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打卡,虽然憋在家里,但是还是没有码字的热情。很上火。希望武汉挺过去。白衣天使加油💪。)
等在李䇗一旁的几人终于敢大喘气似的,凑近欣赏。
六妹也终于上前,凑近和几人一起欣赏讨论。
喻君慎领着我错开几步,“濯君,借过一步?”
称呼亲近,看来是死党。
李䇗绕过石桌,走近。
我终于看清李䇗的长相,呃,人如其名——清癯挺拔,却是儒雅内敛。
“阿宝,这是我的好友李䇗,字濯君。”
李䇗向我行了礼,“见过皇长公主。崖柏木是濯某私藏,可否还给在下?”
“呃,并不在阿宝那里。”喻君慎开口。
“私以为你已将崖柏献于公主?”
“并未,我用掉了。你莫要惦记了,我可是还了你三倍的紫檀,其价值远超崖柏。”
“奈何我独爱崖柏。”李䇗冷了脸,“如若不是你带了皇长公主,我早与你撕破脸皮。”
即使说着狠狠的话,李䇗仍旧清清淡淡的,“你最好还我崖柏,不然我就与你掰筷绝交。”
掰筷是前朝宰相和辅宰的一段梗,据说两人在一次宫宴上一言不合冲对方掰了筷子,自此再无交流,但凡必要只写纸上。后来连皇帝都看不过去,想要做个和事佬,最后双双罢官了结这段恩怨,左右回家长养老,也算老死不相往来。至于到底当初因为什么断交——传言大多不可考。我倒是宫里少数的宫廷散记小抄珍藏里知晓了最初缘由——宰相的小孙女嘲笑辅宰的小孙子肤色黑……
我当时将这段小记拿给帅爹看,帅爹从皇椅底下有抽出一史官小记,扔给我,“这个史官说是辅宰的儿子多看了一眼宰相的小女儿。”
然后我在帅爹的政务大殿里搜出来十多本宫廷散记……
诚然崖柏可比的肤色问题大上些许,我拽了拽喻君慎的手,“你拿了人家多少斤崖柏?我库里有,快还给人家。”
“嗯,我真的用掉了。”喻君慎迟疑,脸发红。
“这样吧,先生可去我府里挑选——”
“既是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李䇗淡然一笑,偏头问:“我雕刻好的木轴你拿去装裱了什么?”
“画啊。”
“什么画?”李䇗接着问。
“就是画啊。”
李䇗似乎知道问不出来什么了,对我说:“我还有一方崖柏空印,公主若是不嫌弃,当做所求木料的回礼?”
喻君慎握了握我的手,使劲捏我了我一下。
于是我只能点头:“好。”
李䇗说完点头走回石桌。
“濯君不是外人,他对你印象不错,不然不会送你空印件的,他这人很是珍爱木料。”
“你两私交不错?”
喻君慎轻笑,“我的加冠礼请的他作为我的攒者。”
看来真的不止是不错。
“我父皇是不是自告奋勇当了正宾?”
“……嗯。”
“原本你家请的谁?”我叹息一声。
“濯君的爷爷。”
“谁?”我愣了,“老爷子不是空挂着职位多年,在家修养呢嘛?还有,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李琰是李䇗的姑姑吧?你和我成亲你平白长了一辈——”
“没事,濯君不会在意的。”喻君慎笑的很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