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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破败院子

献王妃 烨洛 2179 2024-07-11 19:52

  “皇上,还请三思啊。”

  坐在龙座上的人,又何尝不思索过了千百遍了呢,可唯独何老这一句却叫他起了做父亲的对儿子的善念,他又如何舍得为了江山社稷而去伤害自己的儿子,更何况墨儿不论各处也都是太子的不二之选,只是苦了他还得顾全他生母一族,而苏太傅却又是个难缠的角色,就如同他养出来的女儿一般,眼里容不得异己,势要把危险都给斩草除根方可罢休。

  他原以为,将皇后扳倒了,总能叫苏家稍稍收敛了些气焰,可前些日子太子递上来的奏折便让他大动肝火,说什么体恤民情,去江北赈灾,分明就是想趁着珩儿还未痊愈之际,去那严寒之地让珩儿落下个病根,彻底绝了做皇位的可能。

  他本已打定了主意,派了方栓在此次去江北的路上,埋伏他们一行人,只消让墨儿落下残疾便可,如此,这太子便得重新定夺,众多子嗣中,也就只有珩儿能担此重任,先前他不愿当太子,是因为知道还有他大哥能接下此重任,可如今若是太子遇上不测,总不能叫身有残疾的皇子继承大统,那实在是叫天底下的百姓都来看他们皇室的笑话。

  “何老,若朕百年之后,这皇室血脉彼此残杀,你说朕还有何脸面去见先祖?”

  何宥年这才知晓皇上并非有意要对太子动手,不过是在烦恼太子受苏太傅影响,将献王视作是最大的威胁,若是一登基,必然要找献王下手,恐怕就连与献王走的近一些的长乐公主、三皇子、四皇子都不能幸免于难,到时必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可献王生性善良,虽聪颖过人,可却从未用过半分权谋来谋夺太子之位,甚至不曾对太子构成过任何实际上的威胁,就连被皇上发配到了滁州那等荒蛮之地,献王都未曾做过半分逾矩之事,可见若是献王登上大位,必然能处理好与同族血脉的关系,即使不能留大皇子在城都,也必然会保他一世荣华富贵,也就不需让皇上如此操心。

  但这么些年下来,何宥年早就看清楚了,当年皇上立太子之位时,还曾召过献王进宫,他听闻那一日献王在皇上寝宫前跪了整整一夜,才让皇上收回了成命,第二日便下旨立大皇子为太子。可见,献王无心打理江山,若是强求,恐怕会叫献王一辈子都不得安乐,于百姓也不是一件易事。

  “臣当年同先祖打下江山之时,定北侯曾起兵谋反,当时江山社稷根基不稳,先祖便割了一半江山给定北侯,并允诺在位之时绝不以刀剑相向。至此,此次谋反便不费一兵一卒平定了,那之后先祖与定北侯便再也没有来往,只是时常会派使节来问候,直到定北侯逝世,先祖才将那块封地收回。”

  “何老的意思是?”

  “太子年幼,受人教唆而被权势蒙蔽了双眼,继而对献王抱有敌意,也是情理之中。如今苏氏已被关入冷宫,苏太傅更是被皇上下令禁足,太子如今身边没有心存不轨之人,必然能够瞧明白一些事情。依臣之见,此次江北之行,怕是一个契机,还望皇上好好利用。”

  皇上沉吟半晌,便明白了何宥年的意思,两人相视无言,而后何宥年便退下了,只余留皇上一人坐在位置上,盯着横梁处所雕刻的互相嬉戏的喜鹊出了神,也不知晓在想些什么。

  出了宫的奕歌可算是没把自己给后悔死,原以为跟着三爷走了一回,保准不会走错道,谁知道眼看着拐个弯就能瞧见清芷宫的,可这会儿都来来回回走了好几个弯了,哪有什么清芷宫的影子,倒觉着周遭的景物越发惨淡起来,没有宋哥院里被人打理得植物那般生机盎然。

  兜兜转转约莫有了一个时辰后,奕歌便想着按着远路回清熙宫,可这下就连回去的路也找不着了,顿时便慌了神,这皇宫,她还没自己走过,不知道若是走岔了会碰上什么人,想起三爷说的得时刻提防太子一行人,可如今就连太子是谁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要如何提防?再说了,堂堂太子,和她这个小太监又有什么关系。心里这么想着,原本还有些胆怯的心思便大了起来,找着最近的一个院子,瞧着没人看守便推门进去了。

  一进到院子里头,便转身想出去了,这哪里像是皇宫里头的院子,倒像是被战火洗礼过的破败府邸,只能依稀瞧得见它以前繁荣的景象。真是奇怪,为何皇宫里会有这么破旧的院落?这里以前住着谁呢?为什么被荒废了?

  心里的疑惑一个多过一个,催使着奕歌迈开步子,往院子里走,越往里走,超越觉着这院子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叫她心里某个地方直打颤,恨不得即刻便回了身子出了这院子,可另一边,心里却仍旧有个声音催促着她继续往前走。最后,仍旧是心里的好奇占了上风,奕歌咬着后槽牙,大着胆子便往里走,来到最中间的那间房,看着满是灰尘和蜘蛛网的木门,门柱已被虫子啃咬得没有一片好的地方,就好像她一推,这门便会散了一般。

  奕歌稍稍站远了些,用袖子捂着鼻子,抬起一脚便猛踹开了门,就在灰尘扬起四窜的瞬间,一个白色的影子从奕歌眼前飞快地飘过,让奕歌惊了好大一跳,身子直往后倒退了好几步,眼睛大睁着盯着还在扬着灰尘的大门,总觉着方才那一闪而过的白影不是自己的错觉,可却又不敢再大着胆子再看一遍,只能飞快地转过身,往院门口跑去,一边跑还一边不安地回头看,虽然什么都没瞧见,可却总觉得好像被人盯着的感觉,让她心里很不舒服,但诡异的感觉笼罩着她,让她不敢停下步子,几乎是逃一般地冲了出去,刚一到门口便和正巧路过的人撞了个满怀,一个重心不稳便往地上摔去,却不大疼,才发现自己摔在了来人的身上,却把来人压得直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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