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现的瞬间,考场外面前一秒还在闹哄哄的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静到几乎连呼吸都不可闻,偶尔几个动静,也只是目光随着衙役手中的皇榜转动。
学子们死死压抑着内心的激动,默默的让开了一条通道,几个衙役顺着这条路上前,直到皇榜展开贴好众人才如梦初醒,一拥而上的去寻找自己的名次。
一时间原本安静的气氛被打破,或哭或笑的声音响彻云霄,简直是鬼哭狼嚎,群魔乱舞,毫无读书人的斯文做派。
但是这种时候对那些十年寒窗苦读的学子来说本就是决定命运的一刻,围观的众人有恭喜的,有同情的,也有惋惜的,但是没人这个时候想到这些人不符合身份的举动有何不妥。
颜宁屋内,秦煜有些吃味的坐在颜宁床边看着床上的小姑娘,刚刚竹子来提到了温秀庭得了榜首的消息,秦煜本只是有些感叹这人的优秀,心里还暗暗赞赏了一番,他倒是没辜负安安的看中。
但是之前心中有多满意,现在秦煜的心情就有多复杂。
竹子话音刚落,秦煜还处于思虑阶段,只感觉手心的小手动了动,满心震惊的秦煜本以为是自己日思夜想造成的幻觉,谁知紧接着就感觉到颜宁的手指动了动。
那柔弱无辜的手指轻柔的划过秦煜的手心,带起一阵涟漪,秦煜登时又惊又喜,直喊竹子去请大夫。
结果只得了大夫一句颜姑娘大脑受到刺激,不日即将苏醒。
秦煜突然有些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了,受到刺激,是因为温秀庭吗?不就是得了个榜首,竟然能影响到昏迷不醒的安安。
但是仔细一想,秦煜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得感谢一番温秀庭,要不是因为他,安安还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才醒。
虽然大脑很清楚,这件事怪不得温秀庭,但是秦煜醋坛子打翻,直酸的自己牙软,哪里还记得不迁怒他人这条。
秦煜捏了捏手中的小手,恨铁不成钢的道:“真是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
语气恶狠狠,手上动作却轻柔到不行。
秦煜暗暗决定等人醒过来自己定得好好看着,免得被温秀庭给拐走,毕竟这么年纪轻轻的解元,就算殿试的时候得不了状元,榜眼探花总是要得一个的,再者按照皇帝那性子,还不得把人紧紧放在眼皮子底下好好培养,好给大周再培养一个出色的肱骨之臣来?
所以这留京就任基本上板上钉钉了,到时候自己要是再不看紧点安安,被人拐走自己的小媳妇儿,哭都来不及了。
想到此,秦煜不由得握紧了颜宁的手。
殿试很顺利,听说皇帝龙颜大悦,当场就对温秀庭大加赞赏,惹得众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这种好事怎么就轮不到自己头上来?
今年的新科状元是一位已经快要三十的学子,五官周正,但也仅限于此,才学自是不必说,榜眼倒是和以往一样,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但是最值得说道的就是今年的探花了。
听说这探花年仅十三,但是就已经学富五车,金銮殿上一篇策论引经据典,操作性极强,引得皇帝龙心大悦,当场就要封人为状元,最后倒是被几位大臣拦着了。