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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连环命案

这个王位公主要了 晓雾一叶 3776 2024-07-11 19:53

  天祐国,至今建国210年整。

  天祐国土辽阔,地大物博,其中安北土地更是广袤,北面与戗族隔着狭长的钧安山脉,南面与景宁隔着一条淇江遥遥相望。占尽地利的安北,自古以来便是游牧民族的一方乐土,势力庞杂,无人进犯,直到天祐建国,天祐国始皇帝袁野率十万精骑自清岭而来,一路踏平安北,统一各大氏族部落,安北才真正开始拧成了一股绳。

  与此同时,安北因与冰原戗族相邻,形成了境内人民大多崇尚武力的传统,进驻的文人墨客世家大族大多在辗转之后迁居到了景宁,这也使得安北的封王成为天祐各州之中势力最大实力最强的封王。

  琼王治下的安北,不仅崇尚武力,对侠义武林的推崇更上一层楼。江湖人士在安北的优待堪称天祐国各州之首,不仅普通百姓各个有几分武功傍身,义士和豪侠也总能在这里得到最大的包容与赦免,无数武林俊杰因此而汇集安北,有的年纪轻轻求个官家的好前程,有的则只为闯出个名堂好扬名天下。正因如此,安北十数年来各城池挑战擂台举行不断,人才辈出,热闹的景象引来数不胜数的热血少年慕名而来,只为一鸣惊人名留千古。

  琼王自是知晓此事,却非但不加以禁止,反而大为惊喜,下发特令,开设了武科擂台,广邀天下习武之人,每三年一轮,从各大城池的擂台一路比到安北首府冀源的最后一战,最终胜出的人不仅可以得到一万两银子的丰厚奖金报酬,还能得一块“天下第一”的玉牌。

  这块玉牌,很多人不仅只是眼馋,更梦寐以求想要得到。

  石屋里,袁纾三人与袁纷围着圆桌而坐,林铛儿早倒好了茶,清冽的茶香飘了满屋,地上的火盆也烧得更旺,这屋子里暖和得像盛夏的夜晚。

  袁纾惊喜道:“如此说来,今年就是这擂台比武的举行年份?”

  袁纷道:“正是如此,三年前,我年纪尚小,地方擂台的一应事务都交给大哥打理,我只看了最后在冀源的那场擂台,那场面,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袁纾道:“可惜,可惜我当时并不在场。”

  袁纷道:“姐姐不必可惜,如今在场也是一样的。”

  袁纡道:“纷儿此来,难道是请我们一同看擂台的?”

  袁纷的笑容中露出一丝得意之色,道:“正是如此,不仅是看,还要参与其中。三年前,父王说我年纪小,今年,我可是整整十八岁了,这件差事我求了好久才从大哥那儿求来的。”

  袁纡道:“不知纷儿的差事是何事?”

  袁纷放下茶杯道:“前面已经讲过,一开始的擂台是设在安北各城的,我此行就是来兰川负责兰川的擂台事务。”

  袁纾噘嘴道:“我就知道,你怎么会特意来接我们,原来只是顺道做个人情。”

  袁纷道:“姐姐,怎会这般说我?纵然没有这个擂台,我也是会在兰川等你们的,你们是正事,这擂台才是顺道。”

  袁纾嘻嘻笑道:“玩笑话而已,纷纷还是这么直肠子,有擂台的热闹凑,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怪你。”

  清欢听了半晌,笑道:“看纾姐姐闷了这大半个月,终于有热闹看了。我以前在家,就听说安北有擂台看,可惜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安北,以后恐怕也没机会再来,这次一定要大饱眼福。”

  袁纡道:“看擂台凑热闹,当然是好事,但恐怕不仅仅是凑热闹这么简单吧。纷儿妹妹,你这般大费周折地在半道上截住我们,是否还另有隐情?”

  袁纷面上的笑容逐渐凝结,手中的茶杯也重重放在了桌上。

  袁纾道:“纷纷,真有隐情?到底是何事令你如此忧心?”

  袁纷道:“纡哥哥,果然什么事都骗不过你。今日我特意设下此局,请你们来到这荒无人迹的石屋,并非我本意,而是大哥飞鸽传书令我如此。也的确,是有事要请你们帮忙的。”

  袁纡道:“何事?”

  袁纷并没有直接回答这句话,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根银针。

  这是一根形制十分奇特的银针,针的顶端细细地雕刻着一朵玉兰花,针头上密密麻麻的挂着许多小倒刺,像是一枚高手特制的暗器。

  袁纷凝视着这根银针,明朗的脸庞蒙上了一层灰暗的阴霾。过了很久,袁纷慢慢道:“安北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势力交杂的地方,远在天祐还未成立的时候,这里就已经乱得出奇了。”

  她的声音变得悠远而有力,袁纾三人预感到她将要讲一个很长的故事,没有一个人出声。

  袁纾道:“如今的安北,虽然在父王的统治下趋于平静,但我们都知道,这平静下暗藏的,依然是一触即发的暗流涌动。”

  她的声音更加有力,袁纾突然发现,十年的离别,袁纷已经真正成长为了安北的小郡主,她豪爽的个性也早添上了琼王的威严与骄傲。

  袁纷道:“擂台是父王为了与民同乐而设,同时也是为了搅一搅这暗流涌动的浑水,借此引蛇出洞,平衡各方势力。”

  袁纾忍不住道:“情势如此复杂,纷纷为何还要来此接管擂台?”

  袁纷道:“姐姐,我已不是当年的小丫头,这么多年过去,大哥二哥都已能统领一方,只有我,还在父王的疼爱里过着无忧无虑的清闲日子,去年,我突然发现父王的白头发比往常更多,我想,我是时候该担起一个安北郡主的责任,这兰川举行的擂台,就是我要打的第一仗,这一仗,势在必行,我要打得漂亮才对得起所有人,不仅仅是父王和哥哥,还有天上看着我的母妃和这千千万万安北的子民。”

  袁纡道:“纷儿妹妹,你果真长大了许多。”

  袁纷面上红了红,接着道:“往年的擂台,由大哥一手操持,都十分顺利。可今年的擂台,从开始筹备起就发生了诸多意外。”

  袁纾道:“什么意外?”

  袁纷脸上的红晕黯淡,目中露出了恼人的神色,道:“先是送去各大帮派的十六名密探逐个被暗杀,接着,情报中有七位专程赶来安北参加擂台的高手也莫名消失,再到后来,死去的人越来越多,却无一例外都是准备在这个月参加擂台比武的少年子弟。”

  她越说越气愤,紧紧捏着的拳头几乎要捏碎了骨头,接着道:“此事大哥二哥查了许久,谁知连大哥亲笔下帖请来的几位调查此事的断狱神手也一一死于非命,到如今已经堪堪过了三月有余,这些人的死因竟是毫无头绪。时间一长,民间已传出许多离谱的传言,大家都说,今年的擂台被下了诅咒,凡是参加的人都会身首异处。”

  袁纡道:“那这银针?”

  袁纷脸上露出一丝悲伤的神色,她把银针放在手帕中,小心翼翼地递给了袁纡,道:“这是死去的其中一位断狱神手——赵敏雁,用性命留下的唯一线索。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已断气了,浑身上下遍体鳞伤,全是细小的穿刺伤口,与过往死去的人一般无二,大哥与我依然毫无头绪,甚至不知道行凶之人的凶器究竟是何物。但在尸检的时候,仵作却发现她的喉咙里还藏了一枚银针,就是这个。”

  袁纡仔细地凝视着银针,道:“这应当是一枚暗器,可它怎么会在赵敏雁的喉咙里?”

  袁纷的神色更加沮丧,道:“赵敏雁死前早已见过之前死者的死状,但并没找到任何残留的凶器和线索,如今想来,她见了这暗器,恐怕是在最后关头用嘴巴接住了一根银针,抱着必死的决心留下这唯一的线索。”

  清欢睁大了眼睛,道:“这也就是说,杀人凶手每次用这银针杀人后,居然会将针一根一根拔出收回?”

  袁纷道:“不错,正因如此,我们之前的调查全都步入歧途,直到赵敏雁换来的这条线索,我们才弄清楚,那密密麻麻遍体鳞伤的死者,都是因为这银针而亡。”

  袁纾面露不忍之色,拿过袁纡手中的银针,道:“这针尖上全是倒刺,刺入身体已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疼痛,凶手居然还能一根一根拔出,未免太过穷凶极恶。”

  袁纡道:“这唯一的线索可带来了其他的收获?”

  袁纷握紧双拳,道:“你们可看到这银针顶端雕刻的木兰花?”

  袁纾端详着细小的图案陷入沉思,这图案,似乎在哪里见过。

  袁纡恍然道:“柳蹊兰苑的木兰厅。”

  袁纾大叫,道:“对!那个木兰厅的桌子凳子上刻满了这个花样。”

  袁纷沉吟道:“怎么?你们在京都也见过这图案?难道神女教在王宫中也有势力?”

  袁纡道:“无妨,容后再讲。纷儿妹妹,你接着说,神女教是何方神圣。”

  袁纷收回了银针,食指轻轻地摩挲着银针上凸起的木兰花,道:“神女教,是这两三年间才兴起的神秘宗教,据说教徒全是少情寡义的女孩子。”

  清欢道:“少情寡义?尼姑教吗?”

  袁纷终于笑了笑,道:“那倒不是。据说这神女教宣扬母系氏族,教义所写女人为天下之主,男人皆为女人生育繁衍的工具。”

  袁纾笑道:“哈哈,这教义倒是十分合我心意。”

  袁纷道:“我初次听说神女教时,也颇为新奇,不过,父王和大哥他们向来不重宗教束缚,而这神女教发展至今,势力微末,教徒也不甚了了,所以倒没有多少人了解她们更多消息。”

  袁纾道:“如你所说,神女教势力微末,又怎么会和这次的擂台扯上关系?”

  袁纷道:“就是因为这枚银针,银针上的木兰花,正是那神女教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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