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3」∠❀)_嘤嘤嘤~打卡)
喻君慎领着我一步步走下阶梯,光渐渐暗了,看到第一盏灯,喻君慎掰了掰,地面的板子移动,自动恢复。
我闭了眼睛,等了一会儿才睁,“这倒是奇了,我和爹没少瞎逛这座皇宫,从来没注意到涵院竟然另有乾坤,看规模这密道不小啊。”
我摸着泥土,是干的,还很硬,抠不下来土。每隔几步挂着灯笼,并不黑暗,只是压抑,两人并排,勉强可行。
“这是我多年前发现的,似乎是前朝三百多年的晟京时修建的,我报了上去,组建了西厂用来关押一些人。涵院原是晟朝冷宫。”喻君慎介绍。
“嗯。通向可查证妥当了?加固了没有?”
“三条线,似乎是想挖到皇帝的寝宫去……方向都错了,最靠近的一条挖到了御花园……一百多年前有重修的痕迹,也是用来关押犯人的,只是是些女犯,还有几十年前宫变躲进来的宫女……”
“清理麻烦吗?”
喻君慎笑了,“你不会想听的。”说着牵着我的手,大步前行。
呃。这人真讨厌?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自己想不想听。
我摸了一把墙,很硬,竟然不潮湿。喻君慎解释和着米糊加固了好几层,一百多面前的密道,至今坚硬如铁。
喻君慎抽出一根布条,“阿宝,接着绑吧,昨天晚上没到时辰呢。”
还要不要脸了,“过了子时就可以了!”
“哪有过子时啊。”喻君慎说着,拉了我的右手,和他的左手绑到一起,动作极其迅速,一气呵成。
还缠了好几道……
我气乐了,“昨晚我回府公鸡都打鸣了!”
喻君慎不理我,只顾拉着我继续走。
没走几步,出现了三条岔路,我们走了最右边的一条。
三岔口宽阔一些,赶上我的小间厢房了。
“这边的路,我做主又重修加固了,最后又挖到了御花园一处假山,做了掩护,多了出入口。”
洞顶加深,压抑的感觉真的很不爽,喻君慎走的很快,“昨夜先捉的几个刺客嘴巴很严,有一个指明要见你,后半夜那伙人活的都逃掉了。”
就这么一句交代了昨夜的突袭。
我停住脚,“见我?那么昨夜先头一伙人和后一伙人不是同伙?也是,规模有些小了。京中我得罪的人很多吗?能打我的主意刺杀我的人——呃——”我顿了顿,“看来这伙人你查出来处了。后一伙人逃了多少人?可用我的人帮忙?死的也可以开口说话的。初七对于踪迹很是在行。”
“目前不用,等实在没线索,我再求助于你。”
我满意地迈步。
喻君慎右手边开始有栅栏门,一个个的挨着,地道内并不阴森,琉璃灯隔几步就挂一盏,错落有致,若不是这里是西厂处理罪犯的地方,我和喻君慎可以当一次地道约会了……时不时地惨嚎响起,隐约听得到皮鞭和泼水声……
路过第三个栅栏门,喻君慎停了,侧身挡住我,问门里正在审的人,“可招了?”
一阵收拾东西的声音过后,喻君慎拉着我,进了土牢。
土牢地面很硬,些许水迹,挂在木桩上的披头散发的,灰布衣乞丐装受刑人员,终于努力抬头看了一眼。
鞭伤明显,身上血痕已经被清洗干净,脸也洗的干干净净的,有点面熟。
我看所有长得还可以的人都面熟。
“就是这人想见我?”我问喻君慎,“长得不错。”
喻君慎咬牙,“仔细看。”
我摇头,“谁啊?我认识吗?没印象啊?”
我这人有个毛病,除了父母家里的,不大记人,俗称脸痴,除非极品美男——
“陈二公子的人。”掌刑的人低声道。
“他的人?”我愣了一下,据我所知,陈二公子哥儿一个,除去长相神采,他手底还能有拿得出手的搞暗杀的人?我还真没注意,他身边很少跟随什么人,些许身手,我因着有初一十五一月五月,从来没放进眼里过……“他干嘛找我麻烦?”
“我家夫人吃了你送的补品小产。我家公子命我寻机令你失节出丑。花灯节你不曾有守卫,我便集结下属偷袭抢人。”
“这种手段,不是我的作风。”我吐口唾沫,“你家公子脑子被水泡了?”
还是我瞎了眼了,看错了人?
“你执意见皇长公主一面就是想说这个?”喻君慎笑了。
“今日你家公子面圣,这时辰正好还在宫中,不如直接交于他处理吧。镇国公怕是也在的。”
那人僵了。
“十两,带上人,我们面圣去。”喻君慎对着光着半边膀子的年轻人说。
年轻人应声,迅速解了绑,又给人套上了锁链,
“你很闲吗,这种小事也要面圣?”我撇了他一眼。
“其实挺闲的,我的手下派出去围追昨夜第二伙人了,趁空闲先把这伙人解决掉。”
犯人听到这句,颤抖了一下。
“陈二公子手下也不过如此。”喻君慎笑呵呵。
犯人挺直了背,立马被十两按住肩膀踢了一脚后腰……又被卡脖子,头上罩了麻袋遮住。十两先行压着回走,喻君慎带着我继续穿过地道,想来是带我走御花园那个出口。
“那帮手下的有几个身手不错,若不是我在场有手下,说不定真能让他们得手。”
好吧,这就起喻君慎不肯撤手的原因了。
“他不能如此愚蠢……”
“这人是我的人故意放走的耗子找到的……”
“陈昱淼的手下竟有如此愚蠢之人?”我还是不能相信,“他家夫人小产竟然查到我的头上?”
“你想插手别人后院腌臜琐事?”喻君慎问,拽着我加快脚步。
“那你插手了?”我突然想到。
“没有。”喻君慎回答的很快。
“陈昱淼可惜了。”我叹息一声,娶了我的话就没有这么多后院屁事,最起码我不会让他有后顾之忧,后路都给他绝了。
“也是麻烦,我弟弟若是信我毒害人家夫人,非得为难不可。话说,我真的能做出这种事来?”我想了想这种可能,呃,备不住吧,整个庆国都得这么想?!啊,呸!前一阵子是有点流言蜚语说我插手别人家后院,把谁谁谁的肚子里孩子弄没了……
三人成虎,如今又有证词……
我心抖了一下,这或许是陈昱淼夫人的手段?用我的手,清理她家的后院?我是不是看宫斗戏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