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找我上架了,没脸上架啊啊啊啊!ε=(´o`)叹气)
睁眼,窗户大亮,哑声问:“什么时辰了?”
初八吓了一跳,“可别木槿刚好您又病了……”忙给我倒了杯水喝了。
坐起,喝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起晚了。”
初八松了口气,“午时,留了饭菜。”
“吃不下,收拾收拾,回京。”
“晋阳王来了好几次了,您都在睡……”
不想搭理,所以我不开口。初八知道这是我不想见,不再开口,给我梳洗打扮后,提着炭炉,皱眉:“这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碳,有些味道,您忍忍。”
点头。下楼,承潜在马车前打量:“听说你车马出行极尽奢侈,这辆可是掉了价了。”
正要上车,初八正抱着木槿上车,突然回头望向街道尽头。
我的眼神不大好使,多年看账本看的估计有三百多度近视,什么也没有啊?只有行人商贩……
良久,一骑绝尘,飞速近前,下马,行礼:“殿下。”
鹦哥也斜着眼打量着初一。
青衫黑靴,便服,简洁干练,腰间别着剑,我记得叫做“红颜”。
初一,冯初一,黑了,瘦了,精神还好。
依次给我和承潜行了礼,垂首不语。
“别来无恙?”我眯着眼,仔细打量,心里暗暗积火,哪个下属混球把我的行程透漏了?
胡子未刮,些许胡茬,深藏眼神,颔首低垂,“舍妹久居京城,说要来探访天水,微臣告假迎接,……”
我甩袖爬上车,没管初八伸出的援助之手。
看来,冯玉华已平安归京,并且正在前往天水和初一汇合……这是和我撞路了……
原来二妹她们被救回来了,喻君慎昨晚的留条太简洁了,就不能多说点,真是够了。
我这来回折腾的意义何在啊……还连累了木槿,唉,看到这一拒千里的样子,我的良心喂了狗了。
想想他被我带累的名声------至今还没有官家淑女相中,唉,不说了。
承潜和初一寒暄了很久才跟上来,敲着车厢:“原是我也看走了眼了,这位冯大人不简单啊,多年前跟在你身后我自以为是为你暖床的面首……”
我睁开眼,看到初八气的抓鞭子的手都是抖的,瞥了初八一眼,冷冷的回他:“你手眼通天,还有不晓得的?我的人你从来没拿正眼瞧过而已。今次你见过的几位都是经他之手调教出来的,可是入了你的眼了?”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承潜敲着车厢。
木槿躺着,眉头紧锁,睡不安稳。
我清哼一声,不再搭理。
鹦哥倒是稳稳当当赶着马车,速度不紧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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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路过自己家的悦来客栈,虽是半夜,灯火通明,自己家的就是用着有底气。十二提前去通知,到达的时候伙食都准备妥当了。
初八把木槿抱下去,送客房了,我直接自己跳下去的,差点跪倒在地。
一月他们被承潜挡在后面,脸都白了。承潜憋住笑,收回要搀扶的手:“你任性个什么劲儿。”
我偏过头,不看他,大步走进客栈,先找了个桌子坐了下来。小二忙把厨房坐好的饭菜端了上来,香是很香,没有食欲------承潜坐到了对面。
鹦哥颤颤巍巍地把马车赶到后门才进来就奔到我跟前跪了:“主子,少爷赶来了。您一定要救我啊!”
承潜嘿嘿乐了:“来求求我啊,慎之我熟啊。”
鹦哥翻了个白眼,趴下抱住我的一角衣袍:“主子,您一定要救命啊!”同时伸出一只手,手里抓着张纸条。我接了过来,上面只有一个字:等。
一月他们出去巡视了一圈,十二终于近前:“冯大人约摸一炷香后到。”
真是丢人对吧,行踪被人摸得一干二净的。呃,这词用着真别扭……
哪怕喻君慎也不行!冯初一调教的人还真是要再调教一番才能出师啊!真是丢下一堆烂摊子------也不是,唉,我就是矫情了,怎么滴吧。
一月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我,“喻大人的人到了,巡视后院时他的人投的。”
我接过来一看,乐了------上面写:你不乖。
明明上个纸条还说随时可归嘛,未成行提前回来还不乖了?
“瞧你乐的像个傻子似的。”承潜很淑女地白了我一眼,我又又觉得他像大姑娘了,想是我盯他的脸色极其难看,承潜笑脸僵了:“你那种看头牌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这么明显吗?我拿起碗筷,看着桌上面的鸡鸭鱼肉,叹气,“谁去给我下碗面。”
承潜不乐意了,拍了桌子:“就不能给你个好脸!”
我斜眼瞥他:“谁稀罕看你似的,我相公比你好看一万倍,刚好快到了,我就着他脸吃面条都比对着一桌子肉看你吃饭香!”
承潜脸色骤变,拍桌而起,“你再说一遍试试?”
“试试就试试,怕你啊!”我也拍桌而起。
承潜的眼睛红了,抖着手指着我:“你这个淫贼荡妇!”
我的火腾地冒起来了,忍你很久了,双手掀桌,菜掀翻在地,“你这个变态二姨子!”
擦,多年没敢骂的话终于骂出来了,在场的都不知道二姨子是什么意思,但都联想到什么了。一月几个迅速把我圈了起来,承潜也被他的十几个人包围了。小小客栈大堂挤满了人。
“给我揍她!”承潜满脸戾气,眼神冻人。
鹦哥快哭了,抓着我的衣角,“主子来了------”
我反应过来,他说的主子应该是------
回头,喻君慎披着黑色的斗篷带着兜帽站在门口,脸藏了一半------
满大堂的人都没动。
承潜指着喻君慎开口:“一起揍!”
我乐了:“你揍得过吗?!”
初八从二楼一跃而下,鞭子冲着底下的人头就抽了过去。
一触即发,十二拉着我退后。喻君慎冲入战圈,斗篷先扔了过去,直奔承潜。
我只看到一个愤怒的背影。
这货早来了。才现身而已。
承潜开启毒舌模式:“我说的不对吗,你是全庆国的笑话,娶了个公主荡妇,全京城谁不知道她屋里屋外全是面首,出行必是美男环侍……幸亏姓陈的机警宁可不要命拼死被马踢死也要退了这婚事,还有第二个宁可毁了容貌退货,你倒好上赶着娶回家,若不是你我二人有些相像,我都怀疑你不是姨母亲生的!竟然同意你们的婚事!”
我必要幸几个美男才能对得起全庆国的遐想,不然太对不起我自己了!我气得嘿嘿直乐。
要不是一月拉着我,我都要上前去撕了承潜。自从五年前这样对骂过后,我已经很久没招惹他了……
全庆国也就承潜敢这么骂我,当然了,也只有我敢这么骂他。仗着他老子和我老子的兄弟情义,承潜的晋阳王当的比太子都舒坦,要什么给什么,封地是最富庶的……
初八紧张的看着我,“主子,主子!”
她一般都不喊我主子的,这把她急的。
我站在客栈外面,听着里面打架的声音哈哈大笑,灌了一肚子冷风也不计较了,初八没敢二话,被我盯得一个哆嗦,“殿下,冯大人到了。”
我才转过身看到一辆马车就在旁边,车旁站着十几个喻君慎的人。
冯初一正隔着车厢门说着话,想来车厢里是冯玉华了。里面传出一声口哨,围在马车边上的人分批次飞进大堂。
我回转头,不搭理他们。
那年与他对骂是因为他女人把我推水里去了,还倒打一耙。帅爹顶着美妈的掐腰手只下旨只可重大节日才可回京,没有半点惩罚。
冯初一终于过来与我道别:“夜风寒凉,殿下莫要多待,早些……”
我回转身冷笑一声:“干卿底事?”
冯初一被我的冷漠表情吓住,僵了一下,拱手退后,告辞离开。
车轴声渐远,里面的打斗声渐歇。
喻君慎站在门口招手,笑:“阿宝快来,我把人绑了。”
我看着他笑成花的脸,浑身冰冷。喻君慎生气了。
我慢慢走近,脸上堆笑:“都绑了吗?”
喻君慎欢快地点头,“都绑了。”
一月几个离他远远的站定。
鹦哥在二楼的栏杆缝里往下瞅,看到我的笑脸,他惊恐万分地哭出声来,连爬带滚地下了楼梯,揪着我的衣角,“主子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