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开始第二个十四天,我觉得我可能欠的越来越多。)
月份将我挡了起来,我站起伸手把他们吧拉开。
我这种人还有能顶风而上招惹的,只能是认识的。
唉,现在城里不知道传出什么绯闻流言,那几个俊小子跪了很久了……
“喻头派我来守北门。”来人下马行礼。站定。“皇长公主可有吩咐?”
我就着落日余晖,眯眼看清了来人------呃,不认识。
来人比十五还要高一点。
“喻君慎人呢?”我终还是问了。
“喻头带着人出京了。”他低声道。
我又看了眼天色,“无事,你回吧。”
“卑职告退?”
“呃,你的名字?”我叫住。在记住人的脸之前,我分辨来人都是名字的。
“黎昀。”
木槿拽着我的衣袖,“这人不叫黎昀。”
“黎昀”离去的步伐加快了。
木槿摇头,“这人名叫季平,和黎昀跟在喻侍卫身边守卫斋戒院。您有印象没?”
我只记得那两人一脸便秘的痛苦模样……
这些年见识多了,心态平和了,大度一点了,我一点都没介意那小子说错自己的名字。嗯,等记起来这事,一定给黎昀升级加餐。
我看见季平的队伍避让着二月架的车架,慌慌张张的跑的更快了……
我走向十二几个,“你们愿意跪着还是跟着?”
十二几个对视一眼,齐刷刷站起,动作敏捷一致。我怕他们老寒腿的想法真是多余……
二月驾车驶近,终于在我跟前站定,在“吁”呃一声后,四匹马稳稳站住。
说实在的,他的驾车技术不错,迷路的技术更胜一筹,所以,我给一月一个眼神,一月上前把二月踢走了。
我扶着木槿爬上车架,鹦哥呼喊着“主子------”骑着马才追上来。
我这才想起来昨天是他把车架驶回公主府的。
我坐定,掀开车窗棉帘,“你主子姓喻,我可不是你主子。”
“奴才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鹦哥从马上掉下来,爬上车架副座,声音从前面传来:“奴才再不能离您左右。”都带上了哭腔……
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喻君慎肯定说什么了……
“主子,我们去哪?”一月低声问。
“天水城。”我闭了眼,歪倒在被褥上,“今夜只驿站换马,你和鹦哥两个轮班赶路,天亮后找城镇休息。”
“是。”
“你们略打扮一下,瞎子都能猜出是我的车架。扮镖车队吧。”我又起来跟十二几个说。
“遵命。”十二应了。
我睡着之前想的是------开个国有镖局不错啊,强忍着睡意,对着木槿:“帮我记个事儿,邮政。”
木槿应没应我也没听到,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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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地方?”我看着窗幔,轻声问正坐在我身边打瞌睡的木槿。
木槿很快睁眼,眼神瞬间清明,“赵家镇客栈。一月说不停驿站。”
“嗯。”
梳洗后,木槿端了饭菜,“还算干净。”
她没和我经历过只啃硬面饼的奔波日子。还不知道我什么都肯吃。
一月敲门,“主子,我包了整个后院,傍晚启程,您要出门逛逛吗?今天赵家镇有集市。”
“今天什么日子?”
木槿开口,“正月二十。”
打开门,鹦哥正萎坐在地上,正对着房门,小脸煞白,“主子,您醒了?”
我低声问木槿:“他怎么这个样子?”
“昨儿个一直这个样子。”木槿低声回。
鹦哥站起,“今天好像有集市,您要去逛逛吗?”
我点头。
木槿连忙扯了我的衣袖,“您可不能随意露面。”
“无碍,把兔毛的围脖给我围上,能遮我半张脸。”我笑。“围的仅剩眼睛漏在外面。谁能认出我来?”
鹦哥脸色瞬间恢复血色,脸上堆起了笑,“我帮您拎东西。”
我点头。他笑的真诚一点了。
一月五个被我留在客栈整修,十二几个跟了出来,或远或近的尾随着。
镇子挺大的,由于集市汇集了十面八方的人,更显得拥挤,初八开市也不过如此。
鹦哥和木槿一左一右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鹦哥清了清嗓子,“主子,这赵家镇种植半夏出名,今天是收售炮制半夏的大集。”
“我记得,半夏这种药材,从西疆买入较多?”我想起初一说过的,有回路过像这样靠种植药材的镇子,初一感慨南疆气候更为温和湿润,适合多种药材种植,尤其半夏多从西疆买入。
“主子不知,此地温泉眼颇多,是以适宜种植些喜温湿的药材。”
温泉眼?
“此地离陵城多远?”我停下脚步。
“大半天马程。”木槿回答。
鹦哥愣了一下,“正南方向二百多里,山路的话,三天两夜可以翻山越岭赶过来。只是涤江隔断一处山脉,所成天险唯有飞鸟可以飞跃。”
此子心思通透!
“所以集市上大多是买卖半夏的药商药农?”我颇为扫兴,四下打量着一个个药店门面,间或穿插着零散的饭馆小吃店。
“镇上有座药王庙,每逢集市都有祭拜之人,庙前不少摊位……”
“这你都打听出来了?”木槿问。
“我和主子爷来过。”鹦哥戛然而止,脸色又变得瞬间苍白起来。
我笑的甜兮兮地问他:“和谁来过?”
鹦哥惨淡地咧嘴笑了,大汗淋漓,“啊?谁啊?”
我挽了木槿的手,白了他一眼,“带路吧。”
呵呵,你不说,你等着。
木槿谨慎地抿着嘴。
夫妻之道在于容忍------忍你**。
自从帅爹登基,我还真没怎么忍过谁。
这里又是药材集散之地,除了跟那个解语花还能是谁。
我就纳闷了,喻君慎非我不行的架势怎么这么理所当然呢,一点过程都没有,直接就非我不娶了,这之前那朵花明明自觉认为到手的凯子就这么愉快的决定非她人不娶了,所以她拿出了手段在我身上找突破口。
这都快到中章------终章了,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我脑容量是太大不稀得细想还是太小没功夫细想。
我出了一脑门子汗,就我这种德行来说,只要有颜值我肯定来一个喜欢一个,若非喻君慎长得对我的口------帅爹也有考究,给我找的门当户对,还有颜值担当,不然我肯定尥蹶子不干------还有点就是破罐子破摔的觉悟。喻君慎撵着撵着,我觉的此子长得好看------这很重要,也有能力,不错不错------顺着帅爹的期望就理所当然了……我后背湿了,
木槿给我买了根糖葫芦,我边走边吃,脑袋瓜想起一切的不合时宜,自从陈昱淼摔断腿拒婚以后,我可能真是无所谓了。
话又说回来,喻君慎哪只眼睛看得上我的?满朝喘气的都知道这么个无法无天的公主……呃,跳过这段,所以这厮怎么就非我不娶了呢。政治考虑?不能啊,他前程似锦,他一堂堂的世袭世子,钻石打的前程……
我开始自惭形秽,猛然手里的糖葫芦被路人碰掉,我清醒过来,差点就魔障了。
木槿仔细地扯着我的衣袖,看有没有粘到糖。
嘴里的糖葫芦嚼了又嚼,又酸又甜,“还要。”
鹦哥提着撞了我的人回来了,明明比他高半头的样子,还是被他拎着后领子样子提到我面前,“道歉!”
一身短衫打扮的伙计模样,黝黑黝黑的脸被衣领子憋的通红,也不敢抬头,“对不住,对不住,小的着急冲撞了贵人……小的没钱……”
最后一个字心都抖了。
我挥手让鹦哥把人放了。
我吧唧吧唧嘴巴,“糖葫芦不错,还有吗?”
十二迅速出现,双手奉上。
木槿接了,把油纸打开,嗅了一下,才给我。
路过的人都急匆匆的,无暇理会我这种大户小姐出行的行为。
挥手,再挥手,十二迟钝地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