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打卡。)
木槿发烧昏迷不醒,有些凶险。我守在跟前,有些担心。硬灌了退烧的汤药下去,她还是一直发抖。烧了几个汤婆子放被窝里,才有些消停。
半夜,十二几个跟了上来,风尘仆仆。
“绕了大圈子,还是没有把晋阳王爷甩掉。”十二很是羞愧。
“你们四个拖不住他们十多个人的,早晚找到我,算了。”
在赵家镇浪费太多时间了。
承潜敲门,“阿宝?你的马车赶过来了。”
鹦哥在外哭诉,“主子,您又把我落下了……”
我给木槿额头换了帕子,十二四个站起,外出守门,一月顺便拉走鹦哥安慰去了。
承潜知道我不待见他,只在门口说了几句话。
“既然你不跟我回京,我就跟着你去处理店铺问题如何?”
“随便你。”
承潜退走。
守了一夜,迷迷糊糊换了不知道多少回帕子,终于在天亮之前,烧退了,木槿不再打冷战。
急忙让门口守着的去找大夫。还好,大夫说问题不大,开了风寒的药方,拿着厚厚的诊金捋着胡子走了。
这一路波折重重,明明只有两三天的路程。
信息闭塞,初二好几天没信儿了。南疆和西疆究竟达成了什么共识,我揪心啊……置身事外万分侥幸,心忧情由,不由揪心。
百姓这几年好容易有个稍微安生点的日子,我好不容易年年填坑填的起劲……小金库涨了又缩,缩了又涨,涨涨缩缩……
这都什么事啊!
木槿哼哼两声,睁开眼,“殿下------”
我忙叫人端了汤药和米粥上来。
“醒了?”我笑的万分慈祥。
木槿闭眼,再睁开眼睛,虚弱的开口:“殿下,您别笑了。”
呃,擦。
“我们到哪了?”
“离天水城还有一天一宿的路程。”我扶起她,有些吃力,“你该减肥了啊……”
木槿清冷地瞪了我一眼,“殿下,您该锻炼身体了。”
她颤抖着手想接过汤药,我已经递到嘴边了,半是强硬地一直端着喂了进去。
木槿喝完,干呕了几声,终于没吐,这我早有经验,赶忙再拿起粥碗,端到嘴边喂她,这回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喝了半碗,木槿别过头,“饱了。”
我瞅了眼碗底,“行了,再睡会吗?”
木槿摇头,有了些许力气,挣扎着要下床,“我们还是启程吧。”
我一把把她按了回去,“急什么,这镇子很大,我还没逛够呢。”
木槿险险抓住窗幔才没被我推倒。
我尴尬滴笑,“急什么,急什么,你看看你,坐都坐不住呢。”
“主子------”
“停!”我上前,把她放倒,给她掖了掖被角,“我这缺乏锻炼的都能一手把你放倒,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快快休息,好差不多了再赶路,也是可以的。”
我暗暗叹口气,“终究不能成行。”
一月轻声敲门,木槿睁开眼,被我瞪着闭了眼,又睡了。
我打开门,愣了,“初八啊,你来了?”
初八瞪着我,满眼愤怒,手中鞭子无声飞舞,鞭子尖一下把门戳了个洞,等她手腕翻动,再想戳,我一手捂了她的丹凤眼,急急忙忙开口,“哎呀,鞭术大有长进啊,哪天给我舞个鞭子,削个苹果梨什么的,剥个香蕉也成啊!”
没理会我说的什么水果名称,初八还是一脸倔强。
拉她进屋,“木槿病着呢,可不能乱发脾气啊。”
等我放开捂她眼睛的手,终于放下心来------平静无波了。
我疲惫地坐到桌子旁,笑,“怎么找来了,不是留条说了让你护好李琰张素瑶两人。”
“殿下就没有别的问的,说的?”初八刚缠到腰上的鞭子再次回到她手里。
我盯着鞭子尖,“左右几天我就回了,再说去找你们的初一大人商量点事,又不是什么大事,身边又有十二几个,万无一失啊。”
初八撇撇嘴,指向床上躺着的木槿:“万无一失?嗯?”
我摇头,有点晕,“唉,计划不如变化快啊,木槿这丫头中看不中用,一点冷风就这样了------”
初八手腕微动,鞭子在桌上直直戳了个洞,“您也知道非常时期……您还敢------”
我盯着桌子洞,点头,“我当然敢。”然后抬头直视她又有些愠怒的眼睛,“冯玉华这事我得搞明白吧?”
初八无奈:“他妹。”
他妹也不行,他妹------我也得问清楚怎么来的。
真的是他妹啊……
“你问过?”
初八迟疑了一下,点头。
“可我要问的是,在二妹失踪这件事情上她在里面扮演的角色,他妹的真是身份背景,是南疆还是西疆的人!”
他妹犯法与庶民同罪!哼!我拍桌,有点头晕,昨晚没睡,这会有点上头了,“你来了正好,看着点木槿,刚喝了汤药,我去睡会儿。”
我爬过木槿,窝在床里,很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