就在后边跟着,乌金撞上翰府都好几回了,因为翰府总是停顿,然后扭头往后瞧,乌金寻思着后头又花又数吗?分明是白雪皑皑压倒了一片,看着刺眼伤视力有啥好看的,难不成他是在看自己吗?终于……乌金再一次撞上了翰府,鼻子都快被他那过分健壮的后背给撞塌了。痛得乌金捂着鼻子呦,正准备对着翰府一番抱怨。
没想到话未出口,翰府先发制人。“我是不是长得不够好?”乌金一时间语塞,大哥你长的不好,那我是不是长得跟一堆粪一样呢!哎呦不会是昨夜冻坏了发烧说的糊涂话吧!翰府抓住了乌金探额头的举止,认真地问道:说,我是不是太难看了。所以她才会对我视若无睹。前一秒乌金皱眉不解呢!下一秒就恍然大悟了,
抓住重点了她,乌金瞬间勾起了极其强烈的八卦心,行啊小子闷声不响是在干大事啊!不过看情况应该是水城的姑娘,水城的姑娘个个长得像雪岭的雪花一般晶莹剔透的,漂亮形容她们都显得艳俗,得用圣洁形容才符合她们的气质。翰府从乌金的反应中得知自己说露了嘴,及时刹车。不再多说一句话,不过众所周知乌金那可是乌云府的套路王,很会套话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说出真相,乌金很有信心能够从翰府口中套出翰府心里的那朵雪莲花。
“翰府,我觉得水城的姑娘比不得咱们乌云府的姑娘妖孽。我觉得我还是喜欢妖孽,不喜欢那些跟雪莲花一般的姑娘,她们都需要你端着伺候服从她们的。说的好听一些是不食烟火,说得不好听一些是作作作,你知道有一句话吗?叫做不作就不死,你有没有听过啊!啊!。”完了说了半天翰府就是不接招,说的乌金口干舌燥,直到一个女人的出现,乌金能够断定那个女人就是翰府心里的那朵雪莲花。因为那姑娘从翰府身侧一过,翰府就开始露出马脚了,首先他先昂首挺胸,趾高气昂的模样。
像极了乌金之前见过的一只动物,乌金之前游历江南以南的时候,曾经看过一种动物,羽毛七色很是漂亮,明唤为孔雀,一般是雄孔雀招引雌孔雀的时候会开屏,那开屏的画面着实惊艳漂亮,乌金至今难以忘记。翰府似乎在释放信号,姑娘看我,姑娘看我。正眼不瞧姑娘余光可是至始至终都落在姑娘的身上呢!姑娘呢!至始至终保持着那副傲娇的模样。不理你就是不理你。姑娘走远了,乌金才发现是放在站在占卜身侧的姑娘,后来,乌金偷偷打听了,原来她就是负责水城的占卜大人,是有官职的,难怪走哪里都摆谱呢!
乌诺按照老丈人的吩咐在冰窖里潜心得修行修炼,乌金不敢打扰乌诺,便悄悄将翰府的事告之了赋江,赋江得知消息的表情同乌金是一样的,蹦出了一句名言警句。
捂着嘴,一脸错愕地道:“哇喔!万年铁树终于开窍懂得开花啦?”不过一听到是散雪大人,赋江垂头丧气,水城的散雪大人是终生不能成亲的,因为她们是拥有使命的人,若是成了亲,那会转移注意力的。
“那她们就不能禅让吗?”乌金疑惑道,赋江摇了摇头,不行的,她们是有使命在身的,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胜任散雪大人的。因为她们可以控制整座雪岭的雪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