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漠晕了?是你还是舒意?!”
“请王爷跟奴婢走一趟。”荆芥不回答问题,反而坚定的站在桌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本王从来不是任人摆布的人,今天拦不拦得住本王不是你说了算,把伐漠的药交出来,我饶你一命。”
他的语气里面满是威胁,荆芥看着他的脸,后退了一步。
“王爷现在该担心的不是伐漠,而是您自己。荆芥从小在南越学习的制毒,刚刚在您的药里面已经下了一味。”
“姑娘曾经说过,您最擅长的就是非常时期采用非常手段,所以这也是逼不得已。”
秦怀瑾看着荆芥,感觉她不像在骗人,但是也没想到玄雾阁的人一个个胆子都这么大,敢随便给他下毒。
“哦,本王就跟你走一趟,看看你们家神通广大的姑娘到底被什么所困。”
看看是哪个心狠手辣的小姑娘能带出这种婢女来,不如趁乱一并除去了,留下总是个祸患。
从前还想着就像养只小猫一样的逗闷子,可没想到这只小猫居然是个白眼狼,亏得他从前还曾经心生愧疚,现在想来就是妇人之仁作祟,才使他落到今天这个境地,居然还被一个小姑娘所毒。
“呀!王爷您醒了,奴才这就去禀告皇上,皇上想必是十分开心的。”
在外头守着的太监看见秦怀瑾和荆芥一起出来,立马就松了一口气,这个姑娘还真是有点本事,才没多一会摄政王就醒了过来。
“本王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就先不去拜见皇上了,公公自己去回话吧!”
“哎,得令。”
秦怀瑾虽然冷着一张脸,但是说的话的也算客客气气,那太监领了命就下去了,荆芥在前面给秦怀瑾带着路。
“舒意为什么非要留在皇宫里?”
他可不相信玄雾阁的人有这么好的心肠,为他治病,而且这病也不像是在治,反而将他拖得更久,这些人背后一定有什么更大的阴谋,从前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现在看来,还是得仔仔细细的调查一番。
“我家姑娘等决定自然不是我们能够知晓的,王爷也不必问了,荆芥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如果与他说实话反而透露了自己的底,与他说假话吧,待会和姑娘对不上就尴尬了,荆芥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干脆不要开口。
两个人一路无言,就这么走到了藏经阁。
“你家姑娘在这里面?这能出什么事?藏经阁的守卫都是些草包,连一个御林军都没有。”
荆芥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退到了秦怀瑾身后,假装是一个婢女。
“摄政王,您来了!奴才让人带您进去。”
守在门外的人远远的看见秦怀瑾,有些诧异。这位主子可真是稀客,摄政王府的书柜可不比藏经阁的藏书少,何必费这个力气来藏经阁找东西。
“谁来过?”
“回摄政王,什么谁来过?”
守门的人听得一头雾水,这样突然的发问还真没遇到过。
“本王不想重复第三遍,谁来过?”
秦怀瑾刚刚被气了一下,现在的脾气也不大好。
“哦哦,今天早上逾王殿下来了,不过呆了一柱香左右的时间就走了。”
秦逾明来过,还只是待了一会儿就走了,有些蹊跷。
地道里。
舒意猫着腰走在最前面,拿着火把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这走廊两边都有蜡烛,而且还有燃烧过的痕迹,肯定不是私人悄悄挖的,这个地方一定是官方动工,不过看样子废弃了至少有一年的样子,之前应该也是少有人知道的地方。
绛衣只是左右躲避着,免得那些烛台上的灰蹭到自己身上。
“唉,小美人,咱们都走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舒意。”
“哦,你姓舒啊,这个姓还挺少见的呢,你是大渊人?不对,应该不是,我在大渊呆了这么久,还没听说过哪个姓舒的姑娘长的很漂亮。”
“我说你这个人话怎么这么多呀?我们姑娘是哪人跟你有关系吗?”溪苏一向是最喜欢热闹的性子,今天和绛衣在一起,居然也嫌他吵闹了。
“你急个什么劲啊,我又没问你,我问的是舒意!像你这么凶的姑娘,以后是嫁不出去的!”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说话?知道你长的好看,可没见过你这样会刁难人的嘴,我嫁不出去,你嫁的出去啊!”
一出口溪苏就看见绛衣那调笑的眼神,突然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只能抱着剑生闷气,默默的跟在舒意后面。
舒意本来是对绛衣存了杀心的,但是这一路走过来,他的言语却像是个性格纯良的孩子,只不过喜欢恶搞了些,如果他没有恶意的话,当个朋友还是不错的选择。
“别吵了,你们看前面。”
几个人沿着楼梯走了许久才看到前方好像有一个房间,比这个狭长的走道要宽敞许多。
“姑娘,果然不出你所料,这里真的是一个密室啊,不过这儿的东西都积了好厚的一层灰,一看就是很多年没有人搭理的,如果要是真的重要的东西,不是应该好好保管才是吗?”
“我真是服了你这个脑袋,也不知道你家姑娘是怎么忍你到现在的。肯定这里面藏着什么秘密,密室的主人不愿意被发现,才没有让人来打扫啊!”
溪苏和他拌了一路的嘴,自知是吵不过的,干脆也就不回了,随手拿起一本册子就开始看。
密室外。
荆芥在藏经阁里面找了一,也没见着人,不禁有些害怕,明明说来了藏经阁,怎么见到没出去,这里也没有人?
秦怀瑾看着荆芥焦急的模样,觉得有些奇怪,她没有理由把自己骗来藏经阁,舒意肯定遇到了什么麻烦。
“王爷,没找到人。这里有没有什么密室啊?”
荆芥不愧是跟了舒意许多年的人,知晓她的心思,刚刚去周围看了一下许多书籍,上面都落了灰,旁边的花瓶却干干净净,好像被人抚摸过一般,她猜想是舒意昨天在这里找过机关,所以才说了密室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