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卡)
喻君慎领着我继续前行,很慢很慢,大家闺秀的速度,只是不再驻足。
遇到熟人点个头,并不攀谈——这偌大的京圈,就算他带着煞神的名号,该有的交际还是有的。只是我遇到同一伙人好几次了,来来回回的就那几张面孔——
喻君慎脸色不大好,终于沉下脸来,于是那几个略熟的面孔终于出现的次数少了,渐渐的只剩一个人,终于拦下我们——
三十多岁的红脸粗犷汉子,穿的跟暴发户一样的,嘿嘿笑着。
这也是为什么我能一眼就能认出这一伙人的原因——暴发户式的穿着,一脸不怀好意又不好意思的笑脸——间或穿着正常,长的还可以的,对面遇到我们眼神都是带戏谑的。
我怎么能觉察不出来?
“那个,”汉子摸着自己的后后脑勺,“头儿,逮着那个刺客死了一个,另外貌似同伙的,没能挨住,也快了,提名要见你。您能不能亲自处理一下?这都过了子时了,按俺们那嘎达的习俗,绑着的手可以解开了。”
我听到喻君慎咬牙的声音,再想细看大汉,却发现人不见了。轻功的厉害之处,在于可以让一个膘肥体壮的大汉眨眼不见……
喻君慎握紧我的手,“阿宝,陪我去个地方可好?”
“好啊。”喻君慎没提解开的事……
我感觉我可以正大光明牵着小鲜肉的手,尤其这手自带暖手功能,除了有些不大方便,也没啥。
没走几步,遇到了我很熟悉的人,陈二公子携家人友人同游,陈二公子肯定是认识喻君慎的,我就算带着面纱,以他的智商不用考虑也能知道我的来历——有过婚姻之约的人,当不认识说不过去。可能只有那些女伴不知道我的来历……
我提前抬手免了他们的礼,喻君慎有些紧张,紧握我的右手,面上却不带声色地和陈昱淼等人,寒暄着“二公子可有收获?”
陈昱淼面色如常,“得遇几张书画,喻公子可有入眼之物?”
喻君慎,“几盆花草。”
陈三挤到前面,“喻公子竟然买了花草?中间有展示家传佩剑的,可有看到?”
没等喻君慎回答,没眼力价的陈三公子问起绑手的习俗,伸出自己的左手叹气,“还有这一习俗吗,明年我也找人试试。”
此语得到同行的一干人等的嘲笑。他的同学交头接耳地讨论一下这个习俗的真实性,有带着女伴的,开始尝试绑手了。
陈昱淼的夫人羞涩地偷偷看着陈昱淼,脸通红。
我扫了一眼最最英俊儒雅的陈昱淼,突然觉得,唉,这么俊的公子,当初不如直接强抢了,管他什么两情相悦,你侬我侬,情深缘浅,要死要活正大光明藏府里多好……可惜了,虽然他夫人花容月貌的,但是我还是幸灾乐祸地觉得他夫人配不他,穿戴上也没有我穿的衣服精致好看——也只能这么偷偷安慰一下自己,毕竟,这曾是自己想法设法积极偶遇的人……我酸了。
“夜深了。”我开口,不再胡思乱想。
于是不再寒暄。
远了,我问:“你与陈三很熟?”
“他待过几天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