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打卡。)
继续前行,鹦哥远远的坠在后面。
喻君慎领着我又发现一卖木质发簪珠花的摊子。本着自己动手就是最好的原则,他只是看了两眼珠花发簪,木质的看都没看,只拿了两朵珠花在我眼前转了两下。
摊主是国学院的学子,略大些,个子比刚见的几个都高,蓝白学子服一尘不染,一点褶子都没有,站的直直的,手还拿着书,摊子上立着个木牌子——木簪十文,珠花一两,牌子边有个木盒子,里面已经积了不少铜钱,没看到有碎银子。
摊位上还有两位姑娘在挑选,低声商量着,各自拿着珠花在对方发髻上面比划着。
喻君慎问,没有?
“嗯。”我摇头,“头上现成的,无需过多。”
“唔。”
两位姑娘回神发现了我们,有些不好意思往一边靠了靠,我冲她们笑了笑。
喻君慎继续拉着我,无视猜灯谜的长长的摊位。摊位上总有些遗留的历史难题。
“这首藏字诗我想出来了!”
“谜底是什么?我总是捉不到重点呢!快说来听听,为我解惑!”
“李兄,还是小点声说与摊主,万一……”
未行多远听身后喝彩声不断,怕是历史难题解决了……
“要只灯笼吗?”喻君慎问。
“不。”我摇头。
“饿吗?”
“不。”
“手炉还暖和吗?”
“暖和。”
“想去哪?”
“你领着呢。”我冲他翻了个白眼。
“我饿了,”喻君慎笑。
“你吃了两场元宵宴还没吃饱啊。”我有点怀疑。
“宫里赏赐的只有两颗,家里的宴上岳父岳母在,有些紧张,就吃了两口,然后就赶你的车架了。”
“那什么,在你家我把碗里的元宵全部吃掉了,很好吃。”
喻君慎停下脚步,回头,“我怕你突然开口说出不要我的话来。”
我开始笑,手炉都差点扔掉,“我都没有人要,你还怕我不要你啊。”
“怕,当然怕。”喻君慎握紧我的手,“很怕。”
这是我迄今为止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阿宝,你饿不饿?”喻君慎又问我。
“好吧,我陪你饿。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我努力地使自己平静下来。
喻君慎开始不再拉着我逛摊位,径直走向最近的小吃摊。
“来几煎饺?”摊子前的小姑娘甜甜地问,她身后的妇人打扮的干净利索,正在一擀着饺子皮,边上的平底锅上有几只巴掌大的四角形的露馅面制品,有股蘑菇的清香味飘出,还有韭菜的味道,还有……
“要!”我攥了攥喻君慎的手,“饿了。”
喻君慎扬起嘴角,“可有忌口的?朱老头给你换了方子了吗?”
“没有忌口的,这几天停了。”
“那——”喻君慎转向收钱的小姑娘,“来六个,多少钱?”
“我来,我来,主子,我在呢,我在呢。”鹦哥迅速出现,“来十个。”
小姑娘有些为难,“可是已经不够十个了。”她看了一眼正在包最后几个的母亲,“娘,还能够十个吗?”
妇人看着馅料,摇头,轻声说,“还够八个。”
“八个也可以。”鹦哥迅速回答。
“那你们要等一下哦,我娘都是做现成的,现在熟的只剩下三个。那几个是有人给了钱要留着的。那一共是四十文”
“给你,不用找了。”
小姑娘接过银两给她娘看了一眼,妇人点头后摇头。
小姑娘开口,“多太多了呢,要找的。”
“现在不忙了,你可不可以帮我们去边上的小吃铺子买点吃的东西?你隔壁的摊位上买点就可以,我们坐你的桌边上等。”我开口。
小姑娘等妇人点头之后才回答,“可以倒是可以,隔壁阿婆的小点心也很好吃,不知道要买多少?客人剩下的可以买很多。”
“你看着买,剩下的跑腿钱我们必是要付给你的。”我深深地冲着她点头,“我们还要在这里多歇一会儿。可能要耽搁你们娘俩收摊了。可以吗?”我问妇人。
妇人点头。
鹦哥接过喻君慎从我手里拿走的手炉,在喻君慎的示意下也坐了下来。
我的手一直在喻君慎的手心里,没被松开过,我挣了挣,被他握得更紧了,不再试图脱离,他就松了一点,反正就是不松手。
这也太不喻君慎了。
我低声嘀咕,“吃错药了?”
喻君慎右手拿出一根布条,迅速把我两的手缠在一起,最后打结的时候抬起手用牙配合着打了死结,最后晃了晃,笑,这回松不开了。
这一点也不喻君慎。
“Tm真的吃错药了。”我心想。
“乞巧节那天的情侣牵手逛灯会,不离手代表会白头偕老。”妇人轻声笑着解释。
“还有这个习俗?时间也不对啊!”我无力吐槽。
喻君慎得意洋洋的脸有些变了,“乞巧节?”
“是的,而且这习俗是洛城一带的,京城却是没有的。”妇人点头,然后看向平底锅,在灯笼的朦胧的灯光下,我看到妇人微杨的嘴角。
“怪不得离府时你两嘀咕什么。”我轻笑。
“没事,乞巧节再绑一次,这次也算数。”喻君慎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