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三弟就带着五弟蹭饭来了。
五弟学着三弟的样冲我笑。
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我很不高兴。
三弟送了我一张银票,我看了看,还是我有回偷偷给他的。我伸手接了。嗯,深知我心。
五弟脸红红的冲我笑:“我本打算披了头发来看皇姐,三哥没让,”一边说着,一边把身上的佩剑交给初八,“这是给那个人的,嘿嘿,另外给皇姐准备了别的礼物,我找初长吏的人去接了。”
“什么东西?”
“白色的狼仔。”五弟说,“给母狗带着呢,还没睁眼。”
也算深得我心吧。
“行了,没吃饭几天就跑来了吧?”我打了个哈欠,“备饭吧。”
“那个。。。。。。”五弟笑的跟三弟一样眯起眼,“什么时候见面啊!”
我找了找跟前有什么能砸那小子的,只能拔了头上的簪子扔过去。
五弟一把接住了,“皇姐,我错了。”
“早膳备好了,”乙雀进来通报,“
另备了肉馅的汤包。”
“就摆会客堂吧。”我说。
五弟把簪子小心翼翼的交给了初八。
五弟被三弟拉了一把,没再开口。
“老五有什么忌口的嘛?”我问。
“有肉就行。”
“很好。”我笑,我也是无肉不欢。
“皇姐每天都吃这么多吗?”五弟没跟我吃过饭,看着我吃了三笼的汤包很是吃惊,终于打破食不言寝不语。
比硬币大不多少的汤包,我能吃很多个好吧。
“我听他们说家里的姐妹——”
“她们喝西北风就能饱,我不行。”
“。。。。。。”
“你吃了快七笼了。”我接着说。
“第八笼”五弟咽了一口粥说。
“你还数了?”
三弟肯定的点头。
边吃边上还边撤笼,真没注意。
“老三你吃了几笼。”我问。
“五笼。”
“怪不得老五比你看着壮实,你可别学京里弱柳扶风的样!”
五弟做喝粥状。
三弟把碗里的粥喝完,抬头鄙视我:“我天生的啊!”
我擦,他肯定还记得我小时候减肥只干看着他吃饭的事。我记得我问他为什么长不胖。还没我吃的多,他就学着我翻着白眼说:“我天生哒!”我有回告诉那些笑我胖的妹妹们就是用的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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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为表郑重,我亲手写了帖子送去给未来的弟妹们,还用了我的私印。考虑到我的声誉不好,我另备了正式的拜贴给了后院的当家夫人,恩威并施的那种。
“这事烂死在肚子里啊,谁也不能说啊。”我郑重嘱咐。
两人脸通红的答应了。我让人领了他们去了客院休息去了。
“咱府里没备灯。”初八偷偷跟我说。
“没备吗?”
“您说不备了,没钱。”
“哦,我记得了,是有这事。”
“大街上多的是灯,让他们随便逛去。”
“今晚您出门吗?”
“出吧,每年也没啥看头,不出吧,待家里啥事没有。。。。。鸡肋啊。。。。”
“鸡肋?”
“食之无肉,弃之可惜啊。”
初八恍然大悟,“鸡肋!”
乙雀若有所思:“中午吃这个吗?”
“你走神了吧你。”我看着乙雀。
“那什么,十二哥哥在不在?”乙雀脸红了。初八忍笑。
“你发春了?”我开口。
乙雀脸色开始变来变去。
“十二,出来。”我叫。
十二跳进来,看了一眼乙雀低头后,低头,那表情生无可恋。
“啥时候的事?”我问他。
“昨天晚上,我和她在宫外车里等你和初八,她上来就冲我说喜欢我。”十二抬头看着我。乙雀也看着他。
“谁给你出的主意?”我问乙雀。
“我有请初八姐姐问过十二哥哥有没有喜欢的人。”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不喜欢你怎么办?”
所以办公室恋情要不得啊。。。。。。万一分了怎么办,虽说这是离婚率超低的年代。。。。。。
“可他也没说不喜欢我啊。”
“初八你怎么想的。”我回头问看戏的初八。没等她说话就问地上跪着的十二,“天要下雨,n。。好吧你被表白了你跪个屁的地。”
十二每回出来都是我发怒的时候,所以他惯性的跪了。
乙雀把他拉起来。
十二抬头看我,又看了看乙雀。不说话。
“会哭的孩子有n。。。。有糖吃,你倒是说话啊。”
“所以说我一定要把他逼出来当公主的面儿问。”乙雀说。
“这是初八教你的吧。”
十二对初八怒目。
“那你说吧,行不行给个信儿。”
“不知道。”十二低头想了想,“我跟着长吏回来的时候,除了吃饭认字,只学了怎么保护公主。”
“那你们处处呗。”我叹气。应该能成。
“怎么处?”十二问。
是啊,怎么处啊。
我想给十二和乙雀一个机会。
我叹气又叹气,他们很奇怪。
“你一会多穿点啊。”我吩咐十二。
“你们两晚上放假了,可以出去看灯什么的。”
乙雀很高兴。
十二的表情依旧生无可恋。
“我今天晚上哪也不去。”我说。
然后我去安排四月和五月轮换着接替暗卫。
过后我派车接了我未来的弟妹。
午饭备了三桌,各家一人一桌。
为了看清他们的正脸,品字形摆的,跟夫子授课一样。
他们碰头的时候愣住了。谁也没想到吧?哈哈。
五弟媳妇拉着番茄脸的三弟媳妇,虽然自己也是脸红红的。。。。。。
“我有些惊讶的,你们还好没有掩面而去,羞愤欲死。看好了啊,桌上的菜品按你们喜好来的,不要坐错了。”
既然她们两个能来就说明对婚事还是很认可的。
我迅速把自己喂饱,端着一笼没动的什锦包子跑了,把他们扔那不管了。
初一在书房等我好久了,我把笼子给他,“吃。”
初一愣了一下,“好。”
我看着他一个一个的吃完,把笼交给初八带走才问:“哪个?”
初一苦笑了,“那几个都有可能,回去都自己私下里弹过。”
“擦。”我暗骂。
初一冷了脸,“公主是不是想再要个教养嬷嬷了。”
好吧,瞎着的半年,把所有前世的毛病都带明处来了。原来只敢心里骂来着。
我想起一件事:“二胡有没有市场?”
初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不好学。”
“让甲顽把手法完善一下,写出来。”
一种乐器从出现到成型到成熟,经历的时间很长,我直接凭空捏造出来不好太张扬,但我实在缺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