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动力。打卡。尽量补。呃,不想补。》
城中早起的行人已有不少,喻君慎坐在车里一本正经盯着我,我正在洗杯。
对面良人,始于颜值,陷于颜值。
我叹口气,“你再盯着我,我就要脸红了。”我抬头看了他严肃的表情,期待他有点小小的反应。
喻君慎表情不变,“阿宝,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失身了?便宜了谁?”我大惊失色。
喻君慎怒色一闪而过,终于失笑出声,一手捂了自己的脸。
“那就无所谓大事,无甚何当讲不当讲。”我喝了口茶------忘记放茶叶了……,若无其事喝了个干净,空杯倒扣回盘。
喻君慎放下手,表情似笑非笑,终于不再严肃,“你想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了?”
我低眉顺眼,“哪有,哪有,我只是见你表情严肃,有些不习惯。”
只感觉头顶被大手揉乱了发髻,“我想说的是你二妹的事情。”
我抬头,把他揉乱我发髻的事放一边,既然说是我二妹的事情,而非称呼为长公主的事,心中终于不安起来:“什么事?”
“那位品殇公子身份不简单,蛰伏庆京多年,此次你二妹失踪与他脱不了干系,只是被他逃脱不了了之。”
“南疆的人还是西疆的人?”
喻君慎摇头,“虽是在西疆的路线上将人劫了回来,但我想此人应是南疆的人。太上皇的人手将与之接头的人活捉后每个都咬死口供说是西疆的------怕是有诈。”
我沉思片刻,“父皇的人手你也接手了?”
喻君慎一眼看破,“并未。你放心,太上皇虽说隐退,但国之大事,不会置之不理。一些庆外暗线半数还在太上皇手里。”
“另外半数?”我用口型问题他。他微微一笑,也用口型回了:“如你所想。”
真的在他手里……
只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也只是隐有猜测,原是想初一能有接手之力……原以为帅爹培养的人才借我用用,最后还要回到帅爹手里接手,只是这从幕后转到朝前,按下所有负议,一步登天也不为过……
初一啊初一,你到底错过了什么啊……
头顶发髻终于不堪多次摩擦散落下来,喻君慎捡起滑落在衣袖的木簪,扫视一眼,发现自己的落款后,微微一笑,“可还要挽了?”
我一把夺过来,“不必!”
带上帽兜生闷气,这小子越来越放肆了,还敢揉我头发了!
鹦哥停下了车,“主子,元保公公。”
喻君慎下了车,不久向我辞行,“我需进宫,阿宝慢行。”
“好。”我坐在车中兀自点头,刚刚暗暗生起的气消失无踪,人都不在跟前了我还矫情个什么劲儿。
车慢慢起步。二月的声音在车厢外响起:“主子,晋阳王爷跟着进宫了。”
“他一直跟着我们?”
“是的,刚离了驿站喻侍卫将人都放了,只是一直跟在后面,并无进一步行动。”
这可不一定。我哼一声,“还多久?”
“盏茶功夫。”鹦哥有些气喘地回答。
“二月!你老实些,不要抢鹦哥的缰绳!”我喝道。
“是------”二月憋憋屈屈地应了声。
“路过糕点铺子买点现成的糕点,还有早点摊子来一份带汤的,馄饨就行。”
“快到了,先回再给您找这些吃食。”一月的声音响起。废话,到家还能吃上外边的吃食吗?!
“现在就要。”
“三月!”一月喊了三月,“点心和馄饨一份。”
三月应声而去。
我心满意足,打了个哈欠,趴倒在柔软的皮毛里,呼呼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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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轻咳了一声,一面相妩媚的侍女应声掀开床帘,将我扶了起来,“主子,您醒了。”
“海棠?”我想了想,好像叫这个名字。
海棠微笑点头,转身给我倒了杯水。
我接了过来,试了试,温的,“什么时辰了?”
“巳时三刻。”
“初八还没回来?”
“传了信儿,应该还有盏茶就到了。”海棠回道。
我自起床梳洗,只让海棠简单挽了垂髻,窗户开了半扇,屋里烧的有些热,我偏头看到一月几个围着三月数落。
海棠给我示意了坨了的我非要买的馄饨,转身给我端来了粥。
我招手喊来三月,喝着粥问:“你又又又偷酒喝了?”
三月单膝跪在地毯上,不动,耳朵红了。
一月守在门外,“主子,不止啊,还偷了个人!”
我愣住了,“偷人了?奸夫不好当啊!”
三月抬头,羞愤异常,脸都憋红了,“我捡的!捡的!就大道边上!我也不知道是女的啊!再说了,谁也不能认出来啊,半大的小娃娃,毛都没长齐呢!”
说的他好像多大了似的。
我清了清嗓子,“说吧,怎么回事。”
“今早买了点心回府的路上,西街一路口,我看到有一六七岁的脏娃娃在捡雪球吃。我就提溜到我马上带回来了……让人收拾干净,作我徒弟学我独门轻功……”
我有些诧异:“你就这么找徒弟的?”
“我就是这么被师傅随手捡到的啊!”三月委屈。
“你师傅捡你的时候你怀里揣着偷的吃食跑呢!”一月忧郁地望着他。
三月狠狠地说道:“所以我捡个徒弟有什么不对吗?!”娃娃脸上满是愤懑不平。
“师父看上你跑得快,不然你以为天下偷儿那么多怎么偏偏瞧上了你。”二月悠悠地在门外吐槽。
好像跑歪楼了。
海棠给我端了菜汤,“朱神医听闻您回来了,正在赶来的路上。”
我万分郁闷,扫了眼还在傻楞着的三月,“所以收拾干净发现是个女娃娃了?你亲自去查查身世,捡都捡了,府里不缺那口吃的,随便安排吧,等乙雀回来也好有个伴儿。”
嗯,这样乙雀回来就不会跟我左转右转擦柱子了,很好。
三月闷声退了。
八月沉着脸进了厅,“木槿还有些虚,我已将她安置在偏院。”
八月跪了下来,抬头:“殿下可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我叹息一声,这是秋后算账了吗?
海棠给我捶肩的动作滞了一下。
朱老头吹胡子瞪眼撩袍跨进来,人在门口已经喊话:“手伸出来!”
我伸出手,招手。
初八认命似的站起,给我撸了袖子。
朱神医大道上手一按,没过两秒,朱神医哈哈大笑,低头幸灾乐祸地看着我,吹着胡子:“纸笔拿来。”
我被他笑的浑身发毛,胳膊上都起鸡皮疙瘩了,我盯着自己的汗毛:“我病好了?”
“恰恰相反。”朱神医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