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从今天开始,自己就是承恩侯府的二少夫人了……还有最后一关,就是敬茶。
“夫君……”鲁静婷含羞带怯,“时候已经迟了,我们该去敬茶了。”
“无妨。”权玉昌伸手将鲁静婷又揽入被中,“是我吩咐让他们早上不要打扰的,我爹娘很疼我,不会怪你的。”
“可敬茶是大事……”鲁静婷还要再说,权玉昌却伸手在她腰上一揉,眼角一弯,言语暧昧,“为夫昨晚的表现,夫人可还满意?”
鲁静婷羞得转过身去,权玉昌却还不放过她,直接将鲁静婷拥入怀中,“夫人,又不是第一次了……”说罢,便直接上下其手起来。
听权玉昌提起此事,鲁静婷心中有几分难堪,但也不愿在这时和他闹得不开心,便只背着身子不言不语。权玉昌则只当她是害羞,越发大胆了起来。
如此这般,直到日上三竿,已在正堂干坐了许久的侯夫人终于等急了,派了嬷嬷前去催人。又等了半个时辰,才把这小两口给等来。
刚一进来,权玉昌就开口道:“父亲、母亲,儿子胡闹,来晚了。”
侯夫人还能说什么?自来溺爱这个二子,现在也不能刚娶妻就在新妇面前训他一顿,只能是瞪了二人一眼,朝鲁静婷摆起了脸色。
侯爷开口了:“行了,赶紧敬茶吧。”
鲁静婷见自己的丈夫果然开口将责任都揽了过去,而公婆也没有再责怪,心中欣喜不已,恭恭敬敬地向公婆敬了茶,态度很是顺贴。
顺顺当当吃了茶,又与坐在一旁的大少夫人、大小姐权玉锦、庶出三公子权玉材、二小姐权玉秀交换了礼物,鲁静婷心里已经是满意得不能再满意。
公婆不苛刻、姑嫂不计较,门第高、家世好,丈夫怜爱、下人有礼,不用管家又占着贵重身份……真是说不清的好处!没有比这更好的亲事了,自己这是赌对了!
现在唯一的麻烦就是鲁家……那些见不得自己一个庶女得了好亲事的贱人,居然还塞了几个妖精跟着过府。现在是新嫁,不好做得太过分,等到自己站稳了脚跟,那些人也就没必要留着了!
“行了,也到这时候了,别回去了,人都在这儿,就一起用午饭吧。”侯爷说。
待众人移步饭厅,鲁静婷便走到侯夫人身后,“我伺候娘用饭。”
“不用你伺候,”侯夫人摆摆手,“以后的日子还长,等到我真抬不起手的那天你再伺候吧。”
鲁静婷连忙行礼,“母亲自然是会身康体健,长命百岁的。”
侯夫人不再多说,摆摆手,示意鲁静婷坐回去。饭桌上几个小辈说了些昨日酒宴的趣事,便不可避免地提到了小花园的动静。
听到唐易的名字,鲁静婷心中一颤,面上不露声色,却把筷子握得紧紧的。权玉锦看在眼中,转而说:“以后宴请,请惜玉县主时还需多斟酌一番,我看像是个能惹事的。”
大少夫人便点头道:“原先她们姐妹都在北地,对她们的性情不熟,经过这次一事便知道了。还好昨日没出什么大乱子。”……
鲁静婷虽然插不上话,心中却是一片荡漾——以后,自己也能这样对郡主、县主评头论足了。
待用过午饭,众人便散了,权玉昌和鲁静婷自然是回了自己的院子。刚进院子,两个美貌婢女便迎了上来。
“公子、少夫人。”“公子、少夫人。”
鲁静婷脸色一变,“你们来干什么,回你们的屋子去!”
两个婢女却是对视一眼,都没有挪动步子,只是看着权玉昌。权玉昌站出来说:“静婷,你这是做什么?这两人不是早就过了你的眼吗?”
鲁静婷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什么叫过了我的眼?!我昨天才嫁进你家,哪来的时间过眼?”
权玉昌愣了愣,转头问地上跪着的两个,“你们没跟二少夫人说清楚?”
其中一个婢女道:“领我们去的嬷嬷跟鲁夫人说清楚了,后来二少夫人也来看过我们,奴婢便以为二少夫人是知道的。”
“我娘没告诉过我!”
权玉昌见鲁静婷已经是眼睛发红,连忙对地上两个婢女说:“回你们自己的院子去。”
鲁静婷尖叫,“她们还有自己的院子?!”
权玉昌揽住鲁静婷,又拉又拽地往屋子里走去,闭上房门隔住下人们好奇的视线。转过头,见鲁静婷已经坐在梳妆台前,眼泪珠子如同断了线一样掉个不停。
“静婷,婷儿,”权玉昌急得团团转,“那是我早年就收用的两个通房,两人挤在一个小院子里而已。”
鲁静婷别过身子,权玉昌又跑到另一边,掏心掏肺地说:“我若不是为了让你宽心,怎么会把她们送去鲁家?就是为了让你先过眼。要是你不愿意,直接卖了她们我也没说话的!”
“你此话当真?!”鲁静婷转过身来,双眼红彤彤地看着权玉昌。
权玉昌立刻道:“自然是真的!只是……只是我昨日见她们又跟着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其它几个……还以为是你宽容大度……”
鲁静婷哭得一噎,“那我现在这样就是善妒了?我为你吃了那么多苦头,受了那么多白眼,还……还没了一个孩子。现在刚嫁进你家,你就开始惦记着那几个了?”
“怎么会!”权玉昌只觉得心都要被鲁静婷给哭化了,直接一伸手将她抱在膝上,伸手抹去俏脸上的眼泪珠子,“你与她们怎么能做比!你是我千辛万苦才娶进门的心上人,她们不过是一玩物罢了……今儿晚上就让她们几个都搬去杂役房,我再不多看一眼!”
鲁静婷垂着头俯在权玉昌心口,一阵阵啜泣,却不说话。
权玉昌又叹了一口气,说:“婷儿,我知道你受了苦。虽然我们是在婚前就在一起了,你名誉可能有损,但我知道你是冰清玉洁,只与我一人。你为我遭了那么多罪,我又怎么会不怜你、爱你呢。”
鲁静婷将头埋入权玉昌脖颈,“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