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的儿呀,怎么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老爷你再去求求他们,让他们放过我们的孩子吧。他才十四岁呀!军营里的那些人还不吃了他。”只见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少年哭喊道。
孙大人面色发青,半晌才道:“我有什么办法?他们以权势压人。
分明是想用我儿子的命来钳制我,可怜我为他们做牛做马,到头来却连自己家人都保不住。
以前我还觉得上一任知府是个蠢才,只要不得罪他们,咱们明哲保身,照样能过的悠闲自在。
可我这样尽心尽力的,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一条可用的狗,真是让人心寒呀。”孙大人越想越气牙关紧咬骂道。
“那少年也是泪眼婆娑道:“爹,你再去求求他们吧,孩儿真的不想去军营里,孩儿不喜欢舞刀弄枪,求您让他们收回成命吧。”
孙大人看了看自己的孩子,也忍不住鼻子一酸,忍不住别回头去,道:“你等等,或许有转机也不一定。
爹爹也不愿意你去那种地方,现在时局这么乱,他们本就瞧不起咱们汉人,你进去了只怕也不会有好日子的。”
孙大人就像自己给自己打气一样,嘴里喃喃道:“一定会有转机的,我一定不会让我的孩子任他们摆布。”
正说着就见吴二来报,他也见不得妻儿的哀嚎,匆匆安慰了妻儿几句,赶紧走进书房询问事宜。
吴二道:“真的好险,属下去的时候他们差点把毒药灌进去了,他们说是大人您的命令。
让他再说不成话,后来又想反正他等下就要死的,干脆一劳永逸,给他灌上慢性毒药,既让他说不成话,还能保证有乐子看。要不是那个孙廿九一身蛮力,周旋到现在只怕就真的回天乏力了。”
孙大人道:“你跟他说了没有?他作何反应?”
吴二当下道:“我都跟他说了,他得罪了擦擦大人根本是死路一条。
要是想活路就只能听大人的吩咐,而且我也跟他说了他孩子的事情,他恨不得要吃了这些人。哪有不依的。
事情紧急,我记得牢里以前就关过一个会乔装的江洋大盗,他本来是偷了一个大户人家的钱财,没想到路过西厢小姐房时,起了色心才露出行踪。
本来也是要判死刑的,我跟他说只要他能让孙廿九蒙混过去,大人就减免他的刑罚。他们都是惜命的,有活路哪有不依的。
当时就在死牢犯中找出一个身影与孙廿九相似的,再给他身上弄点伤,让他说不出话,只要不是近身看一般是看不出破绽的。”
孙大人赞许的点了点头,又说道:“这件事被发现了可是要掉脑袋的,你找的那些人可靠吗?”
吴二道:“大人放心吧,小人做了牢头这些年,好歹也有些手段,小的知道事情严重性,所以派的都是可靠的兄弟,再三叮嘱不让说出去,他们也都懂这些道理的。”
孙大人赞许的点了点头,又道:“等下先给他疗伤,让那个什么江洋大盗给他改头换面一番,你再把他带过来,可千万别出了什么岔子。”
吴二点头不停应是。
匆匆吃过午饭,两边各怀心思,到了午时,这些人早就备好了五匹精壮的马匹。
龚镜和两个孩子也被压到看台上,擦擦噶尔汗向来是有仇必报,他说过要让他们亲眼看着孙廿九被五马分尸,从来都是说到做到。
中午的日头高悬,照的人身上直冒汗,龚镜被刀架在脖子上更是坐立难安。
光是看到两个孩子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样子心中都忍不住翻起滔天巨浪。
这些人连个孩子都不放过,自己落到他们手上以后还不知是怎样的下场呢?”
龚镜不自觉看了看看台上擦擦噶尔汗,见他一脸趣味的望着刑台上的孙廿九。
早有人把他的四肢和头颅用绳子拴在马尾上,只等一声令下,这些人挥动鞭子,就让他尸首异处。
这种场面本来龚镜以为不会有人看的,没想到竟然可以说是人山人海也不为过。
这些人全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贩夫走卒挑着担子也不做买卖了,只等着看完这场戏才继续。
旁边酒馆的二楼乌压压坐满了人,龚镜顿时有种错觉,这不是在菜市口行刑,而是在看戏赶会。
午时三刻一到,孙大人道:“行刑,随着令箭落下,五声鞭子同时抽起,孙廿九连哼都来不及,整个身体就已经四分五裂开来,只留下一个长长的躯壳,血迸散开来,在尸体的周围形成一副血雾。
看得人头皮发麻,龚镜再也忍不住一字一句骂道:“你,这,个,禽,兽!”
擦擦噶尔汗脸色一变,瞬间又恢复过来,笑道:“禽兽?你这么说我,我可是会生气的。
你该不会以为你长得漂亮就可以为所欲为吧,等我把你玩腻了,军营里的那些士兵也好久没有新人服侍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呀!”
“人渣,你去死吧!”
龚镜知道自己也没有好下场了,索性破口大骂道。
巴图听了直接一个巴掌打过来,打的龚镜头晕目眩。
只听巴图骂道:“大人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你这个臭丫头竟然还敢口出狂言,看老子不打死你。”
擦擦手一扬道:“哎,这么标志又有趣的美人,打死岂不可惜?咱们来日方长!哈哈哈哈。”
说完又看了看两个孩子,见他们身上皮开肉绽,脸上身上都是在地上拖行留下的伤口。
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不由呷叹道:“可惜了,没让他们看清他们父亲的死相,不过心头事以了,咱们也该撤了。”
巴图道:“那就把他们两个杀了?”
说着做出一个手起刀落的手势。
巴图道:“不用,此事就交给孙大人处理吧,我说过要让他们成为世界上最低贱的人,孙大人,你有何妙计呀?”
孙大人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话一说出口,万一那个土匪头子知道了怨恨自己,反而给自己招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