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雪也饿的不行,听她这样说肚子也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左右看了看,见这里枝繁叶茂,树木葱茏。
就道:“你在这等我,我去瞧瞧有没有果子。”
龚镜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能闭上眼睛抓紧恢复些体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宗雪的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道:“这有桃林,你快吃着填饱肚子。”
龚镜只觉得饿的要昏过去了,又困又累,稍微动弹一下还忍不住干呕起来。
宗雪急忙扶她起来,捋了捋她的后背,道:“你这是中暑了,现在身上虚也正常,来,你把鞋脱掉,两只脚放在水里泡一泡,这样会好一点。”
龚镜心里难受的很,只能慢慢的脱掉鞋子,许是动作实在太慢,连宗雪都看不下去了。
就见她将桃子含在嘴里,两只手快速的将龚镜鞋袜脱掉,又将她的脚放在水里,顺便自己的脚也泡在水里,惬意道:“真舒服。”
溪水在树林的掩映下更显碧绿幽寒,又加上日光倾洒在水面上,真是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龚镜被这凉气一激,也回过神来,又吃了几个桃子,肚子也被填满了,瞬间精神也恢复了许多,忍不住直接呈大字型躺在草地上,闭上眼睛惬意道:“真像是做梦一样。”
宗雪见她这样,也躺在她旁边,笑道:“梦是虚幻的,我更喜欢真实的感觉,要是能跟喜欢的人一辈子这样惬意悠哉,就是死也没什么。”
龚镜现在回过神来,听她这么说,忍不住问道:“你是哪里人呀?我怎么听你说话总有种熟悉的感觉?”
宗雪听她这么问,闭上眼睛感受现在难得的好时光,笑道:“我还有一个名字,叫做莫妮卡。”
“啊啊啊!!!”
龚镜虽然原先就有些小小的期待,可事实真的是如自己想象的一样时,还是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宗雪听她叫的把整个树林子的鸟都惊的飞了起来,笑道:“你再叫下去,不怕被人发现呀。”
龚镜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仔细看了看她,又掐了掐她的脸,宗雪刚想打开她的手。
突然龚镜两只手攥住她的肩膀,使劲摇晃道:“这不是梦!这不是梦!这一定不是梦!哈哈。。。我有伴了,哈哈哈。。。”
宗雪被她摇的骨头都快闪架了,道:“你快松手,我要吐了。”
龚镜听她这么说,立马松开手,笑嘻嘻道:“你再多说些话,我喜欢听。我有伴了,哈哈。。。”
宗雪冷不防摔在草地上,见她作势要扶,赶紧摆手道:“离我远点,你疯了!”
龚镜不以为意,仍旧笑嘻嘻道:“人家是太激动了嘛,来这这么久了,第一次遇到家乡人,能不高兴吗?
以前听人说四大喜事,有一个万里他乡遇故人,还想着这也算喜事?
现在自己经历了才明白,在异国他乡遇到一个能说的上话的人简直太不容易了,呜呜呜呜,阿雪我爱死你了,千万不要离开我呀,呜呜呜。。。”
宗雪任由她半真半假的抱着自己哭嚎,过了一阵见她情绪也慢慢稳定了。
无奈道:“如果有的选,我真的不想在这里遇见你,我真的不想来到这个鬼地方。”
龚镜听她这么说,急忙擦了擦眼泪,道:“听你这么说,你也是无意中来到这里的?”
宗雪点了点头,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有一天我照常下班的路上,当我经过一个公园时,突然出现一个人站在我面前,嘴里念了什么,然后我就出现在这里了。”
龚镜面色沉重,急忙把自己的情况也说给她听,宗雪沉默了一会,道:“看来解铃还需系铃人。”
又道:“你今年也是22?”
龚镜不明所以,点了点头,宗雪道:“我原先就一直在想,这个人为什么要把我从现代弄回古代,又是这个乱世。
现在遇到了你才知道原来我不是唯一一个被带过来的,那会不会。。。这里还有别的人也是被他拘来的?”
龚镜想了想,也不是没有可能,道:“你看,咱俩要说共同点,就是都来到了元朝末年,都是女的,还挺漂亮,而且都是22岁,其他的好像就没了。”
她仔细想了一阵,道:“应该就这些了。”
宗雪听她说完,道:“你还漏了一点,就是咱们都是被弄到益州这个地方,所以那个人一定也是在益州城里。”
龚镜听她一分析,冷汗都吓出来了,立马坐了起来,道:“你别吓我。”
宗雪不理她,仍旧在自言自语道:“可是他为什么把我们抓来就不管了呢,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这几百年的跨度也不是轻易就能做到的,他费这么大功夫是为了什么?又为什么一直不出现了呢?”
“会不会。。。他死了?”
龚镜虽然觉得很扯,可想了想还是道:“你也说了这几百年的跨度不是谁都能做到的,或许是咱们的生辰八字对他有利,也或许我们是他重要的人的转世,所以他有执念,只不过他修为不够,把我们俩拉回来的时候他也死了。有没有这种可能?”
宗雪想了想,突然笑了一下,道:“你这么一说也不是没可能,只不过我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总之咱们就先当做他没死,小心点总没错。
万一他还在益州城里,那我们迟早要面对他的,到时候还是小心为上。”
龚镜听她这么说,突然道:“你说他是怎么找到我们俩的,这世界这么大,上下班的人这么多,美女更是多如牛毛,22岁的也不少。
他怎么偏偏就找到我们了呢,如果他在两个空间都能随意抓人,那现在咱们岂不是人家嘴边的肉,他什么时候想吃就能吃?”
宗雪听她这么说,皱眉道:“看来一定是有什么非咱们不可的原因,不然谁会费这么大的劲做这种事?
不过怎么说,咱们都要赶紧离开益州城,他就这么久都没动静,或许还有两种可能,要不就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要么就是为了把我们俩拘过来受了很重的伤,他现在在潜心疗伤,无暇顾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