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卡)
欣赏了一会儿喻君慎耍双剑,蛮好看的,如若初八上去和他对打肯定更好看,我怕两人打出火来,一个内伤未愈,一个心有怨气,真要命了,初八怎么都看不上喻君慎,我问过原因,初八说喻君慎心里藏着狼——那时他不能隐藏情绪杀气的时候,被初八瞧了清楚,自此再不相信喻君慎能顾得住我。倒是喻君慎蛮欣赏我身边的初八木槿,哪怕是乙雀他都和颜悦色的——只是对初字小子们多有忌惮,连月份都能赏的几分笑脸,奇了怪了。
我反倒是对初字辈的多为重视,毕竟我和初一亲手带出来的人手。
我喊停喻君慎,问:“可要留住?”
“可还想去昨晚要带你去的地方。”
“西厂有什么特色吗?”我笑。
喻君慎收了双剑,慢慢走近,把剑扔给鹦哥,“离得涵养宫很近,景色多清幽。只是此季节多是枯败些,倒是打扫的很干净。”
“行啊,”我甩了甩袖子,“等我换身衣服,这太繁琐了。你等我。”
“好。”喻君慎笑。哎,真是罪过——不能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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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出那套襦裙来。”我终于如愿。乙雀麻利儿的抱了出来,又找了香炉熏了。
木槿重又给我梳了朝云髻,想了想又给我拆拆掉了,梳了垂鬓,耳边留了长长的鬓角发,后脑的头发束成一束,简单的用发绳系了。左右两边插了花钗,宝石流苏垂在耳边,我摇摇晃晃试着,又被木槿按住肩膀,又加固性的在脑后簪了朵金丝绒花。
乙雀拿着镜子在我脑后让我看那朵绒花,“主子,很漂亮的,看!”
我暗自嘀咕,自从木槿接管我的衣食住行,我总是能感觉我身边多出个精简版宫嬷嬷来——
真是——太好用了!
早些年不常在京里久留,嬷嬷送来的人来了又走,也就这两年安定下来,才有机会用得上……想想我也是可怜,自己扎马尾的日子终于一去不复返了!可怜初八好容易学会的圆髻了——也扎了很久……
——按照喻君慎的嘱托,初八给我备了薄厚两件外袍,木槿和乙雀就留在家里,没有跟着。
喻君慎骑着小红,我见了就嚷着把我的耀石牵出来,马房那边来了人,说初二骑马去了天地观了,二月驾着小型车架眼巴巴指望我点名他驾车,擦,看着那样我就想抽他,白了他一眼。
鹦哥耸着肩膀,打开车厢门,撩着车厢门帘。
喻君慎伸着胳膊想搀着我上车架,初八直接跳上去,左右瞅了瞅没有人注视着,直接拉了我的手拽了上去。
府兵请示了一下,听说不用跟着,犹豫了一下,请示几天婚假。
初八冷哼着,隔着车窗给了人个哼,最后请示我——我顶着压力还是给了。
“这位兄弟婚期将近,不妨多放几天,还有你手下的弟兄们也放几天假,帮忙跑跑腿什么的。至于这几天的空缺我派我的人顶上,放心,吃我的饷粮。”喻君慎说。
我在车里咬牙切齿,这小子我好不容易扮回好主子,让你截了胡!还顺理成章滴在我府兵里安插了自己人!估计用不了多久我的人就被他蚕食殆尽……
初八咬牙切齿,轻哼:狼子野心!
我突然不生气了,“就这么办吧。去账房那里领一百两,我随的礼钱,再去库房里挑一对合欢瓶。一月,你领着去。”
“是。”一月应声而去。
“卑职——”声音断了,应该是一月拽走了。
“早起只喝了粥,路过王婆馄饨停一下。”我嘱咐鹦哥。
车架启动不久,鹦哥停了,敲着车厢门,“主子把馄饨买回来了。”
初八打开车窗接过馄饨碗,为了防尘保温,上面还扣着一只碗。
“还有点烫,”初八熟练地放在桌案上,又在暗箱里拿出银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