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你怎么在这?”秦既明看见秦怀瑾的模样,这才缓缓想起来,刚刚的宴会,他似乎是离席了的。
“怎么,本王在这宫里闲逛的权利都没有了吗?皇上该先问问这个柳大人意欲何为才是吧?”秦怀瑾的性子大家一向都晓得,平常沉稳的很,也不喜欢针对谁,可一旦有人触到了他的逆鳞,那便是谁求情也没有用。
“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摄政王怎的如此生气?”舒意看似好奇地开了口,立刻有人向她投来了嘘声的眼色。
在这个档口问摄政王事情,那不异于就是深入虎穴,一个不高兴就可以波及无辜。
“该问这句话的,是本王才对吧?”秦怀瑾的眼神里含有怒意,似乎对现在的情形很是不满。
秦既明就算私底下再怎么和秦怀瑾过不去,但这面子上的功夫总是要做足的,当即就一脚踹在了柳仆射的心口上。
“柳大人,可得给朕和摄政王一个合理的解释才行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仆射这个时候早已失了心神,只有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那声音听得直叫人心慌。
此时李公公也从房间里慢吞吞的出来了,他刚刚在里面可看的真确,摄政王只是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面站着,冷眼旁观着床上的事情,待李公公走进去仔细查看时,的确被吓了一跳。
“皇上,这里头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柳大人的女儿,还有,还有一个随从模样的男子。”李公公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地说着自己看见的事情,话音刚落就被人扑倒在地。
“你这个死太监,在这里胡说些什么,我的女儿在家里好好休息着呢,和今天的事情有什么关系?你这个死太监就是看本官失利了,所以来踩一脚吧!”柳仆射揪住李公公领子把他推到地上,眼神中似乎有一头饿虎扑出。
旁边守着的人看见了连忙上去把他拉开,挣扎间,他的发冠也被打掉,头发散落下来,好不狼狈。
李公公抓住机会赶紧站起来,用拂尘打了打自己的身上:
“这柳大人说话太没道理,皇上面前我一个做奴才的岂敢信口雌黄?再派人去看看就明了了!”
秦既明一个眼神过去,立马有锦衣卫进去查看,拖出来两个衣衫不整的人,那两人似乎仍旧神志不清,还是昏昏沉沉的痴傻模样。
淑妃一下子就呕起来,很是看不得这样的肮脏事情。
“爱妃没事吧。”
淑妃摆摆手,若是秦既明因为自己的原因现在离开了,恐怕他们的计划有变,
“臣妾无事,皇上先把这件事给处理了吧,这些不知廉耻的人,留着也是个祸害。”
秦既明点头,让人拿了两盆冷水泼到了他们头上,那两个人迷迷糊糊的摇摇头,才算清醒过来。
“果真是柳大人的女儿!”围观的人里面有与柳仆射交好的,自然也认得他的女儿,一些人叽叽喳喳,七嘴八舌地硬动起来。
柳仆射本来已经垂下去的头又缓缓升了起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女儿?这一切都太不符合常理了,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他想要挣扎出那两个侍卫的手看一看那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女儿,看看他自己费尽心血培养了十多年的掌上明珠,到底会不会沦为全上京城的笑柄。
可他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哪里有有力气能够挣脱呢?只不过是被束缚在人群的外围,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罢了。
“这面相朕看着却也有些熟悉,看来的确是他的女儿,只是这个男子,可有人认识他吗?”秦既明眯了眼睛分辨着,并不曾在记忆中找到这样面容的男子。
“启禀皇上,臣弟好像见过。”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秦逾明此时突然站了出来,仔细打量着那个男子,
“似乎就是前几天的事,他是给我府上来送拜帖的,非要让本王来赴宴才肯离去,还说是皇兄你的旨意,这样的事情的确少见,所以对他的印象也就深些。”
秦既明将事情在心里串了一串,明白了大半,李公公最擅长揣摩圣意,连忙上前一步开始讲:
“大胆柳仆射,竟然敢假传圣旨,藐视皇家天威,其女更是不知廉耻,在皇宫内院作出这种污秽之事,脏了诸位贵人的眼睛,当真是不想活了!”
那个柳小姐已经疯了,自然不清楚公公在说些什么,可那个男人这时候半是清醒半是迷糊的听着,突然回过神来,想要解释些什么。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您就是借小的一百个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做这种事情呀,都是柳大人,是他指使我干的!”这个人心底倒是清楚的很,知道这事只有把责任全部都推到有罪之人的身上,自己才能够脱身。
秦既明并没有打断他的话,既然皇上都没有开口,诸位大臣自然也是抱着看戏的心态在旁边瞅个热闹。
他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深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是柳大人,他气恨于舒意姑娘之前害死了他的夫人,挡住了他的仕途,所以处心积虑想要报复,这次的宫宴就是他一手策划的,他在逾王爷和舒意姑娘的酒里下了迷魂药,想要诬陷他们两个苟合,
可小的实在是看不过去他的所作所为,故而想了个办法打乱上菜的顺序,让迷魂药不能到他们两个人的嘴里,至于之后的事情,小的就不知道了,是怎么发展到这副情形的,更是令人疑惑。”
这话里头有几分真几分假,全看听者自己信了多少,舒意想着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并不计较这些内容的虚实,反正今日的结果,她早已经算好了。
秦既明听着这个人的话,觉得事情越发的复杂起来,按他这样说,理由确实充分,可他们二人和秦怀瑾在这里出现,又是谁安排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