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做好了衣服,容安又折回市集上去买些肉。
等她提着鱼和肉往回走时,却听到路边的茶摊有些妇人在叽叽咕咕。
“我娘家侄子未过门的媳妇的表妹就是河西村的。”
“听说那位神医容姑娘也是河西村的。”
听到她们提到自己的名字,容安还是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嗨,我正想说这个呢,什么神医,他们村子里的人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事,只知道有一个傻子,有一天突然号称自己是神医,说开了天眼什么的……”
“不会吧,你的意思是说,那神医是假的?”
“开天眼,怎么跟神婆似的?”
河西村,傻子,号称自己是神医……
容安摸了摸下巴,似乎知道了,今天为什么有人来找自己茬了。
看来,容音音是把被张扬拒绝的这笔帐,记到她的头上了。
“这不可能吧,那神医治好了好几个人,我们都听说过的,怎么能是假的?”
有人不敢相信地开口。
最开始那人冷哼了一声:
“别人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那不是难怪被人骗么!咱们又有哪个是真的被她治好了?”
旁边一直不开口、静静喝茶的另一个人笑了:
“照你这么说,我们也没见过那容姑娘到底是不是傻子,为什么要信你的说法?”
这两人向来是不对盘的,所以其他妇人也只好打圆场:
“这,说来说去,不都是别人的事吗?咱们吵这个做什么?”
“这话说的,我的亲堂妹倒是真的嫁到了河西村,前些日子我还向她打听过呢。”
那反驳的人平日里并不爱讲别人的是非,今天突然开口了,倒是有几分可信,别人也忍不住问她:
“那你堂妹是如何说的?”
“她说了,确实有这么个容姑娘,之前傻不傻的不好说,因为父母早走了,其他家人一直欺负这容姑娘,容姑娘受不住气,就搬到山上去了,但在村子里,容姑娘也治好了几个人的。”
那人不急不慢地说着,眼睛只盯着一开始夸夸其谈的人。
对方对她看得发恼,又没有什么可反驳的,只能哼了一声,不再开口。
尽管有人替容安辩白,可到底谁也不是真的认识容安,这位身世看来有些复杂的神医,到底是不是真的精通医术,也难免让人在心里生出了疑问。
“这容姑娘还真是性子烈……”
其他人也附和了几句,便不再说这个话题了。
容安挑了挑眉,继续往前走。
她早就想过了,这件事一旦传出去,多半人都会觉得她不近人情,而不是容家人恶行难改。
慷他人之慨,总是很容易的。
不过,这件事容安并不是很着急。
不过是些街头巷尾的议论罢了。
再加上,她现在已经“成亲”了,自然也有理由搬出去了。
所以……
还是想想怎么哄哄山上的那位“相公”吧。
一想起慕白略带哀怨的样子,容安就忍不住有些想笑。
他此时在做什么呢?
应该是坐在椅子上,等着自己回去吧。
容安不由加快了脚步,这种感觉真是与以往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