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欠下去,我考虑早些完结,不再展开第二线。)
药王庙前人流更是密集,还能看到很多姑娘小姐结伴出行,竟然还有许多夫妻情侣……
药王什么时候兼职姻缘、求子了?我记得那是财神……呃,算了。
十几个占卜摊位挤满了小姑娘……
可能我并未涉足药材产业,所以孤陋寡闻了些,我回头问鹦哥:“这镇子作为药材集发地小了点吧?”
“半夏开市,所以热闹了些,药商带着家眷的,带动了这些------”
鹦哥眼神扫了扫那些算命摊位还有香火摊位……稚嫩的脸上闪过些许不解和无聊。
正说着,突然人群轰动,好像炸了蜂窝,还能听到好多姑娘刺耳的尖叫------
这仗势赶上陈昱淼那种级别的公子哥出行了……
然后一阵声浪------“是杨大夫!”“在哪里?”“那儿!那儿!”
……木槿护着我,贴着算命摊位后面走近药王庙。
人群骚动,算命先生一个个双手抓住桌子两边,低着身子还要伸着脑袋朝人群中央瞅一眼,“杨大夫来了?”
顺着边,终于进了庙。
庙很大,正前方,挺和蔼的一尊长胡子老爷爷的雕像盘坐着,眼睛眯成一道缝,一手拿着针,一手拿着药草,雕像前的一米半径大小的大香炉里挤满了密密麻麻的香。
木槿问:“可要上香?”
鹦哥已经在庙祝那里买了香拿了过来,还拿了签筒,“好在人群都被杨大夫吸引走了,不然还真买不上香排不上签筒。”
木槿无言接过香,点着了递给我。
十几个蒲团整齐地排成一排。
“保佑美妈身体健康。”我许了一句,跪拜行了礼,木槿将香找位置插到香炉里,另又点了,跪拜,低声许了愿。
鹦哥将签筒递给我,我给了木槿,言语无波:“我姻缘已定。”
木槿无奈地瞅着签筒,眼角微跳,伸手接了,摇了两下晃出一根签来。
木槿去解签,鹦哥就引着我走向庙里挂着药荷包的位置,“这是庙里做的药草荷包,那边是清神醒脑的,这边是祛除蚊虫的,这边是祛味提香的……”鹦哥抽动着鼻子,仔细分辨着。
这时候一人上前来,“没想到不用我介绍了。”
回头,一文质彬彬的青年微笑着看着鹦哥。
他身后跟着欲言又止含情脉脉的姑娘们,间或又有一两个甩冷眼要叉死我的眼神……木槿吧拉开人群,瞪了鹦哥一眼。
鹦哥冲杨大夫礼貌地笑笑,漏出八颗牙齿,很白。
我对木槿笑:“来都来了,挑一个吧?”
木槿眼角抽搐,“您还没闻够药草味儿?”她突觉失言,抿紧嘴巴,再瞪鹦哥一眼。
鹦哥很无措的茫然。姑娘们突然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交头接耳对着鹦哥评头论足的样子……唇红齿白懵懂少年。
“不如这位公子接着介绍一下?”我对着青年笑笑。
文雅青年回过神来,“这位姑娘想要什么功效的药草包呢?”
抬眼瞅了一眼挂满墙的各色囊包。
“这样吧,挑个最贵的吧。”
青年愣了一下,失笑。
“不如各种功效的都来一种?可有喜欢的颜色?”
“那就每个颜色来一种。”我说。
青年再次愣神,再次失笑,眼神一闪:“诚惠,二百两银子。”一边说着,一边挑下了挂的最高的几个锦囊。
姑娘们瞬间安静下来,间或抽冷气的声音,接着嘀咕声渐起,还有偷偷翻自己荷包的……
鹦哥掏出钱袋,“哎呀,今年的药锦囊长这么贵了吗?”抬眼扫了一眼青年手上的锦囊,“四十两一只了啊?”
五个。木槿接了过来,拿在手里,鼻子嗅了嗅,脸色稍缓。
接着,人群里走出一位小姐带着两个丫鬟近前,“杨大夫,我这里只有五两银子,可以买什么样的药囊啊?”
青年回转身,也挑了个锦囊,“诚惠,二两银子。”
人群轰动。
木槿拉着我鹦哥护着我,终于挤出庙来。
真是难为他们了。
十二几个脸色不好,瞅着木槿手里的药锦囊,眼神不善。
木槿指了指鹦哥,“二百两,他拿的。”
被人当了冤大头了啊。
打量我身家,这也太便宜了,二百两,呵呵------“鹦哥,你哪来这么多银子?”
“少爷放在我这里的------呃,喻大人放我这里的。”
“他还在你这里藏了私房啊!”我轻声说。
“啊,不是,不是,没有没有。”鹦哥脸色突变,大汗淋漓。
我笑了。
“那个青年每年都在这里卖药囊?”
鹦哥解释,“义卖,除去本钱剩下攒下来,买不起药的百姓就从里面扣除。”
只是凭白被坑了银两,心里到底有些不舒服,好歹是我未婚夫的钱,他的钱就是我的钱啊?
“去年是一位宫里的医学院学子在这里守卖的,我跟我家------喻大人来采买上等炮制半夏的时候,那位学子最贵的也才卖二十两,而且里面据说加了很多名贵药材……今年的我瞅着外面的锦缎绣花什么的倒也别致……而且------喻大人讲这种义卖,不好打价的……”
呵呵,是喻君慎说的才怪。
“家主,这附近有家粥店,经营药膳。”十二已经四下打探完毕,近前报告。人多口杂初字辈大多这么称呼我。
木槿:“您刚刚没吃多少东西。”
我摸了摸自己的胃,刚刚明明吃得很饱,现在倒是有点空了,明明才过了不久。
鹦哥被抢了活计,有点不高兴,嘟囔着前方扒拉着行人,这时候越来越多的人去药王庙,所以他很是卖力地喊:“让一让,让一让。”
十二几个灵活的闪躲着人群。
我倒还好,木槿有些紧张。
“宫里呆的太久了吧?”
木槿轻声嗯了一声,我好像听到,又好像没听到。
“那你以后的安乐日子到头了,就算不像头几年那样年年在外,也要有好几个月是在奔波的路上的。”
木槿扶扶着我的胳膊的手僵了一下,开口:“我会习惯的。”
周围人声鼎沸,我不知道那两个字是喜欢还是喜欢。我想如果那两个字是喜欢,那她一定在宫里憋地狠了,如果是习惯,那她的勇气可真是不是一般的大。
粥铺里只有四张方桌,三张桌子上都有人了,十二四个跟着进来,小小的粥铺有些挤不下了,一位中年妇女面容带笑,包着青色头巾,利索地将空着的桌子擦了一遍,对着后进门的十二几个笑:“对不住,店面小,几位公子可接受拼桌?”
十二几个对视一眼,最后十二点了点头。鹦哥郁闷地上前点了六碗招牌粥,还点了点心和小菜。于是十二四个分成两组和另外两桌都是男商的拼了桌,我和木槿坐了,鹦哥站在一边有些郁闷。
我忍住笑,“傻站着干嘛呢?”
鹦哥打了个冷战,麻利儿的找了另外的桌子坐了,又喊了老板娘叫了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