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落跑王妃,深情最是无情人

第116章 当场抓获

  翌日清晨,青荷早早为楚若璃和慕容洁梳洗完毕。

  “姑娘,后门的马车已经安排好了,”青荷道,“马上就辰时了,公主可以登车了。”

  “那我便送送洁儿,”楚若璃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洁儿,此番远行,怕是颇多艰难,若是难以承受,就回来。”

  “多谢九嫂心意,”慕容洁道,“洁儿永记九哥和九嫂的情谊。”

  “姑娘,公主,今日风大,还请两位披上披风,”青荷递上两件披风,“如今天凉,万一受了寒便不好了。”

  青荷给楚若璃系上,又给慕容洁系。

  楚若璃和慕容洁相视一笑,手携手便出了门,青荷跟在身后。三人与往落梅居而去的平凡擦肩而过。

  楚若璃送慕容洁上了马车,挥手作别。目送马车自王府后门离开。

  车夫驾着马车往宫门方向一路而去,慕容洁挑起帘子向外看,行人来往不绝,可其中却有许多人,走路都似乎带着刻意。

  “前面便是朱雀街了吗,”慕容洁问车夫。

  “是,前面便是朱雀街了,”车夫答。

  慕容洁放下帘子,只等到了定好的地方,停车。

  “吁,”车夫停了车,语气慌张,“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拦截公主的马车!”

  “与你无关,速速离开。”

  慕容洁知道是云尘带人来劫车了,做出慌里慌张的模样,掀开帘子。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如此大胆,”慕容洁缩在一角,“本宫可是昭德公主,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你们竟敢劫车,就不怕圣上将你们都处死吗?”

  “那就等皇上抓到我们再说,”蒙面白衣郎,是云尘,“何况公主你还在我们手上,想必皇上也不会太为难我们。”说着,便将刀架在了车夫脖子上,“还不离开,等着受死吗?”

  车夫早已吓得瑟瑟发抖,看了看慕容洁,再看看自己脖子上的刀,和围了马车的一众人,选择了逃离。

  慕容洁看车夫离去,便回了马车内。云尘跃上马车,手一挥,围着马车的人便散开,融入人群,一时间倒真不好追寻。

  “公主坐稳了,”云尘拉起缰绳。

  马车在城中了兜了好一会儿,重新进了朱雀街,停在了早已定好的地方。

  慕容洁看马车停了,便挑开帘子问云尘,“是到地方了吗?”

  “到了。”

  慕容洁探出身,隔壁果然是一架一模一样的马车,并行停在墙边。

  两架马车靠得极近,自马车后看,只能看见一个人影,自慕容洁的马车而下,上了边上的一辆马车。

  “公子,我们可要出手?”不远处的转角,随从问一席黑衣带着黑色斗笠的男子。

  “再看看,”男子道,“何况王爷的意思,是要在城门口当场拿下,才好问罪。现在惊动了,乱了他们的计划,说不定就错过了这次的机会。”

  两辆马车并驾前行,往朱雀街口而去。

  迎面遇上正带队巡逻的徐莹莹。

  “停,”徐莹莹止了身后的护卫,也止了面前的两架马车,“方才街上出现了一伙劫匪,本姑娘要搜查这两辆马车。”

  徐莹莹跃下马,走至马车前,与云尘点头示意。便用剑先后挑起了两辆马车的帘子。

  “原来是昭德公主,”徐莹莹对着云尘所在的马车行礼,“不知公主要去往何处?”

  “我刚从九哥的府上出来,想着出了宫,还再寻个地方玩耍,”马车里传来声音,“不过九哥叫我赶紧回宫,省得父皇担心,我也就只能老老实实回宫了。”

  “这架马车,”徐莹莹问,“又是怎么回事?”

  “我出宫时乘坐的便是那架马车,也不知九哥府上哪个不长眼的下人,竟把里面弄得是一团糟,”慕容洁道,“出宫时是有登记的,我也只能叫人把马车归回不是?”

  “不瞒公主说,我倒是知道一个不错的去处,”徐莹莹道,“不如我派人送马车回宫,我带你出城一游。正好我的路线也是要往城外去。”

  “当真?”喜悦的声音,“那便最好了,有徐姑娘在,就算父皇知道了,也不会担心的。”

  “那我们这就出城,”徐莹莹说着便回身走,跃上马背,“一队送宫中的马车回去,其他人随本姑娘保护公主。”

  徐莹莹手一挥,人马便分作了两队。云尘驾车跟在徐莹莹人马的身后,不急不缓的往城外而去。

  “公子,可要查探那辆马车?”随从问。

  “徐莹莹派人护送,你要怎么查探?”黑衣男子反问,“昭德公主的声音在另一辆马车里,派人盯着回宫的马车,有情况随时来报。”

  “是。”

  徐莹莹骑马,和云尘并行,巡逻护卫则在前面开道。

  “可有出什么差错,”徐莹莹问。

  “应是没有什么大差错,”云尘一笑,“不过我倒真的很好奇,是谁如此迫不及待要对我这王爷妹夫出手。”

  “想必是翊王和睿王二者之一吧,”徐莹莹答,“此前遇刺之事,也不知王爷查得如何了。我问过言风,言风不肯说,只叫我莫要管那么多。”

  “想来是有些眉目,却又并无十足的把握而已,”云尘随手驾着马车,“京城,倒是比昆仑和夜岚精彩千百倍。怪不得阿璃要留在京城,如此好戏,怎能错过。”

  “王妃曾是红楼花魁,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徐莹莹看着云尘,“说来有趣,我也曾好奇这名动京城的花魁是个什么模样的。便换了男装,与父亲的几个部下一同前往红楼,想一探究竟。你猜结果如何?”不等云尘开口,徐莹莹便笑道,“父亲的几个部下倒是都进去了,可我连大门都没有进成。红楼的人说,红楼风流之地,不接女客。”

  “倒是符合阿璃的性格,”云尘嘴角的一丝笑意格外好看,带着宠溺,“红楼虽是以才艺出名,一向接待的都是才子文人,可也不乏有好色之人登门闹事。若是女儿家入内,却被客人轻薄了,要阿璃如何处置呢?”

  说话间已到了城门口,却发现城门戒严,徐莹莹看了一眼云尘,便催马前行。

  “发生了何事,”徐莹莹问守城门的护卫,“城门为何戒严?”

  “原来是徐姑娘,”护卫抱拳行礼,“方才城中有一伙歹人闹事,正好被翊王撞了个正着。睿王还在城中搜捕,先传命我等将城门戒严,以防歹人出城。”

  “原是如此,”徐莹莹道,“马车内是皇家的贵人,我与她结伴到城外一游,让人放行吧。”

  “放行。”

  两边障碍物被移开,徐莹莹回头望了云尘一眼,微微点头示意。

  “你们继续巡逻,本姑娘出城一趟,不必跟随,”徐莹莹对手下高声道。

  云尘嘴角微扬,应对之法倒是不错,还知道借乱在城门设卡,确保一行人是出了城的。

  城外一里,苏言风和薛子靖早已坐在马车外等候。

  徐莹莹和云尘走得并不快,才碰面,身后慕容渝的人马也到了。

  “言风、子靖,你们在城外做什么,”慕容渝骑马,在几人周围来回,“这不是徐老将军的掌上明珠吗?怎么也在此?”

  “方才巡城毕,现下准备和两位在城外走走,”徐莹莹应答,“睿王殿下带这么多人,是要去哪里?”

  “巧了,我也是出城走走看看,”慕容渝的目光落在两架马车上,“怎么?还有他人同行?”

  “殿下是说这马车吗,”苏言风开了口,“我们要去一趟云霞镇,接许嬷嬷和几个孩子。许嬷嬷年纪大了,总不是叫她老人家骑马进京吧?”

  “原来是要去接许嬷嬷,”慕容渝下马,“方才听守城的护卫说,徐姑娘与宫里的贵人一同出城游玩,这贵人,想必就是洁儿吧?”

  “殿下怎会认为车内的是昭德公主,”徐莹莹语气微急。

  慕容渝走至马车边,打量着云尘,“这不是夜岚的大王子吗?怎么做起车夫来了?”

  “闲来无聊,做做车夫也是一种消遣,”云尘笑道,“睿王殿下既要去游玩,还是快些去得好。如今天日甚短,能游玩的时辰可不多。”

  “游玩倒也不急在今日,只是许久未见洁儿,今日正巧都在城外,想寻个好去处,与妹妹聊聊闲事罢了,”慕容渝靠近马车,想挑帘子,却被云尘拦下。

  “这里面的人,可不是殿下的妹妹,”云尘语气冷淡,“殿下还是去宫里寻公主殿下得好。”

  “来人,”慕容渝手一挥,“将这几人都给本王拿下!”

  慕容渝的人马动手,几人却并不反抗。

  “睿王殿下,抓人总要讲究个罪名,”薛子靖意思性挣扎了几下,“为何要抓我们?”

  “你们协助公主出逃,是死罪,”慕容渝狠声,“先将你们与洁儿压进宫中,本王再向父皇请旨,去瑄王捉拿主犯慕容澈。”

  “四哥找我,何必这么麻烦,”慕容澈挑帘,“我就在此处,”慕容澈下车,面色从容走到慕容渝面前,“四哥还是将他们几人放了吧。虽不是皇室之人,可论身份,也不比你我轻多少。且不说云尘是夜岚大王子,就说言风他们三人,父皇可甚是倚仗三位老大人的。”

  “你怎会在此?”慕容渝惊觉是落了圈套了。可慕容澈这个局是为谁而设的,那人又为何要引自己入局?

  “去接许嬷嬷也算是王府的一件大事,王爷不放心家丁去接,自然要亲自前往了,”另一辆马车,挑帘而出的人,是楚若璃,“听说云霞镇民风淳朴,翊王殿下既然也是出游,不如一同去云霞镇看看。”

  “睿王殿下,我说的是皇室的贵人,并非宫里的贵人,”徐莹莹突然笑了,“翊王是何处得来的消息,竟说马车里的人是昭德公主呢?我与公主在朱雀街口遇到了,我派了一队人送公主回宫了。”

  慕容渝此时咬牙切齿,气得却不是面前几人。昨夜究竟是何人,传了此消息给自己?

  “不是洁儿就好,”慕容渝强作气度,“既然九弟要去云霞镇接许嬷嬷,那便早些去吧。快的话,还能在宵禁前回来。本王要去他处看看,便不与你们多说了。”

  慕容渝走至马旁,看见手下人还扣着几人,怒气更盛,“还不松开?小命都不想要了吗?”

  “是。”

  慕容渝跃上马背,扬手一鞭,绝尘而去。

  几人围在一处,谁都不开口说话。此事有问题,有大问题。

  慕容澈细思,平凡已将府内细作拿下,确是当日的婉儿。可这婉儿宁愿服毒自尽,也不肯说出背后之人是谁。若她背后之人的确是慕容渝,今日这一出,做的是慕容洁出逃,慕容渝必定要到场捉拿,便是她不说,也无用。

  再回想慕容渝发现马车中的人是自己和楚若璃以后,他的表情先是吃惊,随后才是气愤。自己这般设局,照着慕容渝的性格,应极为生气才是,又怎会吃惊?除非,是有人借自己的这个局设计了慕容渝。

  看来这背后之人的心思极为缜密,竟还能借局设局。怪不得婉儿宁死不说,因为她作为一颗棋子,最后的用处,便是成为一个再也不会说话的死人。

  “阿澈,看来你要对付的人,远不止翊王和睿王,”苏言风已反应过来,“你府中的细作,应不是睿王派去的,翊王也没有这般心思能借局设局。”

  “那会不会是他们的门客?”薛子靖问。

  “不可能,”云尘回答的直接,“睿王和翊王门客虽多,可称得上有才的人,却寥寥无几。这寥寥无几中,无人有这般心机。”

  “云兄似是很清楚睿王和翊王的情况,”苏言风道。

  “整日在江府看医术甚是无聊,”云尘笑道,“只能出门多走走,寻些乐趣。这走在路上,难免遇到个睿王,或是遇到个翊王罢了。”

  “他们有心拉拢你?”薛子靖问,“可他们明知你是夜岚的大王子,璃姑娘的兄长,也是阿澈的大舅哥啊。”

  “正因如此,他们才要拉拢云兄,”苏言风道,“或还会承诺,等他日登基,便助云兄登上夜岚王的位子。”

  “不错,”云尘看向慕容澈,“他们,就是这个意思。”

  慕容澈眉头深锁,想不通京中还是有什么势力会设计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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