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爷,这么急着把我们叫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清乐公子也在?”
门房送过来一封信,看到信封一角处,那只小小的灰鸽,许成一下紧张起来,这是他们商量好的暗号,如果不是紧急状况,那人绝不可能会送来这样的一封信。
“速来”,没有落款,没有地址。来不及多虑,许成看到信,立马就出了门。
茶馆尚在修整,那就只有一个地方可去。
与此同时,赵家的当家人也收到这样一封信,同样急忙出了门。
刘大官人家,大清早就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也幸好是大官人和善,对着他们还能和颜悦色的。
“唐姑娘,多日不见呐,管家,快快拿些糕点来,唐姑娘爱吃的,多拿上几样。”
唐婉听了一喜,诶,您老记性可真好,莫不是还念着我从你家带走的食盒没归还吧?
“食盒?哦,没有的事,唐姑娘喜欢,待会多带上几个也是可以的,小姑娘嘛,就爱些精致的小玩意儿。”
这下不敢再吭声了,您管这四层大食盒叫小玩意儿?
“婉儿同您开玩笑呢,刘大官人莫当真,这丫头就是顽皮了些,我同他爹都管不住。”没比唐婉大多少岁的清乐,此时摆起了师父架子,颇有些嫌弃的味道。
“哈哈,小姑娘就是有趣,清乐公子,喝茶,喝茶。”刘大官人也是个人精,你不提,我就不问,即使彼此心知肚明。
至于唐婉,那她可就放开吃了,以后再想尝这味道,可就难得,左右,多吃几块也不会中毒,对吧。无视清乐对她投来的目光,某人依旧吃得欢快。
茶水已经续过好几道了,等的人这才姗姗来迟。
方才退下的管家,突然走上前,俯身在刘大官人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大官人眉头微微皱了皱,随后舒展开,正想着如何把眼前这两个忽悠过去,他好出去看看。
清乐抢先一步起身,“刘大官人,可是有客上门,快请他们进来,别让两位久等啊。”
这语气,和前一刻同他谈笑的清乐截然不同,刘老爷顿时醒悟,这人好生狡诈,怪不得一大早就上门,原来是刻意把他堵在家中。
“清乐公子,人是你请来的?那就请你先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恕小人实难从命。”刘大官人不再假笑,一如唐婉那日见他突然训斥下人那般,脸色变得飞快。
清乐也收起笑脸,“刘大官人,我今日缘何上门,你我都心知肚明,既然如此,何不把当事人全都请来。您且放心,我清乐办事,从不冤枉好人,若您没有做错,那正巧,我这案子查到了你头上,尽管出此下策,但却能立即洗刷您的罪名,大官人何必推辞。”
只一眨眼,意识到自己方才失态,刘大官人又堆起了笑意,“清乐老弟这话倒是不错,管家,你帮他们带进来吧,横竖咱们家也是清清白白,就是有人栽赃,也轮不到我头上。”
“这是自然。”语毕,清乐又安心坐了回去,眼角一瞥,那小妮子还真是只顾着吃糕点了,连个眼神都未曾分来这边过。
许成和许德两兄弟快步进来,他们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不想却在这看到最不想见的人。
“二位快请坐,刘大官人这的好茶真不少,难得来一回,可千万不能错过。”某些人反客为主,招呼着他们落座,那两个一对视,牵强的笑了笑,心里感觉不妙。
“来来来,待会还有不少话说呢,多喝些茶,润润嗓子。”又主动的给他们一人倒了碗茶,催促二人快些喝。
等他们一碗茶下肚,唐婉把手里的糕点一掷,连碟子一道拂在地上,“吃饱了,该进主题了吧,师父。”
“嗯。”这丫头实在没耐心,不是说这样的糕点以后难得吃到吗,怎么还打岔了,不知道最有意思的就是看着人掩盖自己的慌张吗?
唐婉嘴一瘪,手指往后头一指,再指指自己,又冲着清乐。意思是,等抄了家,糕点师父就是她的了,方才是她没想起这一道来,怎么你也跟着蠢了。
奇了怪,这么难懂的手势,清乐出奇的看懂了,得,徒弟最大。
“三位啊,清乐日前曾关了家赌坊,那赌坊掌事的是个姓金的,你们可认得?”
“赌坊?清乐公子这可问错了人,我们兄弟平日里可是半点不沾那东西,您要是想打听金麻子,那我们可帮不上忙。”许成忙急着开口。
清乐一挑眉,傻子,“咦,许成老爷,你怎知道他叫金麻子,这倒是神了,若不是知道您不认得,我都要怀疑您同金麻子有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