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地坚持打卡。)
承潜倒在地上,除了发髻凌乱外,没有受伤,就是被自己的外袍撕成的布条勒住了嘴巴不能开口说话,只能满眼不甘,狠狠滴盯着我。
他的手下为了保护他没有一个脸上不挂彩的,为了不伤及性命他们都没动刀剑,拳拳捶肉。我回身看了看自己的人,还好,脸上都没受伤。我的人都被我贯穿了一个概念,脸是必然不能受伤的,身上可能受伤了,功夫不好的几个外衫碎了……
我走到承潜跟前蹲下,照量着打他脸,他满眼惊恐,我对着手掌哈了哈气,承潜眼神里有些恶心要吐,我抬起手刚要扇,被喻君慎抓住手腕,“阿宝,还是我来吧。”
承潜生无可恋滴闭了眼,闭眼之前狠狠地瞪了喻君慎一眼。
我挣开,“不行,你两是亲戚,我怕你手下留情。”说着,迅速抽了承潜两耳光,两手并用,一左一右。
他保养得当的嫩脸立马肿了起来。
心情并未舒畅,我甩甩两手腕,回转身问:“我的人呢?”
喻君慎还没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承潜肿起来的脸,“打的轻了。”
我咳嗽一声,“初二呢?”
喻君慎不高兴了,“护送你二妹回京。我赶来接你。”
“你辛苦了。”我万分同情地说道,还为着娶我这一件委屈他的事情,“不然你退婚吧?”
喻君慎愣了,“你怎么又提起这茬事了。”
承潜的肿脸都没拦住他看向喻君慎那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
我乐了,“世人都觉得我配不上你呢。”我踢了承潜一脚,他发不出声,又恨恨地瞪着我。
喻君慎笑:“是我配不上你,多少人背后骂我断子绝孙呢。”
这种事情是拿来炫耀的吗?就为了配的上我?
承潜的眼神绝望了都。
我哈哈大笑。
喻君慎伸手拉起我双手,“绑了的,说好的。”
我想抽回手,没抽回来。
“阿宝莫气。”喻君慎低头,吹了吹我的手心。
这小子跟谁学的这招?我全身都僵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承潜翻着白眼昏掉了。
我听到抽气声了。鹦哥傻了吧唧的哭的稀里哗啦的……
本来我打算经济制裁晋阳地区的,喻君慎一阵猛操作让我的火气莫名消失不见了,于是晋阳免了一场经济危机。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楼了……美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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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醒了,初八正给木槿喂水。
“饿了。”我坐起来,“木槿可好些了?”
木槿脸色好多了,偏头问:“先喝口水吧?”嗓音正常,很好。
初八另倒了水递过来,“我去灶上看看。”
“我想吃面条。”
初八瞪了我一眼出门了。
外面和人嘀咕了什么,我脑袋嗡嗡嗡的,没怎么听清。
木槿很快睡了过去。
我爬过木槿,下了床,就着盆里的温水洗了脸。
拿起茶壶又倒了杯水,胃这才好受了。
等了不久,初八踢了门进了屋,手里端着锅---“碗不是很干净,就着锅吃吧!”
我知道她就是不想刷碗。
“你是多想撑死我?”我白了她一眼。
初八刚想用脚关门,被一只脑袋阻住,鹦哥伸进头,把门敞开了些,小心翼翼地拿着碗筷站在门槛外,“主子,车里备的碗筷洗好了。”
鹦哥狗腿子一样的眼巴巴的瞅着我笑,面颊肿的跟红馒头一样,眼睛也红通通的。
真难为他了,被喻君慎修理得够呛。
待我点头,鹦哥吸溜吸溜鼻子,喜极而泣,进了屋摆好碗筷,手脚麻利,出门还不忘小心翼翼关门。
这大半夜的,还守在门外,喻君慎到底又嘱托了什么?
“淡了。”我吸溜碗面条,自己动手又挑了一碗。
初八吃着面条,没搭理我。
天色微亮。
将将放下碗筷,喻君慎敲门到访,惊醒了木槿。
初八扶她坐起,喂了温水,端着锅下楼又去给她煮面了,看也没看站在门外的喻君慎一眼。
“车马准备妥当,早些出发吧。”
我给木槿擦了脸,回头:“很急吗?”
喻君慎点头,表情极其严肃。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什么事发生了。
初八正端着锅绕过他,听到这里,加快进屋,“等木槿吃些面,立马启程。”
木槿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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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一路未停,速度慢了些,天黑前还有半天路程。
鹦哥脸消了肿,只眼睛还通红,他敲着车厢门,“主子,前面驿站休整。”
想来是喻君慎的主意,看了一眼昏睡的木槿,“还要多久到京?”
“速度再快些,小半天的功夫,路好走,平整。”
喻君慎开口,“驿站条件可以,我已让人做了晚饭。”
驿站是京北最近的一处,规模大,装修也精致些,院落干净,粮草精细,关乎都城面子,我是下了大力的。
等第一筷子面条下了肚,我咂摸咂摸嘴巴,“唔,曹厨子的手艺。”
木槿今天好多了,这时能坐在桌子旁一起吃饭了,“您怎么尝出来的?”
初八面无表情,“咸淡正好。”
“喻君慎------”我抬眼喊了一句,“曹厨子你找来的?”满意就要说出来,嗯,“你真是太对我心意了。”
喻君慎正现在门外的挡风灯笼下和手下叮嘱些什么,闻言回头冲我笑了一下,“你高兴就好。”
嗯,语气也不对。
又出什么事了?我用最快的速度秃噜完面条。
“有事就去忙去吧,左右到家门口了。”我擦着嘴,还想喝点汤,又不想跑茅厕,打消了念头。
“我送你。”喻君慎挥退手下,回转身,“可饱了?”
灯笼下,他的表情看不清楚,我这眼睛天黑约等于瞎子,凭直觉感觉有事。
他走近桌子,看了眼空碗,又瞅了眼还在慢条斯文吃面条的木槿。
初八开口,“我等木槿。殿下先回府比较妥当。”说完冲我点头。
木槿抬头,歉意地冲喻君慎点头,“喻侍卫,给您添麻烦了。”
喻君慎点头,回转身瞅了候在门外的鹦哥。鹦哥点头消失。片刻后,车马准备妥当,悄声停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